王焊一手扶脸,一脸的不服倔强委屈。
相比王鉷的心思深沉,王焊就显得桀骜许多,高声道:“这事我没错,到了这一步,是兄长接了那贱货这烫手的山芋,要不是她,我们岂会这般被动。”
王鉷气急败坏的道:“要不是她,你以为你这度支主事的位置怎么来的,我有今天这地位怎么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你看不明白。我让你将事情干的漂亮一些,做的干净一些,可现在?一个个的给揪出来,就怕没有找到我们了。”
王焊无话可说,甩袖而走,留下了一句话,道:“现在这个局面,怪不得我,换你来,你也许还不及我。”
“你……”王鉷看着那背影,心里有气,却无处发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强行甩锅。
此事真怪不得王焊。
正如他说的那样,换做谁来,都是一个结果。
裴旻的手段太狠太强,他未出声,三司法与京兆府闻风而动。
一出声,整个大唐十五道,三百二十八州,一千五百七十三县半数以上的官员都在调查此案。
这碾压性的力量,如何抵挡?
第二十九章 失败的枕边风
想着当前的局面,王鉷也是一阵头痛。
他自以为自己与杨婕妤的组合能够抵挡裴旻,能够扛得住他的反击,甚至有可能取得胜利。
毕竟裴旻再得宠,比得上日夜相陪的枕边人?
比得上床第间讨好君王的杨婕妤?
一但将裴旻拉下那个位子,自己就有可以站上去,成为唐王朝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是王鉷做梦也没想到裴旻的势力威信已经可怕到这个程度了。
朝廷的三大司法机构外加一个京兆府居然闻风而动,都不需要他吱声,直接配合。
李隆基也让他说服,以全国之力破案……
这威信,这恩宠,委实太过惊人。
“希望,杨婕妤那里有收获吧!”
王鉷依旧抓着救命稻草。
兴庆宫!
两条洁白的肉体纠缠在了一起。
杨婕妤是用尽十八般武艺,将李隆基侍奉的如上云端。
“陛下好威猛,妾身都吃不消了呢!”
杨婕妤娇滴滴的说着,其实哪有那么厉害夸张。
李隆基生性潇洒,身为皇帝的他,从不缺女人,也不需要伺候女人。大多是自己舒爽了就是了,不会强憋着顾及女方的感受。
加上多年的酒色生活,不说给掏空了,但于“威猛”二字,却不相干。
只是身为男人,谁不喜欢听自己的女人,夸自己“威猛”。
李隆基有些气喘,这大冬天的都有些汗流浃背的,喘气道:“不行了,更早年比,差远了,差一点就收拾不了你这小妖精了。”
当然这差一点,无疑是表示自己还是能够收拾杨婕妤的。
杨婕妤脸上红潮压根没退,骨子里还是犹若虫咬,但嘴里却是怪嗔道:“陛下一点也不疼惜妾身,妾身的腰都要折了。”
李隆基得意的哈哈大笑。
杨婕妤挣扎着起身道:“陛下近日睡的都有些不踏实,妾身学过一些按摩手法,替陛下舒缓舒缓精神?”
李隆基抚慰道:“爱妃也累了,还是好好歇息吧。”
“能够伺候陛下,妾身可不觉得累!”
杨婕妤说着,带着些吃力的起身,热情的给李隆基按着脑部穴位。
李隆基有些感动,双手轻抚着那白嫩的柔荑,轻笑道:“爱妃对真好。”
杨婕妤轻笑道:“陛下是妾身的一切,妾身的天,当然要用心的侍奉陛下。”
在这方面杨婕妤是下过功夫的,或者天赋异禀,只是按了一会儿,李隆基就舒适的呻吟出来。
杨婕妤道:“陛下近日是累坏了吧,妾身看的真的好心疼。”
对于自己人,李隆基向来不设防备,说道:“唉!发生这种事情,朕岂能不加以过问。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有这个胆子,居然敢指示江湖人袭杀朝廷命官。”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睁开了双眼,眼中煞气隐现。
根据各地传来的消息,以及三法司、京兆府一并调查的消息,虽还未寻得真凶,但很多地方无不证明了一点。
行凶者与接引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而且这辈子都没有来过长安,一方面不可能跟没有去过岭南、辽东的贺知章有任何的仇怨。另一方面他们若没有得到其他势力的支持,也不可能掌握贺知章的行踪,并且将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天衣无缝。
越是天衣无缝,越说明他们得到了朝中某些势力的支持。
便如裴旻猜测的一样,这不是一次寻常的仇杀,而是政治谋杀。
李隆基身为唐王朝的皇帝,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也不允许朝中出现这种风气。
李隆基终究是杀伐果敢的帝王,这一眼看的杨婕妤心头发怵,忍不住惊呼了声。
李隆基立刻堆起了笑脸说道:“吓到爱妃了,是朕的不对……”
杨婕妤娇嗔道:“妾身相信陛下,才不会对妾身那么狠心的呢。”
他继续卖力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