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涣意外一个鲤鱼打挺,竟然在双手双脚被缚的情况下,抹黑跳了起来,避开了这一刀。
唐朝的文人与其他时代的文人大有不同。
唐朝尚武,没有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
即便是文人,他们也有崇武之心。
因而才有“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样慷慨激昂的诗句,弃文从武,效命边疆。在这时一种时尚。大诗人高适、岑参、王昌龄、卢纶这些都是例证。
王之涣非但不是文弱书生,反而常击剑悲歌,剑术上有着极高的造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奚祥的一击。
奚祥一刀不中,第二刀又意图劈至。
一缕劲风却激射而来。
白衣少年也反应过来,直接射出了手中的佩剑。
奚祥无奈,只能撤身避让。
如此一避,却也失了机会,白衣少年乘机从一旁吓的目瞪口呆的店小二手中的茶壶砸向了奚祥,同一时间于地下拾起薛辰的佩剑,挺剑迎了上去。
刀剑相交!
白衣少年借力退了两步,口中道:“兄台,别动!”
王之涣虽不知来人是谁,但明显听出对方的用意,不再妄动。
白衣少年随手一挥,王之涣手上的粗绳应声而落。
奚祥趁势杀向了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为救人,失了先手,却也凌然不惧,挺剑而上,口中笑道:“你来试试我最新悟的剑法!”
变然间白光闪动,跟着铮的一声响,刀剑相交。
两人各退一步。
奚祥忍不住“咦”了一声。面前这少年的剑法平淡无奇,却是杀气腾腾,出剑的时机把握的极为巧妙,甚是古怪。
白衣少年却是一笑,道:“再接我几剑。”
王之涣这时也拉开了脸罩,见一片白衣少年的遗留佩剑,伸手取来,斩断了自己脚上的绳索,手中长剑一震,笑道:“算我一个!”
白衣少年并不说话,抢先挥剑而上,长剑从左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力急。
王之涣也不甘示弱,挺剑向奚祥右肩疾刺。
一左一右,相得益彰。
奚祥回刀侧身,右腿微蹲,与白衣少年的长剑一触,即刻收力,突然发足疾奔,意欲逃跑。
白衣少年眉头一挑,长剑脱手,向敌人心窝激射过去。
不料奚祥这一跑乃是诱招,他看出了白衣少年剑术固然灵动,经验却是不多,长刀突然圈转,直取白衣少年咽喉,势道劲急无伦。
白衣少年却是一笑,从容退去。
王之涣仗剑而上,手腕抖动,噗的一声,剑尖刺入了奚祥的右肩。
“好剑法!”白衣少年笑赞了声,趁势夺刀,又在奚祥的左肩补了一下。
王之涣用剩余的绳子将奚祥捆绑妥善,方才对白衣少年道:“多谢这位朋友出手相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去为好!”
白衣少年颔首应诺,正欲向外走去,却见窗外一小股人往他们这边行来,笑道:“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第二十七章 局面复杂
王之涣注意到了白衣少年的视线,问道:“他们的人回来了?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少年道:“在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能救兄台不过是恰逢其会……”他话还未说完,暴怒的呼喝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王之涣慎重道:“人数不少,这屋子与我们大是不利。”
白衣少年欣然道:“我们去街上一战!”
他们并非是单纯的交谈,说话的时候各自动了起来。
王之涣一剑斩下了窗户,便于他们出逃。
白衣少年拉扯下了蚊帐,扭成了长绳,将手中长刀重重刺进了地板上,顺带捡起了最先射出去的长剑,两人顺着三楼,飘飘然的下了楼底。
周边百姓见两人从天而降,纷纷报以诧异的目光。
守在客栈门口的贼人,见王之涣竟然跑了出来,呼喝着拔出刀剑向他们二人砍杀过来。
白衣少年、王之涣并没有跑的意思,反而仗剑迎了上去,剑光闪烁。
数合之后,嗤的一声。
王之涣一剑削断了对手的长刀,长剑闪处,顺势将对方的整个手臂都给切了下来,一看手中长剑明亮如秋水,青光耀眼,不由道:“当真好剑!”
白衣少年亦是剑光霍霍,长剑中宫直进,自敌手胸膛贯入,背心穿出,接口道:“这是蜀中名匠铸造,在下用一首诗换取来的。”
他说着见一伙人从客栈出来,意图悄无声息的潜入人群溜走。
白衣少年左右顾盼,却见两队各十余人的市场巡卫兵以向这边赶来,当即两步一迈,直接挡在了他们面前道:“既然来了,不交待一声,想要离去,不合情理吧!”
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位粗狂高大的异族人,身长七尺,脸上纵横交错着三道大疤,早将主人的五官毁得不成样子,他的鼻子被一条横疤截成了两段,眉毛歪扭,尤其右半脸从额角到下巴的那一条伤又深又长,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面颊骨,格外恐怖:“这位兄弟,你认错人了!我跟你们的对手,可不是一伙的。”
白衣少年一扬长剑,道:“马贼秃鹰,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管不着,让某遇上了,也别想安逸离开。”
听到马贼秃鹰,周边人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纷纷避让开来。
陇右鄯州位于河西走廊的必经之地,往来西域的商人大多由此经过,通过他们的嘴,述说着一些西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