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艺离开了,看着远去的马车,李狗蛋表示很不解。
“太子殿下,请恕微臣直言,这个杜依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太子殿下如此看重呢?”
李狗蛋知道杜依艺是贞观十五年的春闱状元,但是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考试在做官是两码事,更何况杜依艺还是一个连吏部考试都没有通过的人。
看着李狗蛋一脸疑惑的样子,高明顿时笑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怎么重用他,最多也是让他在书院里当个教书先生罢了,但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以后你把他当第二天骆寻可以了,至于原因我不说了,因为说了你也不懂。”
说到这里,高明顿时又冲着李狗蛋挑了挑眉毛。
看到高明这个表情,李狗蛋眼珠子一转,然后试探的问道:“莫非这杜依艺和骆寻是一种人?”
李狗蛋这话一出,高明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机灵了,没错,他和骆寻是一种人!”
听到高明这个回答,李狗蛋顿时不吭声了,只不过他那左右转动的眼珠表明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骆寻是骆宾王的父亲,也是当初高明直接指派到晋州当县令的人,可谓是父凭子贵,一步登天。
骆宾王李狗蛋是见过的,那小孩如今虽然只有五岁,但是论聪明伶俐已经不下**岁的孩子了,高明到了晋州的第三天去看他了,其恩宠程度让李狗蛋都有些瞠目结舌。
当时李王氏直接对李狗蛋说了,有了太子殿下的恩宠,只要骆宾王能顺利长大不要夭折,将来必定不凡,让李狗蛋以后对待骆家客气一些。
而现在高明又说杜依艺和骆寻是同一种人,难道也是看重杜依艺的儿子?
想到这里,李狗蛋再次忍不住开口了。
“可是太子殿下,根据微臣所知道的,这杜依艺并没有儿子啊!”
李狗蛋的话音刚落,高明点了点头。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你放心,再过两年他儿子出来。”
李狗蛋:“……”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那么李狗蛋根本不会在意,但是高明却不一样,先不说别的,单单高明那种未卜先知的能力,让李狗蛋心惊胆颤。
当初高明说齐王李祐要造反,所以派他和张思政一起去齐州抓李祐,起初李狗蛋也以为是高明事先得到了消息,但是后来他却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在他们去齐州之前,张思政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要知道,张思政他们可是高明的死士,连张思政他们都不知道的消息,高明是怎么知道的?
每次一想到这里,李狗蛋忍不住有些震惊。
“太子殿下真是高深莫测啊,也许这个杜依艺在两年之后真的会有一个儿子也说不定……”
高明站在李狗蛋的旁边,所以李狗蛋的表情变化自然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狗蛋,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这样打个赌……”
听到高明说出那个“赌”字,李狗蛋顿时回过了神,然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不不不……太子殿下,微臣已经发过誓了,此生不再沾染这个‘赌’字,至于太子殿下所说的话,微臣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听到他的话,高明顿时朝着他挑了挑眉毛。
“真的?”
“句句是真,绝敢不敢有半句虚言!”
听着李狗蛋斩钉截铁的语气,高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最好相信,因为,杜审言必然会在后年出世,我不可能会记错的。”
李狗蛋:“……”
看着李狗蛋见了鬼似得的表情,高明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立刻瞪了李狗蛋一眼。
“刚才我说的不许传出去,否则我阉了你!”
听到高明这个威胁,李狗蛋的冷汗立马出来了,他顿时把头点的跟小鸡琢米似得。
“是是是……太子殿下请放心,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李狗蛋是真怕了,因为据他所知,如今的高明的身边确实没有称得心腹的太监,所以他还真担心有一天高明一个兴起,把他拉进宫阉了。
每次一想到这里,李狗蛋觉得简直太可怕了。
“要是我进了宫的话,云儿岂不是要守寡?”
看着李狗蛋一脸受惊的样子,高明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他一边拍了拍李狗蛋肩膀,一边笑了起来。
“你小子现在也知道怕了,当初你在东宫造谣吓唬百骑卫那帮小子的时候,恐怕没想到今天吧?”
看着高明似笑非笑的表情,李狗蛋也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赔笑。
高明只是打算吓吓他而已,并不是真的打算把他怎么样,看到他已经被吓到了,也不再为难他,转身往回走了。
等到高明和虎子走出好长一段路了,李狗蛋才松了一口气,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好可怕,下次我还是不要多嘴了,省的什么时候不小心成了太监太惨了……”
想到这里,李狗蛋觉得自己未来的仕途似乎充满了艰辛,所以他又对杜依艺产业了一些怨念。
“都怪杜依艺那个家伙,还有他那个后年出生的儿子,对了,刚才太子殿下说他儿子叫什么来着?杜审言?真是怪的名字……”
李狗蛋只是一个普通人,用高明的话说,李狗蛋是一个普通的大唐土著,所以他自然不知道杜审言的名气有多大。
要知道,在后世,杜审言这个名字在圈内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杜审言,字必简,他与李峤、崔融、苏味道被称为“章四友”,是唐代“近体诗”的奠基人之一。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他的孙子叫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