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的话音才刚落，程咬金就一巴掌啪到了他的脑袋上，唾沫横飞的大骂道。
“这话是意思就是问你，为什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人丑就要多读书啊，呸！”
“……”
老爹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一瞬间，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程处嗣顿时懵圈了。
看到这一幕，正在指导士兵们维护秩序的李绩顿时哑然失笑，“嘿，这个程知节，还是会活学活用！”
他一边说一边就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指挥旁边的士兵。
“太子殿下吩咐了，所有超过五寸的刀子一律不许带进车去，行囊不许超过二十斤，婴孩不出钱，会走路的不足五尺付一半的钱，有功名的和有国库券的人优先坐……”
作为新兴事物出现的火车，本身就能引来很多关注，而人都是喜欢从众的，所以这次来的百姓太多了，多到不出动军队根部无法维持秩序的地步。
这么多人乘车，为了方便收费和防止逃票，程咬金也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做标记。
花两百文钱去洛阳的，上车的时候就用毛笔在对方脸上花个叉，而花五百文去太原的，上车时就在对方的脸上画个圈。
而这样带的结果，就是上车一看，车厢里坐的甭管是男的女的，大姑娘小媳妇，全是一脸的圈圈叉叉。
这事要是放在现代，那肯定是要引起惊涛骇浪的，但是在大唐却不会，因为那可是国公爷让画的圈圈叉叉，你敢有意见？
不想坐就滚，人家还不让你坐呢！
不同的时代造就了不同的做法，不同的做法就带来了不同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看到其他人都被在脸上画上圈圈叉叉上车了，而且后面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只有铜钱和银子，却没有国库券的人开始急了。
“喂，你们谁有国库券，带我去洛阳吧，我给三百文！”
“我也去洛阳，我给两倍，四百文！”
“我给一两银子，谁带我去太原啊！”
“还有我……”
一时间，站内叫喊声此起彼伏，很多人开始凑份子，打算借助国库券的优先权登上火车。
看到这一幕，负责指挥手下收钱的户部官员，顿时就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果然变成这样了，太子殿下真厉害啊！”
想到这里，他连忙也拿起了一只毛笔，加入到了给乘客脸上画圈圈叉叉的行列。
“太原的两个……圈圈，洛阳五个，叉叉叉叉叉……”
墨汁横飞中，这位年过半百的户部官员，感觉自己似乎被唤醒了，他似乎再次回到了自己作为一个小吏的时代。
想到自己逝去的青春，这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太感动了，原来这才是我渴望的生活啊，来，再来十个去洛阳的，我叉叉叉叉叉叉叉叉叉叉……”
……
火车很快就被坐满了，坐上去的洋洋得意，没坐上去的垂头丧气。
随着火车的开动，几个脸上被画了黑色圈叉的年轻人顿时从车窗伸出头来，朝着下方的人群笑了起来。
“哈哈，我们走了，车官大人说了，此一去一回需要两天，后天早上你们来早一点啊，哈哈哈哈！”
“还有要准备好太子币，不如来了也没用，嘿嘿嘿嘿！”
“娘子，你回去吧，我明天回来给你带洛阳的花糕……”
在众人的嬉笑叫喊声中，火车驶出了长安车展，然后越来越快，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这顿时又引来了一阵惊呼声。
“哇……太快了，比我家的马跑得还快！”
“此乃神物也！”
“没错没错，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对于他们来说，除此乘坐火车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体验，这让他们十分兴奋。
女性乘客还好一些，多多少少会注意自己的举止，不会太出格，但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就没这个顾及了。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把头伸出了窗外，任由呼啸的风把自己的头发吹得乱舞。
还有的人张着嘴让风灌入，被吹得龇牙咧嘴，两个腮帮子乱抖，看起来那叫一个滑稽。
程咬金坐在第一届车厢，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就指着那些年轻人，朝着身边的李绩笑了起来。
“哈哈，懋功你看，这些家伙太蠢了，太子殿下上次是怎么说的？傻狗……对，就是傻狗，说的就是这样的，哈哈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笑着，但是过了一会之后他又皱了皱眉头。
“咦？这群傻狗怎么还在吹？难道这样很舒服吗？嗯……我也试试！”
说着，他也学着这些年轻人的样子把头伸出去，朝着迎面吹来的风张开了嘴，然后被吹得龇牙咧嘴。
这时候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哎哎哎……真的很舒服啊，喂喂喂……懋功你也来试试，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李绩沉默了一会，半响才吐出了两个字。
“傻狗！”
程咬金：“o(￣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