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奉掌印大人之命,随时听候差遣。”韦公公四十多岁,面容阴柔。
萧锐道:“好,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韦公公了。”
“殿下严重了。”韦公公惶恐道。
萧锐从怀中拿出几张纸,上面详细记载了行动计划,交给韦公公,说道:“首先,我需要韦公公想办法,弄一个阴曹地府。”
“阴曹地府?”韦公公一惊,他何德何能,有此通鬼神的手段。更何况,自己作恶多端,最怕的就是死后下地狱。殿下,你是让我自投罗网吗?
他立即详看行动计划,才明白萧锐的意思。
原来是找个阴暗的宅子,打扮成阴曹地府,再命人假扮成牛头马面鬼差鬼仆,尽量打扮形象。
吓死咱家了,原来不是让我找死。
第二步,则需要用手段对徐浩然下药,就像喝醉一样,让他似醒非醒,才能让他相信四周环境。
第三步,自然是阎王夜审。
韦公公看过计划,感慨道:“殿下神来之笔,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断案方式,闻所未闻啊。”
萧锐摇摇头,道:“这是无奈之举,若有证据,何必玩这个。闹僵开,御史的弹劾又得如雪花飞到父皇的龙案上,弹劾我鬼神之说。不宜多用。”
“韦公公,你可有把握搞定徐浩然?”萧锐问道。
韦公公傲气道:“殿下放心,虽然东厂刚刚建立,但手段和经验上却是老手。奴才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徐浩然,让他以为自己被鬼差绑入地府。”
“好!静等韦公公事成。”萧锐抱拳道。
韦公公诚惶诚恐退了下去。
高全在一旁伺候,看到萧锐有些疲惫,连忙打来热水和热毛巾让他敷脸。
“这几日也辛苦你了。”萧锐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高全恭敬道:“殿下去了宗人府,属下只能干着急,说起辛苦,九殿下为了殿下安危,倒是里外忙碌。”
萧锐闻之,内心不感动是假的,几个兄弟中,也就这个弟弟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足矣。
“殿下,还要通知九殿下吗?”高全问道。
萧锐有些犹豫,萧炎冒冒失失,一旦知道自己的计划,绝对吵着闹着要参与,万一坏了大事,就前功尽弃。但若是不说,事后他知道了,岂不是缠着自己…
萧锐打个冷战,点点头,道:“你亲自去找他,小心点。”
“是!”高全领命出去。
夜幕深沉。
萧炎匆匆赶来。
“哈哈,我就知道,我七哥聪明绝顶,岂会出事?”见到了萧锐,萧炎嘚瑟道。
萧锐无奈道:“这几日我有大事要做,你得好好收敛下。”
“我听高全提了一句,赶紧说说,啥任务,搞得我热血澎湃。对了七哥,你是啥自证清白的?”萧炎纳闷道。
萧锐笑道:“巫蛊人偶上有个漏洞,让我抓住了自证清白的机会。”
“哦?什么漏洞?难不成父皇的名讳写错了?”萧炎问道。
萧锐的嘴角抽了抽,若是父皇知道,会不会一巴掌拍死这个孽子。
“是用朱砂写成的字迹。那日在宫中,我看了巫蛊人偶,发现朱砂的颜色鲜红,一看就知道是几天内书写。而我从端王府搬出来二十多天,从未回去过,难道还不能证明不是我所为吗?我搬出了端王府,那个宅子就是四哥的,从他府中搜出巫蛊人偶,找他询问,关我啥事。”萧锐解释道。
萧炎一拍额头,竟然忽略了这个最基本的时间线索。
“这么说,七哥把四哥卖了?”萧炎挤眉弄眼。
萧锐郑重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的陈述,没有冤枉任何人。只是听说我进入宗人府后,四哥入宫向父皇告状,斥责我的不孝,哎,不知道这属不属于往身上自插刀子。”
“哈哈…”萧炎前仰后合,道:“活该,谁让他多嘴。”
“对了,你到底设下什么计谋,是对付徐显扬还是徐浩然?”萧炎激动道,那可是内阁大学士,想想就好刺激。
萧锐指了指桌上的行动计划,道:“自己看吧。”
萧炎拿起行动计划仔细浏览,半晌,目光灼灼看着萧锐:“七哥,我能要个角色吗?”
“啥角色?”萧锐问道。
“阎王啊,我当主审官!阎王的气度满符合我的。”萧炎信誓旦旦。
“滚。”萧锐白了他一眼。
“那牛头马面也可以啊。”萧炎继续哀求。
“没你的份,好好看戏,别添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萧锐道。
萧炎气得咬牙切齿,瞪着萧锐。
第26章:年度大戏,阎王审案!
城南,白沙桥。
徐浩然拎着酒壶闲逛于此,靠在桥栏杆上,灌下几口酒,味道辛辣而苦涩。
夕阳西下,光辉洒在白沙桥上,此景此情,就如同自己初到天安县的时候,自己拾阶而上,在桥中间与王轻音初次相遇。
人生只若如初见。
徐浩然从未想过,自己会第一眼就爱上一名女子。
为了能和她相识,他第一耽误公务,在天安县久留,甚至创造机会偶遇,和她相识,两人一见如故。就如同天作之合赐下的姻缘,两人都彼此的爱上对方。
那一刻,天长地久都嫌短,海枯石烂都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