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合起来考量的话,还是有小六子动手比较合适。
他一个眼神示下,跟随了一辈子的老仆人小六子当然会意。
在看小六子动了,身形一晃,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拖巴干的面前,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掌,照着拖巴干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的打脸。
这打的叫一个结实,萝卜就酒,那叫一个嘎嘣脆。
拖巴干其实也看到了老仆人出手了,他想躲开来着,但是没有想到,尽管他已经尽量的躲避了,可还是没有躲开这两巴掌。
这两下嘴巴子,打的很重,他的脸当时就鼓了起来。
五个手指印记,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的刺眼。
挨了打的拖巴干,此刻是恼羞成怒,一把拽出肋下佩戴的弯刀向着小六子一个力劈华山,劈头盖脸的就砍了下去。
这一刀要是砍瓷实了,非得把老仆人劈两半不可。
带着风声的一刀,出手快如闪电,在拖巴干的眼里,这一刀把老仆砍翻在地是必须的了。
可是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毕竟还有个万一的存在。
拖巴干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他一刀劈空。
当他醒过神来,定睛观瞧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老仆人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眼花了?还是做梦了。
自己这一刀全力的劈出去,在战场上的话,就算是不能一刀两断,那绝对也是出刀见血的。
可是现在呢,一刀劈出去,人不见了。
这不是见鬼了吗?
活生生的见鬼了啊这是。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闪身跳跃开来的老仆人出手了。
伸出枯枝般的手掌,狠狠的击打在拖巴干的脐下三寸处。
这一掌拍的叫一个漂亮,在看拖巴干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就蔫了。
身子蜷缩着倒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扔了,双手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着。
这一突变的发生,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由于是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过来。
当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拖巴干已经是倒地不起,哀嚎连连了。
额,这是郑长生第一次亲眼见到老仆人出手伤人。
他是知道老仆人身手很好的,那天在格云朵的房间里捉那只芦花鸡的时候,他可是看的真切。
可是见他正儿八经的出手把人干翻在地,还是第一次。
在后世的时候,由于竞技体育的崛起,传统武术被人诟病的不轻。
当然也有修炼传统武术的人出来辟谣,他是秉持着客观的态度的,既不贬低也不高看,全党是娱乐了。
可是,老仆人出手的这一幕,就活生生的发生在他的眼前。
这由不得他不信。
果然还是传武厉害,竞技运动都是有规则的,有禁忌击打部位的。
出来辟谣传武的人,说的清楚明白,如果是签下生死状,没有禁忌部位的话,竞技运动员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传武者,修炼的乃杀人术,这是一点都不假的。
他无形中心中对老仆小六子,崇敬起来。
甚至连看老仆人的眼光都炽热起来,这要是把老仆人收在身边的话,那还怕什么?
有这等的高手在身边保护,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可以闯一闯啊。
在这一刻,他是带着羡慕和小迷弟的心态看老仆人的。
拖巴干被打倒在地,他身后的十几个蒙古汉子可不干了。
嗷嗷叫着,挥刀冲了上来。
此刻,在看老仆人,就像是清风过山岗,蝴蝶穿百花一般。
身影在他们中间来回的闪展腾挪,每靠近一个人,就听见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一个人倒地不起。
老仆人小六子出手果断,丝毫的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这真是当场不让步,出手不留情。
只十几息的功夫,地上已经倒下了一大片人。
十几个蒙古汉子,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此刻已经没有一个是能站立的了。
全部倒在地上,有的哀嚎,有的直接就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是晕厥过去了,还是死翘翘了。
张黑虎的眼珠子都瞪的溜圆,好像是在做梦似的。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是真的。
一个瘦弱的如同枯骨一般的老人,好像风大一些就能吹走的样子,可是却上演了一番绝地反击。
十几个彪形大汉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幼儿园的孩童一般,任由他予取予夺,生杀随意。
这份功力,这份定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差异归差异,可是打翻的毕竟是他的财神爷啊。
蒙古人是他来给他捧场的贵客,况且人家来的时候还带来来两大车的金银珠宝。
他作为东道主,如果不说句话,不好好的安抚下去,以后估计在想跟蒙古人有交集就困难了。
可是要说是管,怎么管呢,这可犯了难了。
打人者是格家的人,这两方面都得罪不起啊。
他这会儿有点后悔了,不该把两帮人马放到一起了。
张黑虎此刻,这的想骂娘,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该死的拖巴干,你他娘的得罪谁不好,你跟格家的人硬刚。
这不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吗?
格家在侗区的地位,那是相当于是土皇帝的存在。
估计就算是云南的梁王见了人家也得以礼相待的吧,你上来就想压人家一头,这就有点咎由自取得意思了......
第590章 全场最靓的仔
刀疤攥着双拳的手松开了,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就算是老仆人不出手的话,如果郑长生上去跟拖巴干起了冲突,他也是打算出手的。
不过,老仆人抢先了他一步。
所谓,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老仆人的身手,在刀疤的眼里无疑是极高的。
他暗自思付,就算是自己遇到这个貌不惊人的老者,能不能在人家面前走过三个照面,都难说的很。
同样是武术高手,当然都是惺惺相惜的。
他看老仆人的眼神都不对了,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心里激动的一塌糊涂。
就连他额头的那道伤疤,都因为激动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有机会一定要跟他老人家讨教几手,最好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这将是受益终生的哦!
郑长生冷冷的看了一眼张黑虎:“张教主,冒犯了。我家的老仆人出手教训了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你添麻烦了。”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色。
离正午十分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同时动手,这才是聚而围歼的最好办法。
万一,贸然单方面动手,其他配合的人来不及反应的话,要是被张黑虎这些弥勒教的逆匪逃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很明显,是郑长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额,张黑虎的脑袋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尼玛弄的叫啥事儿啊。
他转过头看向了格家老祖宗,目前这事儿已经这样了,可是看格家的新姑爷好像还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不会连带着自己也要收拾了吧?
他身边可没有老仆人小六子那样的绝世高手护身!
虽然目前实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但是不要忘了,他的一亩三分地也是侗区的一亩三分地。
格家的战兵带了几千号人,哥格家的老祖宗出行果然是地动山摇啊!
想翻脸有没有翻脸的本钱,想要认怂又心有不甘。
毕竟他是一教之主。
蒙古人不分场合,不看对象就想豪横一把,可是却折戟沉沙。
这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张黑虎可是眼皮子非常活的。
他知道,目前困局的症结的打开者,非格家老祖宗不可。
是以,他露出求救的眼神。
不要说张黑虎窝囊,也不要说他怂包软蛋。
这事儿搁谁身上不得权衡利弊一下啊!
蒙古人得罪了还能在修复,毕竟蒙古人有求于他,他可以去负荆请罪,可以跟梁王赔礼道歉,不管怎样都是可以无忧的。
可是格家人得罪了,那后果是什么,他都不敢想象了。
他以后还要在侗区混呢,离开了侗区他狗屁不是。
侗区目前是大明的势力,还未触及到的一块净土。
他能够在这里发展的如此顺利,说白了就是人格家的默许。
要想让他完蛋,格家一句话,少了侗区人民的“贡献”和“支持”,他狗屁不是。
弥勒教现在的状态跟之前袁为民主持时期的样子,差的有多远,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心里门儿清的。
袁为民是真正的,心中所系当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