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没有那样做的意思,但不知为何,他感觉眼前的芈姜仿佛充满了某种不可言喻的诱惑力。迫使他不受控制般想与她进一步接触。
并非是强迫的那种不受控制,而是一种无法拒绝般的诱惑。
赵弘润缓缓地低下头,而芈姜显然是也猜到了什么,俏脸红中发白。睁大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或许仅仅只是眨眼的工夫,那在赵弘润感觉,仿佛要比那漫长地多,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在低头过程中。他与芈姜那一丝一毫的神色转变。
最终,他低头吻在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
『该死……我在做什么?!』
赵弘润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锤子给重重敲了一下似的,着实有些懵住。
而更让他感到愕然的,还是芈姜对此的态度。
她,竟没有推开他,被动地承受了这一切。
『推开我、推开我、推开我……』
赵弘润在心底连声嘀咕道,此时此刻,他感觉仿佛只剩下心声还能受到控制,至于其他,他真不敢相信那竟然是他所做的。
而在赵弘润的祈祷下。芈姜终于有所动作了,但让赵弘润目瞪口呆的是,她抬起的双手竟然不是为了推开他,而是颤抖着,不安地,一副患得患失模样地搂住了他。
『她……她在干嘛?!』
赵弘润险些吓晕过去,似眼前这个呼吸低而急促,脸庞布满娇羞红霞的,竟然是那个终日面无表情,生活习性跟个乡下老妪似的芈姜?
然而赵弘润来不及细想。因为嘴唇的轻触,那仿佛全身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此时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敏感。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赵弘润感觉自己全身的感官被放大。以至于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芈姜在生疏地抚摸着他后背的同时,她那双手正微微地颤抖着。
这,真的很刺激……
赵弘润无法否认。
因为他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无法否认,他与芈姜的浅距离接触。要比昨日与苏姑娘在榻上缠绵的感觉更好。
这,真的很邪乎!
就在这时,宗卫吕牧推门走了进来,口中说道:“殿下,该是时候去凝香宫……”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家殿下将芈姜按在墙边。
呆楞了片刻后,他抬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睁大眼睛瞧了一眼,旋即讪讪说道:“哎呀,殿下呢?殿下到哪去了呢?”
说完,他一脸心虚地关上了房门。
从屋外传来的那阵急促远离的脚步声不难判断,这位忠心的宗卫对于自己打搅到自家殿下的好事感到莫名的心虚,逃也似地离开了。
而此时,芈姜那迷离的眼神闪过一丝毅色,一把推开了赵弘润,喘着仍显有些急促的气息,皱皱眉,低声说道:“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说着,她抓起那卷魏游子手札,匆匆推开房门,也离开了。
望着一眼那尚在摇摆的两扇屋门,赵弘润在桌旁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陶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对劲的,只是我一人么?』
撇了撇嘴,赵弘润一口将杯中的水灌入腹中,那冰凉的茶水,总算是让他那躁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些。
经过冷静分析,他意识到,方才,他明显是对芈姜动情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在方才,他的确是对以往没有什么感觉的芈姜动了情,就跟服用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似的,与其说是不受控制,倒不如说是无法自拔。
“真邪门啊……”
赵弘润感觉自己终于体会到了魏游子在见识到那种邪物时,那倍感不可思议的心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
『PS:今天查资料时发现,我还真把姓氏的含义给对调了。也不晓得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总之,姓是母族,氏是分支,所以,赵弘润应该是出自“姬姓”中的分支“赵氏”,还是叫赵弘润,歪打正着==。另外,楚暘城君熊拓,就是熊姓的分支芈氏。其他都差不多,抱歉抱歉。不过话说回来,这下子倒能将芈姜、芈姜写成芈氏姐妹了。』
『再PS:再次向之前提醒我这个BUG却让我给无视的几位小伙伴说句抱歉,是我错了==。』
————以下正文————
冶造局的第一项赚钱业务,局丞王甫与工部辖下虞部司郎周培,以及户部辖下仓部司郎匡轲两位官员谈得差不多了。
三个司署联手,虞部负责制造,仓部负责销售,而冶造局嘛,则算是技术入股,除了负责对那些铁模的维修与增造外,其余一概不管。
但不管怎样,冶造局还是拿地最多的,足足纯利润的四成,至于虞部与仓部,则平分其余的六成。
这个利益划分,看上去似乎公平,可实际上,刨除了成本后,虞部与仓部所收入的利润甚至还不到冶造局所得利润的一半,毕竟前者要负担起原材料的成本,而后者则要支付大笔运输的费用,哪能像冶造局似的,轻轻松松坐收大笔的金钱。
但是没办法,谁让蜡烛的新工艺是由冶造局改良的呢?更何况冶造局的背后是肃王赵弘润。
少赚点总比没有好。
虞部司郎周培与仓部司郎匡轲想得很开。
当然了,这个『少赚些』,也只是针对冶造局所占的利润份额而言,事实上,哪怕是虞部与仓部所占得的利润份额,也足够使其他的司署眼红。
据消息称,当仓部司郎匡轲与冶造局局丞王甫谈妥了利益分配的当日,他就被户部右侍郎崔璨给请了过去。
因为前几日得罪肃王赵弘润的事,户部左侍郎范骉可谓是踢到了铁板,非但没有从赵弘润手中占到什么便宜。还暴露了他已投靠东宫太子弘礼的政治站队。
于是乎,无论是因为赵弘润报复户部、致使户部失利而埋怨范骉的,还是不想这么早就选择效忠的皇子们的,都纷纷避开了范骉。使得范骉这个户部左侍郎当地着实凄惨,简直就跟没架空了似的,没有多少人愿意与他为伍。
据小道消息称,范骉这个户部左侍郎的位置,恐怕也坐不长了。
为什么?
别忘了。如今站在户部身背后的,那可是襄王弘璟。
别看襄王弘璟仅仅只是入主了户部辖下的司署仓部,但谁都清楚,这位殿下将手从仓部伸到户部,那是迟早的事,就跟日后雍王弘誉入主户部、庆王弘信入主兵部、肃王弘润入主工部一个道理,待这些位皇子殿下做出些成绩出来,从司署入主府部那是水到渠成的事。
而关键就在于,谁都清楚襄王弘璟与雍王弘誉暗中联手,企图将东宫太子弘礼拉下来。既然如此,他又岂会让范骉这个东宫太子弘礼的人坐在左侍郎这个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