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无辜的道:“陛下,臣不知啊!”
尼玛!谁知道报信的人居然会隐瞒此事的来龙去脉?
要是因为这个被朱棣记恨上了,方醒就准备全家搬去戍边,马丹!不和这帮子阴人打交道了。
孙祥会糊涂至此吗?
呵呵!
孙祥已经要疯了,东厂的第一炮就打歪了,以后朱棣还会信任他吗?
黄俨!
孙祥瞥了一脸平静的黄俨一眼:你这条老狗,居然说陛下今日心情极好。
可这话没错啊!
是你孙祥自己揣摩陛下的心思,不敢拿那种破坏伦常的破事去打扰他的心情,怪我咯!
朱棣眼睛微眯,淡淡的道:“散了吧!”
方醒纠结的跟着群臣出去,后面的朱棣脸色铁青,目光锁定了孙祥。
“打!”
朱棣太憋屈了,而且这个憋屈还是自己刚任命的东厂掌印太监送来的。
大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几名侍卫,然后瞟了黄俨一眼。
黄俨皱眉向孙祥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后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孙祥只是咬紧牙关,没求饶,没哭喊,被人拖了出去。
打板子的声音传来,朱棣恍若未闻,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外面……
……
“兴和伯果然是侠义心肠啊!”
金幼孜追上了方醒,拱手赞美道。
侠你妹!
方醒正在郁闷的时候,就淡淡的道:“金大人今日和诸位大人共襄盛举,果然是魏征第二呐!方某佩服!”
金幼孜笑了笑:“哪有的事,不过是觉着那些边民不易,不能冷了他们的一腔报国之心罢了!”
方醒打个哈哈道:“陛下想必对金大人的忠心唏嘘不已,方某就先走了。”
金幼孜看着方醒的背影,面色阴晴不定。
回到家,吕长波的卷子被马苏送了过来,方醒一看,居然只错了一道数学题,就满意的道:“等方五那边的消息,此人若是没有来历,你就问问他,愿不愿意举家前去北平。”
马苏说道:“弟子今日问了他一些家里的事,也就是几十亩地,而且都佃给了别人种,他自己在家里教了几个学生,应该是愿意的。”
“那就好。”
方醒沉吟了一下:“迁都北平势在必行,为师准备把徐方达留在金陵,然后辅以田秀才和那些学生,慢慢的在南方铺开,而咱们就得回到北平,白手起家了!”
马苏笑道:“老师,弟子听那些人说了,北平也有不少想学科学的人,只是因为南北相隔,所以早就在翘首以盼了。”
方醒点头道:“以后大部分学生都会留在金陵,等学成之后,为师会禀告陛下,让他们从小吏开始干起。”
马苏心中一震:“老师,真要让他们从小吏做起吗?”
方醒嗯了一声道:“从前宋开始,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个道理倒是没错,可学的东西却错了,而且千军万马都去挤科举这条独木桥,中了就是官,可那些人可能为官?所以为师早就和太孙商议过了,此后我这一门出来的学生,必须要从小吏做起,想借势飞黄腾达?没门!”
马苏目光炯炯的道:“老师,弟子决定不参加会试了!”
方醒呼出一口气,头向后仰,看着虚空道:“你倒是领悟了。”
马苏坦然的道:“是的老师,若是弟子继续参加科举,那就是科学主动在向儒学低头,弟子虽不敢说宁折不弯,可也不愿意走进那道门!”
方醒苦笑道:“此间福祸一言难尽,罢了,你且回家去告知家人,不要一意孤行。”
下午马苏从书院回家后,就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母亲和妻子。
刘氏揉揉早年因为针线活做多了而发涩的眼睛,叹道:“苏儿,你的老师学究天人,又有殿下在那里,为娘老天拔地的,见识又短,你老师同意就好。”
赵氏自然是不敢提意见的,马苏就等她去做饭的时候,悄然把这事的缘由告诉了她。
赵氏翻炒着锅里的菜,嘴角噙笑道:“夫君何须对妾身解释。”
马苏轻笑道:“你是我的妻,夫妻一体,何来的我贵你贱!”
赵氏身体后仰,靠在马苏的怀里,梦呓般的道:“在嫁进来之前,妾身还有些担忧,担忧夫君和那些古板文人一般,每日呼喝妻儿……”
马苏低声道:“那是腐儒,老师说了,男人的威严不是靠着呵斥家人来的,自然而然,无需遮掩。”
赵为正在她出嫁时说过,说马苏现在看着不起眼,可却是方醒的大弟子,还和朱瞻基亲善,让她苦熬也要熬到那个时候。
可现在看来,虽然生活不奢侈,也无家仆丫鬟成群,却简单而温馨。
这样的日子也不差呀!
……
第二天,大清早方醒就听说有人来访。
“老爷,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方醒正在吃早餐,边吃边照看着土豆。
张淑慧已经吃好了,准备把土豆带过去。
小白在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