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大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香香,那个……你……真的过的好吗?”
“好呀!”
小白诧异的道:“少爷对我很好,夫人对我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庄老大还有些疑虑,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小白连孩子都有了,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庄家还能去理论?
“我们去庙里看看吧。”
小白有了兴趣,就去问了方醒。
“好。”
于是船就缓缓驶向了右边。
船一靠岸,小刀先上,然后就是方九和方二三人。
方醒把小白和平安接应上去,然后一行人沿着一条土路往上走。
小白偶尔回身看看船,却看到辛老七在最后面,也是面对来处,手中的望远镜在微微转动。
心中微微一动,小白低声问道:“少爷,有事?”
方醒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平安,笑道:“别管,只管放心的玩耍。”
小白嗯了一声,然后冲着走在最前面的庄老大喊道:“大哥慢些。”
庄老大茫然回首,不过还是减缓了速度。
方醒莞尔道:“无碍的,为夫在此,百无禁忌。”
小白闻言不禁目露迷醉之色,轻轻的反握着方醒的手,只觉得这条路太短,恨不能走一辈子。
前方的小刀突然消失在左边的丛林中,庄老大以为他是去撒尿,也没问。
“爹,屋檐都垮了!”
“嗯,估计没人了。”
如今的大明算是不错,机会不少,所以出家的人也少了。
几人走上去,看到的只是一片破败。
庄老大解释道:“你走后没多久,这庙里的老和尚一去,就没人了,后来被几个乞丐给当做了家,弄的臭烘烘的。再后来,那些军士来清扫一次,把那些乞丐都带走了,说是去塞外种地……”
方醒看着那代表着岁月的斑驳大香炉默然无语,而在左下方的密林中,气氛却已经多了肃杀。
一队青衣男子蹲在树林里,他们的手中都持着长刀。
“可确定就是要对方醒下手?”
一个胡须就像是钢针般的男子问道。
一个腮下有颗大痣的男子低声道:“不知道,是有人传信,说今日的目标要来这里,一起干掉。”
胡须男皱眉道:“那人可是兴和伯,弄死他事情可就大发了!”
大痣男低声道:“我也觉得纳闷,动谁不好,居然去动他,这不是找死吗?到时候陛下和太孙肯定会穷搜天下,咱们往哪逃?”
“我也觉得不对,特么的!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
胡须男起身看看前后,说道:“玛德!这事不能干,太孙对方醒如兄如师,若是方醒死在这里,我敢担保,咱们就算是逃到海外也是个死!”
“咱们还是走吧,回去再问问,反正就算是真的,咱们大不了在他们回程时截杀就是了。”
胡须男点头道:“那么……”
“有人!”
这时边上有人低呼一声,胡须男顿时一惊。
沙沙的脚步声不再掩饰,胡须男拔刀道:“是谁?”
脚步声依然不停……
“跪下不杀!”
一声厉喝传来,让胡须男面色微冷,他看着大痣男,骂道:“是不是你们的手笔?”
大痣男摇摇头,拔出刀来,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道:“我们被围住了,杀出去!”
“杀尼玛!”
胡须男目光转动,身体在慢慢的寻找平衡点,喝道:“是哪位大人光临,在下认栽,但请出面解释误会。”
密密麻麻的丛林中,寒风吹动了枝叶,簌簌作响。
胡须男的冷汗已经爬满了脊背,他嘶声道:“在下这里有十余人,若是鱼死网破,大家都不讨好,还请出来澄清一下误会。”
四周静悄悄的,大痣男子喊道:“在下等人乃是……”
咻!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从大痣男子的咽喉扎进去。
“嘭!”
大痣男子的倒下并未让胡须男恐惧,他沉声道:“十息,十息之内若是没有答复或是继续动手,在下将不得不鱼死网破!”
那些青衣男子都围成一圈对外,手中的长刀挡在胸腹处,紧张在蔓延……
就在离此处一百多米的地方,小刀放下望远镜,低声对辛老七道:“七哥,那些人多半是军中人士,缄默,而且手辣,正在调匀呼吸。”
行动之前知道调匀呼吸,那必然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并不比聚宝山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