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打起来,不然今天在场的一个都跑不了。
方醒似笑非笑的看着郑亨道:“武安侯,难道进入大营必须得有你的准许吗?”
郑亨逃过一劫后,嘴硬的道:“当然!”
“可他们却是先禀告了我!”
就在这时,一队军士护送着柳升到了。
柳升看了一眼方醒这边,然后才说道:“方先生,先让外面的人散了吧。”
方醒笑道:“那不过是些不明真相的军士,以为方某是被人给绑了,这就去。”
方五马上就往外跑去,可郑亨却气得不行。
合着我就是绑匪啊!
“噗!噗!噗!”
夜风渐渐的大了,吹得帐篷猎猎作响,那些偷看的军士们都被赶了进去。
看到郑亨有些悻悻然,方醒笑道:“武安侯莫不是跟这奸细认识?不然为何不许我等进去。”
那被两名军士扣住的男子抬头看了郑亨一眼,然后就被郑亨眼中的煞气给逼得低下了头。
“呵呵!”
郑亨突然变脸笑道:“不过是一场误会,至于这奸细,只要以家人的安危逼迫之,自然什么都会说出来。”
苟日的!
方醒看到那男子的眼中突然黯淡下来,不禁怒道:“武安侯好手段,想来连锦衣卫的纪大人也不如吧!”
柳升同样是怒不可遏,沉声道:“武安侯,这个奸细是本候的事,你逾越了!”
郑亨哈哈笑道:“本候身体不适,这就回去歇息了,希望明日能接到我儿的来信……”
“哈哈哈哈!”
看着郑亨的背影,柳升劝道:“都别在意,小人而已!”
柳溥不服气的道:“父亲,您听他刚才的话,分明就是一伙的!”
“住口!”
当着柳升的面,方醒脸色铁青的斥责道:“你若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那还好说,可无凭无据的这样说一位侯爷,你觉得自己是国公吗?对方抓住你的话柄,你觉得自己能扛得住吗?”
柳升抚须点头,觉得儿子的这个老师实在是太好了,比自己这个当爹的都管用和警醒。
柳溥被方醒说的一愣一愣的,急忙就想忏悔。
“这种话就该背着人说,明白吗?”
呃……
柳升扯掉了自己的几根胡须,龇牙咧嘴的都要呆滞了。
“德华兄,我明白了。”
柳溥得意的笑了。
方醒拱手对柳升说道:“这人既然被郑亨当做了弃子,侯爷您就看着办吧,没必要奢求口供了。”
柳升点头道:“老夫省得,方先生放心。”
等方醒带着人回去后,柳溥就请教道:“父亲,为何德华兄不要口供呢?有了这人的口供之后,咱们难道不能在陛下的面前告一状吗?”
柳升等亲兵们带人远去,才语重心长的道:“你和方先生的年纪差不多,可在这方面真是差了好多啊!”
“哎!”
“郑亨既然用家眷来威胁这人,那么必然有把握这人的嘴咱们撬不开。”
柳溥不甘心的道:“父亲,我觉得没有撬不开的嘴!”
柳升苦笑道:“你可知方先生为何一点都不在意这人?”
柳溥迷茫的道:“难道不是相信父亲您吗?”
柳升对这个儿子真是没辙了,只得耐心的教导道:“那是因为口说无凭,如果今天郑亨不知道的话,那么还有可能咬住他,可既然他知道了,什么口供都是白搭,难道你还能去拷问一位侯爷不成?”
这边在教子,可郑亨那边却在摔东西。
“废物!蠢货!”
大帐中轻巧的东西都被郑亨摔了,最后他气喘吁吁的骂道:“这就是锦衣卫的手段吗?去,把王谦叫来!”
王谦正在睡觉,急匆匆的赶来后,看到账内整整齐齐的,心中就是一喜,问道:“侯爷,可是成了?”
郑亨坐在上面,冷冰冰的看着王谦,直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淡淡的道:“那人就是你锦衣卫中的好手?”
“对啊!”
王谦自豪的道:“这人精通读心,察言观色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若不是此次事情要紧,下官也不能把他抽调过来。”
“精通读心?”
郑亨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最出色的!”
王谦马上就背书道。
“呵呵!”
郑亨幽幽的道:“可你却让他在夜晚接近那边,他难道能摸黑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