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却莫名其妙的要亲自给婉婉那边挑选宫女太监,这一下就击破了他们的美梦,只得去讨好俞佳。
皇帝自然不了解那些宫女太监的情况,所以俞佳就成了大忙人。
而长公主病愈的消息传到通州之后,李维一家子这才释然。
“原来是生病了,怪不得都停了。”
李母有些不渝的道:“不会是个病秧子吧?”
李维微微一笑,说道:“娘,病也无事,好好的养病就是了。”
李母一下就喜上眉梢,说道:“是啊!要是病了就好生的养着,咱们家不缺请郎中的钱。”
母子二人瞬间就有了默契。
一个多病的公主才好啊!
……
金幼孜在熬日子。
无数人在等待着他离去的消息。
杨士奇已经无颜再回朝堂。
闫大建这几天非常的稳重,甚至都不出去吃饭,中餐都在礼部吃。
只需要熬过这段时间,等胡濙进了政事堂,他就是礼部尚书。
人生巅峰就在眼前,换谁都会谨慎。
而方醒完成了任务,已经回到了家中。
近期他的事情比较满,加上夏元吉的离去,所以心情不佳。
两个小丫头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都不来打扰他。
“出去玩吧。”
“好啊!”
一家人都欢喜,除去在武学的土豆之外,连莫愁和欢欢母子都被接来了,然后马车备好,出发。
太阳不错,晒的人发热,但却不烫。
一家人缓缓顺着大道而去,不时能遇到那些出游的人家。
等饱览了最后的春色之后,方醒一家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然后全部下车,自己游玩。
此时草地茵茵,却不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一骑从后面而来,却是方五。
“老爷,沈阳那边说当年闫大建在福建做按察使,在处置官台山的流民时,是早就有了打算。”
“什么意思?”
方醒站在马车边上,看着无忧和珠珠在前方追逐,觉得很惬意。
方五说道:“说闫大建养寇自重,只是当时仁皇帝挺看重他的,所以锦衣卫那边才压下了此事。”
所谓养寇自重,就是姑息,等时机到了才出手,这也是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这不算是什么罪名,而是时间久了,证据估摸着也找不到了。
作为指控的话,基本上是不够的。
方醒点点头,说道:“放话出去,就说我要拦住闫大建升官的路。”
……
闫大建的心情大抵是飞了起来,飘飘然。
所以当一个熟人告诉他,方醒准备拦截他的升官之路时,他有些懵了。
“我和兴和伯没仇没怨的,不能吧?”
闫大建觉得自己真是冤到家了。
而安纶却找到了方醒。
“多谢兴和伯。”
安纶是在天黑后来的方家庄。
刚出游归来的方醒见他来了也不惊奇,两人坐下后,才问道:“大晚上的出来,这是要去哪?”
“有案子。”
安纶不肯说详细,然后拱手道:“兴和伯此次帮了咱家,多谢。”
方醒淡淡的道:“犬子在武学差点被人给阴了,全靠你那边出手,这才免了劫难,咱们各归各。”
方醒不肯和安纶攀交情,连沈阳都有意疏远。
安纶对此了然,就起身道:“兴和伯可有把握?”
仅仅是放话出去是不够的。
方醒说道:“本伯知道。”
“多谢。”
安纶躬身道谢,然后告辞。
方醒只是把他送到书房外,在他即将消失在夜色中时,轻轻的问道:“你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