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孜也尝了一块,然后赞美道:“不错,下官觉得不比第一鲜的差。”
胡广摇摇头道:“差是肯定差了不少,第一鲜不知使用了何等调料,做出的菜味道鲜香无比,让人趋之若鹜,给方醒赚了不少钱啊!”
杨士奇说道:“正是,那第一鲜堪称是日进斗金,兴和伯家靠此好生兴旺。”
胡广突然收起了微笑,淡淡的道:“今日下面闹哄哄的,此事是谁起的头?”
杨士奇当然没有嫌疑,他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金幼孜在胡广的逼视下讪讪的道:“下官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而已。”
胡广举杯,三人喝了一口之后,他放下筷子道:“你以为陛下为何要仗责方醒?”
金幼孜能在朱棣的身边辅政,自然不是蠢人,“这不过是陛下和方醒之间的一个默契而已,目的只是为了那个什么科学和商税,不然那方醒岂能第二天就能去打砸崇文书院?早就半死不活了!”
杨士奇皱眉道:“陛下此举分明就是分而治之,以科学平衡儒学,十棍下去,连商税的由头都埋下了。”
金幼孜冷笑道:“方醒为了他的科学也算是豁出去了,那天若是晚一步,黄俨就能结果了他!”
胡广喝了一口酒,才现这酒是从第一鲜买来的,味道很独特。
“那十棍主要是为了方学。”
胡广对方醒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很不屑,他和解缙是师兄弟,以前的关系很亲近。所以方醒说是解缙弄出来的科学,那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陛下总不能偏帮他吧,所以十棍下去之后,大家都觉得他受了委屈,陛下自然就可以对方学睁只眼闭只眼了。”
杨士奇叹道:“方醒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功勋,可陛下却不能封赏,这就尴尬了呀!”
金幼孜哼道:“若是陛下这般放任下去,等知行书院的学生们都出来了,那时候方醒的气势更炽!”
胡广吃了一块豆腐,觉得寡然无味。他想起了刚开始起的抵制第一鲜活动,不禁微微摇头,觉得根本就不靠谱。
“知行书院的学生不能参加科举,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应当会从小吏开始做,或是恩出于上,直接给个官职。”
杨士奇赞同道:“方醒曾经提议进士必须要从小吏做起,所以无论如何,他的弟子自然是要为自己的老师争脸,不可小觑。”
金幼孜嗤笑道:“宦海无情,就他那点人?笑话!”
……
文人对方醒大多警惕兼反感,而商人对方醒则是恨之入骨。
两淮的盐商几乎被方醒一网打尽,而山/西的盐商同样被重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方醒提出的盐政改革。
而方醒最近提出的收取奢侈品商税的建议,更是让那些人气得牙痒痒,恨不能再出来一个刺客,直接让方家灭门。
方醒正在给铃铛喂打虫药,铃铛誓死不从,拼命的想逃出他的魔爪。
“老实点!”
方醒本来屁股就没好,再被铃铛折腾几下,就有些抱不住了。
张淑慧在边上微笑看着,然后喊道:“小白快来,夫君不行了。”
“谁不行了?!”
方醒气喘吁吁的抱着铃铛的脖子,喝道:“乖乖的啊!不然晚饭就没了。”
可铃铛却呜咽着,狗嘴一拱,就把方醒送到嘴边的药给拱到了地上。
“不管了!”
方醒艰难的起身,一脸嫌弃的道:“等你哪天肚子里全是虫子,吃掉你的内脏!”
张淑慧嗔道:“夫君就会吓唬铃铛。”
赶来的小白搂着铃铛的脖子,然后把那药送到它的嘴边去,柔声道:“好铃铛,把药吃了吧,晚上给你吃肉。”
在方醒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铃铛没有一丝犹豫,把那药用舌头卷进嘴里,然后一仰头,就活蹦乱跳的摇起了尾巴。
“臭狗!”
方醒气得在铃铛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在它委屈的呜咽声中说道:“叫人注意铃铛这几日的排泄,如果有虫子,那就对了。”
屁股受创很难受,可更难受的是方醒很年轻。
年轻就代表着火力壮!
晚上在张淑慧吃吃的笑声中,方醒灰溜溜的去了书房。
……
清晨,方醒习惯性的伸手一摸,然后才醒悟自己昨晚是孤身一人。
“独自去偷欢呀,我拒绝你监管,我独自去偷欢呀……”
等洗漱后,方醒现张淑慧和小白都有些没睡好的模样,就取笑道:“可是思念为夫,夜不能寐啊!”
张淑慧嗔道:“夫君就会说笑。”
小白打着哈欠道:“少爷,昨夜我和夫人一起睡的,就是聊晚了些。”
呃……
方醒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两美女睡一床的场景,然后干咳道:“下次记得叫我。”
吃完早饭,徐庆就来了。
一见面徐庆就给了方醒一个定心丸。
“伯爷,在下愿意认领一万两的份额。”
方醒随即就让人去请朱瞻基。
等朱瞻基到后,方醒就问了招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