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曹操也是一个大兵家,感受到底下大军的气势变化,小眼睛里掠过一抹凝重,忍不住感叹出声。
这一刻,不管是魏公曹操,还是其余众人,眼底深处都有止不住的羡慕,他们都生在这个乱世,没有人不想有这样一天。
这根本就是武人的巅峰,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是他们都清楚,纵观整个天下,恐怕就只有秦王嬴斐一个人能够做到了。
这一次大军北伐,在因缘际会之下,大军数量达到了恐怖的八十五万,他们都清楚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再有了。
这将会是中原诸国最后一次合作,一旦大幕上胜利而归,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兼并战争。
到时候整个中原将会合而为一家,建立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男儿当如此!”
韩公袁绍轻轻一叹,这一刻,四世三公的荣耀再也不是他优于众人的地方,秦王嬴斐用实力打破了这一切。
男儿当如此,这不仅是韩公袁绍的心声,同样也是其余武的心声,特别是与秦王嬴斐一向不对付的楚公袁术。
这一刻他的神色颇为复杂,曾几何时,他不宵一顾的人,如今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平视都没有资格,只能仰望。
站在祭台上的秦王嬴斐不知道底下众人的心里变化,但是作为三军统帅,他对于底下大军士气的变化,敏锐至极。
“噌!”
大夏龙雀出鞘,剑指苍穹,秦王嬴斐虎目之中杀机滔天而起,大喝,道。
“三军听令,出发!”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随着秦王嬴斐一声令下,五十万秦军自发唱起了秦风无衣,由于受到感染,短短瞬间,八十五万大军吟唱。
这一幕的变化,让秦王嬴斐心中一喜,他心里清楚,这是秦国军歌,对于五十万秦军而言,意义极其重要。
这样一来,有利于大军军心的凝聚,以及意志力的锻炼。
他清楚,这一次北上大幕,将会是一场艰难的斗争,需要无尽的鲜血才能唤醒八十五万大军心中的嗜血。
而且八十五万大军,多为步卒,骑兵之数不足二十万,这样一来,联军在大幕上根本不占有任何优势。
大军数量太大,虽然有好处,但是坏处同样不少。
九原。
按照秦王嬴斐的命令,这个时候的九原城早已经搬迁一空,里里外外都是大军驻扎,旌旗遮天蔽日,杀气冲霄而起。
半个月,他们终于从洛阳北上九原,这还是由于秦王嬴斐下令疏通了直道,要不然行军速度将会更慢。
九原城,县府中,秦王嬴斐高坐上首,列国君主其下,最后面便是诸国武,这一刻,气氛凝重。
大军开拔至此,这意味着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能够轻松的下来。
“诸公,如今我军进驻九原,前方就是受降城,而根据我军的消息,西鲜卑要王庭在浚稽山后的龙城,而东鲜卑王庭狼居胥山后。”
说到这里,秦王嬴斐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道:“孤决定大军一分为二,一部分跟随魏公曹操攻打东鲜卑。”
“另一部分随孤攻打西鲜卑,然后两支大军在狼居胥山汇合,效仿当年冠军侯霍去病的事迹,封狼居胥如何?”
说真的,秦王嬴斐并不想和关东诸侯一起北伐,在他看来,关东诸国的大军层次不齐,带上只能拖后腿。
而秦军五十万,号令统一,这样一来,不管是发生任何意外,他都可以如臂使指,巧妙的利用大军化险为夷。
如果带上关东诸国大军,到时候号令不一,再加上关东诸国国君的掣肘,反而不利于秦王嬴斐犁庭扫穴。
“轰!”
随着秦王嬴斐表露出单干的念头,整个大厅之中直接炸锅了,他们这一次之所以北上,就是因为秦王嬴斐。
如今秦王嬴斐想要分兵,关东诸国君主自然而然不愿意。
“秦王,大军止于此,分兵将会让我军实力分散,便于鲜卑大军一一击破。”
魏公曹操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他心里清楚,秦王嬴斐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关东诸国大军当炮灰。
只是这个结果,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秦王嬴斐战阵指挥能力天下无双,这一次中原联军都是新征之兵,他们能够会盟北上,就是因为秦王嬴斐,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如今秦王嬴斐想要分兵,魏公曹操第一个就不答应了,他心里清楚,如果他领军,想要击破东西鲜卑,就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骑兵。
而这一次北上的骑兵,秦国十五万,关东诸国居然只有五万骑兵,对于他们而言,离开了秦王嬴斐,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
第1400章 以血淬锋!
在这个乱世沉浮多年,就算是一个傻子,恐怕也变成了人精儿。更何况眼前这些人,不管是名声大小,都不是傻子,相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儿。
他们自然清楚,只有跟着秦王嬴斐,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战争的胜利,才能保证大军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血之师。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秦王嬴斐的威名,中原诸国君主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在这个时候,关系到彼此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同意分兵。
因为分兵的危险太高了,让魏公曹操都为之胆寒,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一次随行的大军是什么货色。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紧随秦王嬴斐的脚步,毕竟没有人愿意做炮灰,更何况这一次北上的大军,都是关东诸国的底蕴,如果当了炮灰,也就意味着这一辈子他们都没有机会与秦王嬴斐争锋了。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忙着算计来算计去。
迎着魏公曹操等人的目光,秦王嬴斐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孤就明确一点,孤出口即为军令,言出法随。”
“不管是谁违抗军令,都得死!”
“诺。”
说到这里,秦王嬴斐深深地看了一眼关东诸国的君主,沉默了一会儿,将目光看向了大厅中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