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弓术,不压于赵云。其虽无老黄忠一百二十步开外的百发百中,亦没有吕布辕门射戟的犀利霸道。
但其箭术,实乃三国一绝。
自从城门洞开,太史慈的目光,就锁定在了嬴斐身上。其双眸神光闪烁,紧盯着嬴斐,一刹那也不愿错过。
“慕大都护大名,特来投效!”
太史慈出言坦荡荡,并没有拐弯抹角。其望着嬴斐的眼神中,隐约有激动压制不住。
“嗯。”
点了点头,嬴斐刚欲开口。就听到太史慈急切的声音,响起。
“大都护,慈于前方十里之外,射杀太平道偈渍运哪辍!�
太史慈虎目炙热,望向嬴斐的眸光中,欲望与野心并存。其猛然躬身,道。
“请大都护发兵,大破之!”
气氛一下子凝固,太史慈躬身而立。嬴斐星目连闪,片刻之后,其神色一定,转头,道。
“恶来。”
典韦虎目圆睁,踏前一步,道:“主公。”
瞥了一眼典韦,嬴斐,大喝,道:“尽起大军,赶赴平山岗。”
“诺。”
平山岗,就是先前太史慈射杀赵四年之地。其地之奇特,让嬴斐记忆深刻。
这是一处绝杀地,极其适合神射手埋伏。如果有一千弓箭手,以及足够多的箭矢,嬴斐就有把握抵抗十万大军的猛烈攻击。
更何况如今局势逐渐明朗,黄巾大势急转直下;以养精蓄锐之军伐身困力竭之师,其为天时。
坐拥平山岗绝地,三千魏武卒锐如剑锋,是为地利。更是有众将齐心,麾下士卒渴求战功,人和皆备。
天时地利人和,乃用兵之宗。是为将者,最基本的常识。
“驾。”
一声怒喝,嬴斐用力的加了加马肚子。胯下乌骓四蹄腾起,一下子向前跃去。
“希律律。”
战马吃痛,发出巨大的嘶鸣。乌骓就像一个坐标;一个方向。其身后,三千魏武卒扬鞭狠抽,战马速度瞬间加快。
太史慈虎目一闪,道:“大都护,黄巾贼就在前方。”
这一刻,其对于嬴斐是真的佩服。凭借自己一面之词,就可以在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下令尽出大军。
这样的决断力,是骇人的。这样的人,骨子里极其自信。这份自信会在一系列成功后放大,导致其十分集权,最终变得独裁。
“嗯。”
点了点头,嬴斐眸子里掠过一抹杀机,其转头大喝,道:“魏良。”
“主公。”
瞥了一眼魏良,嬴斐眸子一闪,道:“汝领三千魏武卒,迅速直扑平山岗。”
“诺。”
魏良虎目一闪,轰然转身朝着身后魏武卒,大喝,道:“大都护有令,全军立即出发,加速前进。”
“诺。”
三千魏武卒,化作一道黑色洪流,向着平山岗奔去。兵贵神速,这一战最大的关键在于速度。
只要魏武卒扼守平山岗,配合以秦弩,就算是有三十万人也休想攻破。
“驾。”
三千道大喝,瞬间汇聚在一起。巨大的声音席卷向四方,带起恐怖的涟漪,充荡天地。
“希律律。”
滔天马啸,形成恐怖的声浪如同利箭一样,向着平山岗席卷。
马蹄声如雷,带起凌厉的杀机。就像三千面战鼓,同时敲响。震耳欲聋的声音袭破天际。
“恶来。”
瞥了一眼典韦,嬴斐眸子里射出骇人的锋锐,大喝,道:“整顿大军,携步卒西向。”
“诺。”
典韦虎目圆睁,率领大军迅速向着平山岗奔去。嬴斐嘴角一抿,转头看着太史慈,道:“汝,随本将杀敌。”
“诺。”
太史慈虎目里射过一抹感激,他非常清楚只有杀敌,其才会有战功。
更何况以其之才,兼绝世勇武。其根本就不担忧,上了战场不会获取赫赫战功。
嬴斐深深看了一眼太史慈,其嘴角掀起一丝激昂。
这一场战争,胜负不再重要。有了太史慈,远比胜利更强。
整个大军一片混乱,在泥浆中不断前进。赵四年一死,大军被随之瓜分。一时间,王大手中足有十五万大军。
“铮。”
双方士卒剑拔弩张,相互对持。王大眸子里明灭不定,神光熠熠。看着近在咫尺的孙一,一抹欲望在心底滋生。
人都是自私的,有时候欲望一经激发,将不可救药。这一刻的王大,虎目中都是杀机,鲜血倒冲,眸子里闪过一抹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