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虽贵为天下第一剑客,却迷恋权势,对于做官一道,极其的热衷。这一点,从其盘横于洛阳,便知一二。
“哈哈”
“但愿如此。”
轻笑一声,嬴斐便不再言语。对于王越,嬴斐最看重的不是义气,不是人脉,而是其的剑术。
游侠儿,脱胎于春秋战国时期,墨家刺客一道。其所习剑法,非王者之剑,更非霸道之剑,而是刺客之剑。
经过几百年的演变,游侠儿对于墨家剑法的改良,使其更适合于刺杀。
嬴斐心里有一个打算,那便是扩大铁剑死士的规模,四个人的铁剑死士,根本不足以应付接下来的惊天变局。
王越的剑法,乃真正的杀人剑法。其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利用最小力量,尽可能杀死敌人的绝技。
这对于刚刚成立的铁鹰剑士,这支大名鼎鼎的大秦锐士而言,极其有必要。
一路上两人各有心事,途中交流并不多。其走过朱雀大街,左转三百步,又后右行五百步。
一座院落便映入了眼帘,大门之上王府二字,熠熠生辉。字体铁画银钩,其间仿佛有凛冽的剑气,欲破匾而出。
“主公暂且稍候,属下去扣门。”
“嗯。”
得到嬴斐的点头示意,史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门之前,其神色恭敬。顿了一会儿,举起手敲响了大门。
“咚。”
“咚。”
“咚。”
音节古怪的敲门声响起,扣击三次,史阿便退了回来。看着史阿古怪的举动,嬴斐心虽不解,却没有说出来。
“咯吱。”
大门洞开,一个黑衣青年从里面走出,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朝着史阿,道。
“大师兄,汝回来了?”
“嗯。”
史阿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面对杨群的热情,其也仅仅是眸子里掠过一抹激动,身体并未有所表示。
史阿撇了一眼嬴斐,转头盯着杨群,道:“师父可在?”
“在东厢房。”
杨群看了一眼嬴斐,眸子里露出一抹迟疑,随及点了点头,道。
“主公,请。”
“嗯。”
跟着杨群,嬴斐与史阿踏进了王越的府邸。望着场中的刀枪剑戟,嬴斐星目一挑,露出丝丝狂热。
自古男儿都尚武!
嬴斐自是不例外,望着王越府邸的布置,其对于王越心中的好奇,更添加了一分。
王越门下,每一个都剑术高明,是刺客的绝佳料子。望着步伐坚定,浑身精干的家丁,嬴斐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
“师父。”
走到东厢房,史阿站于门口,其望着屋子,神色恭敬无比。
“嗯,汝与何人?”
听到王越的问话,不待史阿回答,嬴斐便抢先一步,道。
“后学末进,见过王师。”
这一刻,嬴斐并没有拿出西域大都的官威,而是以后辈之名拜见。这不仅是其有求于王越,而且嬴斐从徐庶处学的杀人术,也算是间接师从王越。
“咯吱。”
屋门大开,王越从里面走出。其神色平淡,一个人而已,竟给嬴斐一种面对天底下最锋锐神兵的错觉。
王越整个人,就像一柄绝世神锋,浑身散发着掩饰不住的凛冽剑气。
“嘶。”
望着这样的王越,嬴斐心中一震。其心中关于王越的一切,瞬间涌出。
辽东燕山王越,当世大侠。十八岁便单剑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
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
而此刻,王越刚刚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为黄金的时段。特别是其经历了人世间的各种磨难,性情得到了打磨。
这个时候的王越,就像一柄剑,剑气虽然凛冽却含而不泄。如同宝剑藏匣,遮掩了锋芒。
“汝是?”
嬴斐的话,令王越不解。左思右想,其都不记得自己见过嬴斐。
“师父,其乃西域大都护是也。”
见到两人气氛尴尬,史阿连忙开口解释,与此同时,其朝着王越,道。
“此去两年,阿,一直跟随大都护左右。”
史阿是一个聪明人,其在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自己消失的事情,一一解释清楚。
听到史阿所言,王越神色一变,道:“不知大都护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