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史阿眸子一闪,转头盯着三拴子,道:“汝,立即南下,告知主公,令大军驻扎于二郎山上,不得靠近北岸。”
“诺。”
望着三拴子的背影,史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经过他这几日的观察,史阿自是清楚洮河情况。
洮河于十里之外分叉,然,北道低于南道。且北道乃先秦之时的河道,其,年久失修,周围河堤从未加固过。
更要命的是,北道乃临洮县城的护城河,其弯弯曲曲自北门绕过。而,史阿曾经观察过,一旦掘开北道,大水直冲而下。
其,必不会顺着河道直下,其,必定会横推一切阻碍,以巍峨气势席卷向北门。史阿清楚,只要不出现意外,北道掘开,临洮县必破。
“开。”
眼中光芒闪烁,在一瞬间后化作坚定,其,厉声大喝,道。
“轰隆。”
河道破开,水流顺势而袭。洮河之水,带着摧毁一切的霸道,席卷向北道而去。大水滔天,犹如鬼兵过境。
“轰隆。”
“冠军侯,史将军言,大军当尽数撤入二郎山中,勿于北岸逗留。”
“嗯。”
点了点头,嬴斐双眸微眯,其,转头,道:“撤。”
“诺。”
“哗啦。”
一声令下,大军转身便走。对于此,嬴斐并未迟疑,其,几乎就在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比嬴斐更加清楚洮河之水掘堤的后果。嬴斐还记得,千年之后,一次洪水降临。
洮河之上一片汪洋,其水势惊天,以浩荡之势,横推面前一切阻碍。其势当真是,佛挡杀佛,魔挡诛魔!
就连那牢固的钢筋混泥土大桥,亦在瞬间坍塌,成为了断桥残迹的存在。更何况,此时此刻的洮河,岂是千年之后可比。
没有开发,没有修建水电站的洮河,拥有的破坏力,大的惊人,绝对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轰隆。”
巨大的响声震动天地,如同惊雷炸裂,撕裂整个天空。如此震撼的响动,自是令众人警觉。
临洮县城。
百姓惶惶不安,纷纷颤抖于家中。县府之中北宫伯玉脸色猛的大变,厉喝,道:“来人。”
“将军。”
整个临洮县,被巨大的声音包围,强势霸道的河水,就像天陷了一般,令天河之水倾泻而下。
“轰隆。”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整个临洮县城,就像地震了一般。北宫伯玉朝着亲卫,厉喝,道。
“发生了何事?”
“属下不知。”
“废物!”
巨大的厉喝声传来,北宫伯玉怒不可遏。其,怒吼一声,转头看着忐忑不安的亲卫,怒,道。
“速去打探,一刻钟,本将要知晓一切情况。”
“诺。”
二郎山上,嬴斐立足于山岗。望着奔腾而下的大水,其,眼中露出震撼之色。大自然的力量,总是无穷。
洮河之水,自北道而掘堤,朝着临洮县北门,呼啸而至。望着这一幕,嬴斐心里一片骇然。
“三拴子。”
“主公。”
望着震撼而下,横推一切敌的洮河之水,嬴斐眸子一闪,道。
“一刻钟后,令史阿等人掘南道,与北道平齐,以泻其势。”
“诺。”
望着三拴子离去,嬴斐心中念头一转,他清楚一刻钟内,大水足以击溃北门,攻破临洮县城。一旦时间过久,必将酿成惊天大祸。
三日聚集的河水,一泻千里,这必将导致水流渐缓。再加上一旦掘低南道,两者相分流。
这样一来,掘洮河造成的危害,必将降至最低。为了心里的不忍,嬴斐只好致史阿等人,于危险之地而不顾。
岷山半山腰。
两个人迎风而立,其身后大军蛰伏,在一日前,两人接到黑冰台的消息,其便牧马岷山,蛰伏于半山腰上。
“军师。”
“嗯。”
点了点头,郭嘉望着水势越来越低的南河道,双眸之中精光掠过。
“主公命令已下,大水掘城势已成。”
闻言,太史慈虎目一亮,朝着郭嘉,道:“主公已动,我军当何?”
“哈哈”
轻轻的一笑,郭嘉嘴角一挑,沉声,道:“令大军下山,于一刻钟后大军攻城,截杀城中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