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草原之上,无人管理绝不可行。统治万万个鲜卑族人,永远都没有控制一个傀儡之君来的容易。
看着步度根,嬴斐心中念头如同潮水一样来来回回,最终汇聚成一道。这个人,就是自己兼并草原的最佳锲机。双眸如刀,犀利的目光盯着步度根,道。
“步度根单于,对于此事,不知汝有异议乎?”
“哈哈。”
轻轻的笑了一声,步度根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一字一顿,道:“本单于并无异议!”
一言落地,步度根双眸如剑,闪烁出凌厉的剑光,端的霸道无比。顿了一下,其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道。
“若本单于为鲜卑草原上独一无二的王,不知冠军侯有何要求,步度根愚钝,还请冠军侯明言。”
步度根是一个聪明人,其对于自己当前的处境一清二楚,知之甚详。此时此刻人我为鱼肉为刀俎,一个不慎就会死。
这个时候,一旦回答不能令嬴斐满意,等待步度根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身为阶下之囚,步度根对于自己的身份,清清楚楚。
这一刻,他不再是东鲜卑至高无上的单于,麾下二十万大军,威风凛凛。这一刻,他只是冠军侯嬴斐的阶下之囚。
“哈哈。”
闻言,嬴斐大笑一声,笑声之中充满了恣意妄为。半响之后,其笑声戛然而止,朝着步度根,道。
“单于乃直爽之人,本将说话也就不打弯弯绕,若草原之上你为王,本将只有五点要求。”
“嗯。”
点了点头,步度根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其从嬴斐的语气中,听出了郑重。
步度根心里清楚,这一次谈话将决定自己的生与死,以及何去何从。心里念头百转,如同相片一样翻越而过,步度根朝着嬴斐,神色凝重的,道。
“还请冠军侯明言。”
对于步度根的心思,嬴斐有些了解,其双眸一转,心中有些好笑。半响之后,嬴斐深深的看了步度根,道。
“第一,若草原你为王,九州我为帝,草原必须向中原称臣。”
“第二,若草原你为王,九州我为帝,每一年草原必须提供二十万匹优秀良马,以供中原。”
“第三,若草原你为王,中原我为帝,则草原大军不得超过二十万,必要时刻听从中原皇帝节制。”
“第四,若草原你为王,中原我为帝,则草原大军无故不得南下中原,对于汉人必须给足优待,不得杀戮与抢掠。”
“第五,若草原你为王,中原我为帝,则草原单于,接受中原皇帝的封号,一年一次前往中原觐见中原皇帝。”
“呼。”
随着冠军侯嬴斐的话音落地,步度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五条,对于步度根而言,根本就难以接受。
这根本就是傀儡而已,何谈草原为王。步度根虽然没有轲比能那样大的野心,但是其想要做的是鲜卑草原上真正的王。
“唰。”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步度根双眸如刀死死的盯着嬴斐,道:“冠军侯,这五条可有改变的余地乎?”
步度根的话相当直白,其对于嬴斐的做法极其不满,但是身为阶下之囚,步度根却不能悍然反对。
“哈哈。”
闻言,嬴斐仰天大笑一声,其双眸之中射出一抹森寒的冷光,死死得盯着步度根,杀机滔天而起。
“败军之将,安敢言勇。本将的要求,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对于此唯有遵从,否则死!”
第五百八十五章 歩度根的妥协
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想要活命就必须要遵从本将的意志。
这句话冠军侯嬴斐虽然没有点明,却也将意思清楚的表达了出来。正因为如此,郡守府大厅之中的气氛由轻松一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步度根双眸闪烁,其中一抹复杂的神色掠过。顿了半响,方才朝着嬴斐沉声,道:“冠军侯,本单于只有一个条件,只在汝为帝之时,本单于前往中原皇朝觐见,其他人免谈!”
步度根神情坚定,仿佛再说一件很郑重的事情,从其的神色变化中,嬴斐便是清楚步度根并没有开玩笑。
此时此刻,一旦不答应步度根的要求,这一次谈话必将不欢而散。
嬴斐正年幼,步度根却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此时此刻,步度根的要求并不是纯粹的为了自己。
可一时受制于人,不可一世皆受制于人!
步度根想的很清楚,其对于自身的困境,亦是一清二楚。此时此刻,唯有受控于一时,为鲜卑取得苟延残喘之机会。
一旦日后风云突变,鲜卑这个天空中的矫健的雄鹰,必将会有翱翔天际的一日。
这些天,步度根也是对嬴斐的过往,了解了个清楚。其自是清楚,这一刻混乱不堪的中原九州,当真是诞生了一个千古绝无仅有得盖世枭雄。
而眼前这个半大的少年,无疑就是那个人,冠军侯嬴斐,其名千古长存,其威震动天地。
中原九州诞生出嬴斐这样的盖世人杰,可以说其独得一个时代的气数。在这个时代,冠军侯嬴斐就是主角,其就像这个位面的位面之子一样,带有主角光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哈哈。”
条件由嬴斐制定,其自是清楚内容到底有多么的苛刻。步度根不同意,对于这一点嬴斐心中早就有所预料。
步度根虽然身为阶下之囚,但是其终究是东鲜卑至高无上的单于,漠北草原之上,除了轲比能之外,最为雄健的苍鹰。
王者尊严,其中有一种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身为上位者的嬴斐,对于这一点其自是有所了解,到了这个时候,冠军侯嬴斐自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计算的很精妙。
差一步,就会导致步度根与自己鱼死一旦两军不死不休,必将从而丧失获取漠北草原之上各大部落情报的机会。
心里念头闪烁不定,半响之后,赢斐眼中掠过一抹思索,其紧紧的盯着步度根,道:“既然步度根单于有言,本将可以修改这一点。”
“唰。”
双眸相对,两个人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阴险狡诈,这个约定就像一场平凡无奇的交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