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拜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者正是司马寻,一见到嬴守,立即上前拜见。
“将军请起,这般行色匆匆,所谓何事?”
嬴守挥手,搀扶起司马寻。
“末将叩谢陛下!”
司马寻叩谢起身,方才恭敬道:“启禀陛下,方才黑冰台传来消息,是关于各处战场的消息!”
说着,司马寻拿出一封信递给嬴守。
嬴守伸手接过,打开看完,顿时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好啊……”
说话间,嬴守将信折好,递给司马寻,笑道:“照此看来,最多半年之内,打定战乱可定,可定啊!”
在那信上面,清楚的把如今大秦面临的局势全都朗阔了一变,如石破天那里已经稳住,各地战场,主动权已经被大秦牢牢掌握等等。
虽然如今看起来,敌强我弱,可实际上,拿下各方战场,只是时间问题。
这封信是君无忧所写,对于自己看上的人,嬴守从不怀疑。
既然君无忧有把握给自己写这封信,也足以表明他胸有成竹,嬴守自然高兴。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自己不插手的情况下,秦国局势,竟然这么快就被压制了下来。
照此看来,两个月内,必定可以打得匈奴东胡毫无还手之力,半年之内,定能平乱暗秦势力,东胡大军和匈奴大军的祸乱。
紧接着挥兵北进,杀入匈奴,再夺取东胡。天下大势,从此拿下。
这不是一个假设,而是一步已经预定好的棋。当然,最后能否按照计划那般顺利,就得看那些人如何各显神通了。
“这都是陛下英明神武,否则大秦岂能国运昌隆!”
一旁,司马寻难得的拍了个马屁,笑着说道。
“你啊,从不信口开河,这骤然间一个马屁,还真让朕有些吃不消!”
嬴守一脸好笑的瞪了司马寻一眼,问道:“怎么样,元霸那里可好些了?”
司马寻连忙点头,道:“放心吧陛下,公子在服用了陛下给的药后,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只是成天围着他的夫人打转,一个劲的盯着那肚子,教里面的孩子叫爹爹,玩得不亦乐乎!”
嬴守摇头,好笑道:“没事就好,随他去吧,都当爹的人了,还一副孩童心性。也好,乐得开心,乐得无忧!”
司马寻略有同感,轻轻点头,紧接着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陛下,末将昨日无意间碰到东胡汗王,那东胡汗王对末将说了一番话,也不知是否应该转达陛下!”
嬴守疑惑,朝他看去,道:“他说了什么?”
司马寻拱手道:“是这样的,昨日那东胡汗王见到末将,远远的就问了一声末将是不是司马寻将军!”
“末将当时回答是末将,然后他就悠悠的说了一句,敬仰皇帝陛下龙威浩荡,希望有机会可以拜见一二!”
“这一点很让末将疑惑,他是东胡的王,如今陛下做客东胡,就在他的王宫中。他若有心拜见,何必还要先让末将通报,这不是笑话吗?”
嬴守闻言,却是沉默了片刻,冷笑道:“看来这汗王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连见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
“这样吧,听说这两日尼哈曼正在整顿兵马,准备从匈奴出兵大秦,朕这两日不想见他。半个月后,等过了半个月,你安排一下,带他前来见朕!”
“另外,这段时间你也不用跟着朕了,就去这汗王身边吧。有事没事,也带着许褚和元霸去走走。再不济,对方也是一个王。落魄的王,始终还是王,除了别的王,岂是一群蝼蚁所能欺辱?”
“但凡有人对汗王出言不逊,略有不恭,不用禀报,无论是谁,杀无赦!”
司马寻一愣,他可是皇帝陛下的坐下御前大将军,本来的职责就是保卫皇帝安全,怎么现在反而要被派去保护别国大王的安全了?
“陛下是说,这东胡汗王身不由己,想让末将为他护驾几日?”
司马寻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错,此人虽为汗王,可惜了,终究年轻,以至于大权旁落,毫无自主余地!”
“可无论如何,王就是王,不是谁都可以欺凌的,包括朕也不行。有些事情,若朕没注意到也就罢了,既然注意到,岂能袖手旁观?”
“将军啊,你要明白,我大秦以礼治国,所谓礼,无非就是尊重二字。人尊重人,可谓无上至宝。身而为人,若连尊重二字都不明白,活着就是畜牲!”
“生为王,无论他是有能之王也好,无能之王也罢,都该受到因有的尊重。除非他臣服,否则,宁愿杀了他,也不要折辱他,明白吗?”
嬴守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
说到底,嬴守号称皇帝,其实也就是秦国的王。身为王者,他很明白尊严两个字对于王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王,可以没有权利,可以失去一切,甚至于自己的生命,但尊严绝不容践踏。
当然,那些连尊严都不要,只求苟活的人不一样。那种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望着,被人折辱,也是活该。
所以对于嬴守来说,那东胡汗王再不济,也是和他同一层次的人。
除非有朝一日,对方臣服他,成为了他的臣子,否则即便是他,也没资格对对方指手画脚。
哪怕是他有朝一日拿下了东胡,他可以赐汗王一死,也绝不会羞辱对方。
这是嬴守能给对方的尊重,也是他唯一能为对方做的事。
第1151章 灌醋
对于东胡汗王这件事情,不能说嬴守妇人之仁,或者说想法太多。
毕竟折辱王这种事,嬴守不是没有做过。
曾经在西南各国时,嬴守就有当中羞辱,伤害过夜郎国的王。甚至于还让其余诸国的王跪在他的面前。
可实际上,有些事情,根本久不能这般看法。
当初,他之所以羞辱夜郎王,本身就是夜郎王听了韩信的谗言,自取其辱。
对于韩信,嬴守给他的评价是,看似卑躬屈膝,实则傲气凌人。
这般说法,看似矛盾,令人不解。毕竟一个能承受胯下之辱的人,岂是那般傲气凌人,不知好歹,不知进退之徒?
可实际上就是如此,正是因为韩信的傲气,所以他可以成熟胯下之辱。
他傲,不是傲在自尊,而是傲在心中。他心怀天大抱负,向来自诩天下第一,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否则潜龙入海,一飞冲天。
因此,韩信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任何人,包括曾经的项羽,后来的嬴守,以及最终接纳他的夜郎王,他都没有放在眼中。
在他看来,胯下之辱不算什么,那只是成功道路上的一种考验。那只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这就是他的傲气。
而正是因为他的性格,他的傲气,很多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最后蛊惑夜郎王负荆请罪,屈辱于人前。
而嬴守同样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的骄傲和韩信不同,身为王者,尊严二字,就是王者的骄傲。
眼看夜郎王身为堂堂王者,竟然如此卑躬屈膝,嬴守看了就来气。
既然对方都不爱惜自己都尊严,嬴守又凭什么给他颜面?自然是一番严重的敲打,若不是最终嬴守心软,将其活活折磨致死都有可能。
至于让西南各国之王下跪,嬴守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态度。
他要的是臣服,对方当然可以不趁服,不下跪。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怀揣着尊严的死去。
这一点上,算不得折辱诸王。
毕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是王没错,但你在为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我可以让你尊严的死去,也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只要你跪下,你在我眼里就不再是一个王者,你只是我的臣子。我让我的臣子跪下,谈何羞辱?
而如今的东胡汗王不一样,他没有臣服,而嬴守也没有拿下东胡。
所以该给的尊重得继续给,还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谈论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嬴守的理念。
这个理念不仅仅对于别人,对于他嬴守自己同样如此。
若有一天,有人强大到令他毫无还手之力时,他会选择杀了自己的妃子,孩子,最终自杀。但绝不会留下任何让对方羞辱自己的机会。
至于臣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或许这是一条路,但这条路他可以给别人,但绝不会给自己。
“末将明白了,末将告辞!”
司马寻深深打量了皇帝一眼,一直以来,他对这个皇帝都只有衷心,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生出了一种敬佩之心。
“慢着,将军,稍后你再寻一把锋利的宝剑一同送去,交给汗王。告诉他,这是朕送给他的礼物!”
“身为男儿,就该顶天立地,岂能无剑傍身?”
“剑乃百兵之王,王者就该手握三尺长剑,或防身,荡平天下,诸侯臣服。或自绝,不受辱于人。朕言尽于此,希望他莫要污了这王者名号!”
嬴守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道。
“诺!”
司马寻再度拱手。
“去吧!”
嬴守也不再废话,喝退司马寻,方才转身朝着南燕所在的院子而去。
刚来到院子中,便远远的看着南燕挺着个大肚子,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女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南燕的肚子越来越大,令嬴守不禁在想,那孤身处于深宫的雪妃,是否也是如此。
嬴守走近,只见南燕手中的女工,绣的越来越好,隐隐间,都有了一种别致的神韵感觉。
不得不说,南燕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十分聪明能干的女人,只要她用心一件事,往往收获都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在医理上,她小小年纪,但对比身为大医的父亲,确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在刺绣上,同样如此。
“陛下!”
一旁,随身侍奉皇后的两个侍女看到嬴守,连忙跪地下拜。
“平身!”
嬴守挥了挥手,只见南燕也抬头看了过来,微微一笑,道:“陛下终于舍得离开红鸾叠嶂,来看臣妾了!”
“听说这些时间,陛下和那东胡第一美人玩得很开心呢,突然间离开那美人,来到臣妾这里,反倒是令臣妾有些不适应了!”
说话间,南燕并没有起身下拜的意思。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肚子越来越大,她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在嬴守的严令之下,早已免了她的跪拜之礼。
“哼!”
“大胆婢子,你们犯下死罪,可知道!”
嬴守闻言,眼神一厉,对着一旁两个宫娥怒声喝道。
“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两个宫娥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
可说话间,两女又是一脸懵逼。
她们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似乎没做错什么事情啊,怎么突然间就犯下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