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口?
没有办法,她没有想到点上。
主要是双方这个身份有些诡异。
贾贵的身份是侦缉队队长狗汉奸,葛大妮的身份是8鹿交通情报员,双方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贾贵是强抢自己当媳妇的那个恶人,自己是被狗汉奸贾贵强抢回来当狗汉奸媳妇的可怜无辜者。
处在被抢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必须要生气,要害怕,不开口,不说话,着急还的绝食抗议狗汉奸的恶行。
唯有这样,才能将一个受委屈的普通老百姓的形象置于贾贵脑海中,便于自己身份的掩饰。
问题是。
她不好开口啊。
开口有露馅的危险。
不开口又不能将自己的后补计划传给张世豪。
矛盾。
一个无解的矛盾产生。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有些不着调。
终归还是贾贵觉得有些沉闷,准备主动打破沉寂。
葛大妮不开口,他贾贵得开口,还的将主动权甩到葛大妮手中,方便葛大妮抛出话题。
贾贵先开口傻笑了几下。
不笑还好。
这一笑,使得贾贵原本就丑陋到一百分的脸颊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葛大妮哇的一声,差点给吐了。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贾贵是长得有点丑,有点吓人,可好赖还是一个人不是,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是黑腾太君的心腹,整个安丘,除了太君和8鹿,我贾贵还没有怕过谁,你当我贾贵的媳妇,也算你下一辈子修来的这个福气。”
葛大妮扭身不看贾贵。
纵然心里着急的想要把接头切口告诉贾贵,可是面上还的装,还的维持自己普通老百姓的这个人设。
“老六,你看到没有,我把她给说服了,她都不敢看我了。”贾贵朝着旁边看戏的老六炫耀道。
无语的老六,心里都开始骂娘了。
贾队长。
我的贾队长。
你眼睛长屁股上面了。
人家这是被你说服的样子嘛,人家这分明就是不想搭理你的架子,还看你那张脸给差点吐了。
“队长,人家这是不愿意搭理你的样子。”
“不对吧,她怎么能不搭理我啊。”
“就是不搭理你。”
“啪。”贾贵一拍桌子,冷眼瞅着用背对着自己的葛大妮,恶狠狠的吓唬道:“小娘子,我告诉你,这个婚你结也得不结,不结也得结,你要是不嫁给我贾贵,我贾贵就跟黑腾太君说你是8鹿,进安丘搞破坏的8鹿,太君的手段,我们这些人看着都得慌,你一个小娘子估摸着要尿裤子,给我好好的想一想,千万不要给我贾贵找这个不痛快,要不然。”
这是一个坡。
一个供葛大妮借坡下驴的坡。
明天中午十二点上架,有钱的帮忙来个首订,没钱的就算了
第139章 贾贵都娶媳妇了,我干嘛还是光棍
贾贵编着瞎话努力给葛大妮编造下坡台阶的同时,被贾贵半路截胡的廖不是人气的都要炸锅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尿了裤子。
恨。
正常。
顺藤摸瓜的线索一下子没有了,这个到手的功劳和奖金泡了汤。
夺人前途,断人钱财。
大仇也。
不气才怪。
恨归恨,但却不敢炸刺。
贾贵可是安丘赫赫有名的侦缉队队长,是二把手黑腾归三的心腹干将,他廖不是人算是哪根葱啊。
警备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上面有黄金标压着。
没有黄金标的胆量,没有黄金标的职位。
关键后面没有一个可以跟黑腾归三抗衡的队长。
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没法子啊。
廖不是人来找黄金标告状,告贾贵的黑账。
这家伙贼精。
有用的没说,有利的没谈。把对自己没用的,对自己没利的,竹筒倒豆子的往出倒,还计划在里面加点料,不添油加醋都对不起他廖不是人这个不是人的称呼。
比如葛大妮的身份廖不是人就隐晦的隐藏了起来。
眼瞅着就要倒手的功劳能随便往出说嘛,他还准备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排查。
至于贾贵。
廖不是人没有怀疑的想法。
就贾贵那种恶事情做绝的人,在廖不是人心中,百分之百的不是8鹿。用廖不是人自己的话来形容,他廖不是人当了8鹿,贾贵也不可能被8鹿给收留。
不怀疑不代表廖不是人心中没有想法。
勒索。
廖不是人计划在贾贵娶了葛大妮后,将葛大妮的身份给说出去,借机勒索贾贵无数的钱财,否则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见。
弄个8鹿当媳妇,这么重的罪名,贾贵还能当侦缉队队长嘛,不当侦缉队队长,贾贵估摸着能被老百姓打死。
等于抓住了贾贵的把柄。
把柄在手,贾贵有我。
呵呵。
多高明的计划。
廖不是人都想发笑了。
这笑容。
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不愧是得了黄金标真传的廖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
“廖不是人,廖不是人,你怎么干发笑不出声啊。”
“M的,这是不将我夏翻译当狗汉奸。”夏学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震醒了还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廖不是人。
“黄队长,夏翻译。”
嘴里叼着香烟的黄金标,吐了一个烟圈,斜眼瞅着廖不是人,“廖三,你是不是捡着现大洋了?”
“现大洋,捡了多少?”夏学礼当时来了精神,“不会是我掉的现大洋被你廖三给捡到了吧。”
啥是不要脸。
这就是不要脸。
为了钱。
啥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都争抢起了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现大洋。
“明明是我黄金标掉的。”
“我掉的。”
“你没掉。”
“我怎么没掉啊,去年,大前年,大大前年都丢过现大洋。”夏学礼的理由奇葩到了太平洋。
“照你这么说,我上个月还丢过现大洋。”黄金标分毫不让,用更加奇葩的理由回敬着夏学礼,“上个月带着几十号人出任务,遇到了两个游击队,被游击队这一顿追,丢了好几个现大洋。”
“你这是抬杠,算了,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那就一人一半。”
廖不是人傻眼了。
怎么就一人一半了,谁告示你我捡到了现大洋。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捡到了现大洋,我连一张准备票都没有捡到。”
黄金标和夏学礼失落的表情瞬间挤满了他们的脸颊。
“合着白高兴了一场。”
“就是。”
“不对啊,廖三,你要是没有捡到现大洋,你怎么笑啊。”
“黄队长,夏翻译,我发笑是因为听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肯定是贾贵又挨打了。”黄金标想也不想的脑补了一个场景。
只有侦缉队队长贾贵被打,被抽了大嘴巴子,他们警备队的这些人才高兴,根本就是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一点同为狗汉奸的这个同情心。
“贾贵怎么又挨打?”
“还能因为什么,一准是又办砸了黑腾太君的差事,要不就是气坏了黑腾太君。”
“哎,黑腾太君遇到贾贵,也算黑腾太君倒霉,就跟咱们遇到野尻太君一样。”
“像野尻太君这么傻的太君不好找。”
“算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去?”
“喝酒去。”
黄金标和夏学礼商量着去鼎香楼喝酒,跟前的廖不是人坐蜡了。
你们走了,我这个消息还告诉谁?
不告诉你们两个人,你们怎么帮着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