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贾贵的开价,廖不是人算是无奈了,就五块现大洋,我至于跟你贾贵说这么多废话嘛。
“贾队长,不是五块现大洋,是五百现大洋。”廖不是人也担心自己一下子开价狠了,吓跑了贾贵,说出了一个在他脑海里面计算了许久的价码出来。
五百现大洋。
贾贵能够出得起。
把柄在手,还愁没有钱花嘛。
贾贵想的不错,廖不是人真的没有做一锤子买卖的想法,他准备将勒索贾贵这件生意当成细水长流来弄。
一开始要五百,后面要一百,一百后面在要一百。
着急还能借着这件事,当个隐藏在暗处的不是侦缉队队长的队长。
这是廖不是人的野望。
贾贵。
他吃定。
事实上。
廖不是人还真的吃定了贾贵。
当然。
目前而已,在廖不是人说出某些令贾贵放心话语后,贾贵就在心中给他廖不是人判了死刑。
五百现大洋。
也不怕撑死自己。
“五百就五百,不过我现在没有。”
“贾队长,不会让我将这件事告诉给野尻太君吧,到时候你就说自己跟葛大妮不认识,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你今天下午可是跟葛大妮待了一下午的,我看的真真的。”
“我那是审讯葛大妮。”
“我也可以说成你们在侦缉队大牢内接头,别忘记了,老马户的事情还悬着那,我要是将你说成老马户,你说野尻太君会是什么想法。”
“我是老马户,也得有人信啊。”说话的贾贵,小心翼翼的用手感知这周围的一切。
廖不是人必须得死。
贾贵在寻找可以要廖不是人性命的工具,木棍、石头、砖头等等之类的东西都可,只要能要了廖不是人的狗命,什么东西都行。
“野尻太君信就成,你身为黑腾太君的心腹,到时候估计连黑腾太君也得跟着倒霉,不信一顿皮鞭下去,你不交代。”
“我给,我也没说不给啊,我手头没有,明天给你行不行?”
“行行行,我也没说你现在就给啊。”
“廖不是人,咱们可得说好了,我给你钱之后,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廖不是人的为人你贾队长还不晓得嘛,我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还真的不信。”
“我发誓,我要是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出门就让我遇到燕双鹰。”
“你看啥那?”贾贵指着廖不是人身后,“说你,就是说你,我和廖队长撒尿有什么可稀奇的,你还看。”
廖不是人见贾贵说的很是认真,错以为真有人发现了他勒索贾贵的事情,下意识的扭头回看。
不怎么明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当下一边说话一边扭头。
“贾队长,你是不是眼花了,大街上没人,就我们两个人。”
话罢。
廖不是人的头也扭了过来。
映入其眼眶的,是贾贵那张萧杀的脸颊及贾贵双手挥舞而来的转头。
一点力气没有省。
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
巨大的力道加持在转头上面,使得廖不是人五官狰狞,剧痛无比,鼻子歪了不说,嘴巴里面的牙齿也都给抽飞了出来,期间还伴随着四溅的血水。
嗷的一声。
廖不是人瘫倒在了地上,面部传来的剧痛,令廖不是人身体失去了控制。
莫说反抗。
就是这个感知,也衰落了很多。
趁你病。
要你命。
这个关头可不是讲仁义的时候。
一击得手的贾贵,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拎着手中的板砖,朝着瘫倒在地的廖不是人拍去。
不晓得拍了多少下,一直拍到廖不是人脑袋成了烂西瓜,贾贵才停下他拍人的动作。
之后贾贵借着微弱的星光,收拾着事发现场。
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拉下的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做人要厚道。
锄奸狗汉奸还留下线索,让小鬼子和狗汉奸瞎忙碌,这是不厚道的体现。
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差不多检查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确认现场自己遗留的痕迹已被消除赶紧,贾贵才整理了一下衣裳,迈步朝着黑腾归三的屋子跑去。
身后。
是一具死去的尸体。
第149章 坑爹货色
因锄奸狗汉奸廖不是人耽误了点时间的贾贵,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时候,刚好与推门而出的黑腾归三碰了一个正着。
纵然见惯了贾贵那张丑脸,可昏暗的气氛下,眼前炸然出现一张凄惨兮兮的吓人脸颊,黑腾归三还是根颤了一下,他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距离,拎在手中的手枪也因惊吓掉落在了地上,甚至就连质问贾贵的语气中,也夹杂了一丝颤抖的寓意。
明显是害怕了。
“混蛋,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你就算来这里,难道哑巴了?不能吱应一声吗?”
“呵呵呵。”贾贵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莫说黑腾归三骂他这几句,就是骂他八辈祖宗,贾贵也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黑腾太君,您不会是因为看到我这张脸被吓了一跳吧。”
“本太君见多识广,过的桥比你贾队长走过的路还长,别说你贾队长这张脸,就是比你这张脸在恐怖十倍,本太君也无动于衷,无胆鼠倍,无可奈何,无法估计。”洋洋说个不停的黑腾归三,忽的发出了女音。
尖锐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显得分外刺耳。
可不是黑腾归三变性了。
是因为贾贵把双手比划在脸上,双手并用的做了一个鬼脸。
本就丑到极点的脸颊,在被贾贵用双手这么一修饰,比贾贵那张原本的丑脸愈发惊恐十倍。
怪不得黑腾归三发出了女音。
被吓得。
“黑腾太君,您这下害怕了吧。”
“混蛋,本太君不害怕,本太君是想清清嗓子。”黑腾归三瞎编了一个理由。
“不害怕您怎么叫唤的这么高声?听着就跟鼎香楼后院马上就要挨屠刀的驴似的。”贾贵随口就是一个恰当的比喻。
“你大晚上来这里所谓何事?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事情找我?”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都猜到我贾贵有事情找您了,咱们屋里聊。”
“军火库都被8鹿给炸掉了,本太君还能有去屋里聊的兴致?本太君必须要赶到现场,去亲自侦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8鹿的蛛丝马迹。”
“军火库?8鹿又炸咱们军火库了?”贾贵喃喃了一句,随后气愤道:“8鹿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就不能让太君们消停一会儿,今天杀太君,还把太君给吊在半空中,明天炸军火库,把里面的东西给炸掉了,让黑腾太君大晚上睡不着觉,黑腾太君,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啥时候的事情?就刚才,这么冲天的火焰,这么剧烈的声音,你难道没有看到?”黑腾归三指着不远处腾起火光的地方。
“你说那个地方?”贾贵不以为意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得。”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知道,知道。”贾贵将黑腾归三推到了屋内,还把黑腾归三给让到椅子上,又给黑腾归三倒了一杯水。
“贾队长,本太君焦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没有这个喝水的胃口,你跟我说,为什么发生了爆炸?”
“首先,不是军火库被8鹿给炸了。”
“不是8鹿。”黑腾归三疑惑的给出了一个答案,“该不能是因为皇军想不开又把军火库给炸了?”
“黑腾太君,您多想了,不是皇军想不开炸了军火库,也不是8鹿炸了军火库,8鹿总不能天天炸咱们军火库吧,他们也得换换这个炸的目标,人家今天炸的是咱们的。”贾贵一副思考的模样,“就那个外面是天线,里面是好多匣匣,就您平常不让我进去的那个屋子,人家8鹿炸的是那个。”
“电讯室?”黑腾归三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电讯室。”
黑腾归三身体软软的瘫坐在了凳子上,要不身体后面就是墙壁,黑腾归三都能瘫坐在地上。
天塌了。
可不天塌了嘛。
电讯室被炸了,这也意味着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彻底的断了。
最近几年,重要情报或者事情,都是通过电台与上级进行联系。
至于电话,那玩意算是指望不上了。
安丘与外面的电话线,隔三差五就被8鹿给切断了,派出去维修的伪军,不是被抓,就是被杀。
害的伪军们都不敢在去修这个电话线,他们私下里嘀咕,说电话线断了就等于是接到了阎罗王的催命符。
命要紧。
所以安丘大事小事都是通过电台进行交流。
现在电讯室被毁,黑腾归三他们一下子变成了瞎子、聋子。
怪不得黑腾归三会有这番表情,看着就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
“黑腾太君,您没事吧。”
“电讯室被8鹿炸毁,安丘犹如这个大洋中的一叶小舟,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没有陆地,没有植被,甚至就连你贾队长这样的狗汉奸都没有,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能叫本太君不担心?”
“您说这件事啊,要我贾贵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黑腾归三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贾贵,他想听听贾贵所谓的好事的详细理由,假如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黑腾归三非拿大嘴巴子扇贾贵不可,没看到黑腾归三都把自己的大巴掌给举了起来。
这是抽大嘴巴子的节奏。
“电讯室被炸了这是事实,8鹿炸的电讯室,这也是事实,您想想,电讯室周围那么多太君都被燕双鹰给炸掉了电讯室,这说明人家燕双鹰厉害,也说明皇军不厉害,要不然人家怎么就炸掉了电讯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