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福则是朝着安丘地区赫赫有名的狗汉奸,驴驹桥侦缉队队长贾贵逼要饭钱,是在逼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孙有福,你这做的是人做的事情嘛,人家逼债,可都是年关才逼,现在距离年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着什么急?”老九跳了出来,维护着贾贵。
没法子。
这个马屁他老九必须得拍。
一趟安丘之行。
贾贵是产房传喜讯。
高升了。
虽说还是这个侦缉队队长,可是在安丘当这个侦缉队队长,不在是当驴驹桥侦缉队队长,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和安丘侦缉队队长差着好几个级别。
贾贵都高升了,他老九身为贾贵的手下,怎么也得水涨船高在安丘当差啊。
为了自己也能调到安丘,老九在来得路上已经拍了贾贵好一段时间的马屁,听得贾贵都腻味了。
腻味了也得听。
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出头。
当下手一摆,撇嘴冷哼了一声,“老九,孙掌柜不会做事情,你还不会做事情嘛,你可不能像孙掌柜那么不懂事。”
孙有福真尼玛要吐了。
欠了我好几年饭钱,我找你要,结果还是我不懂事。
听听。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加不讲理的事情吗?
还真有。
我欠你饭钱归欠你饭钱,可是照样从你这里赊账,有钱也不给。
“孙有福,别废话,麻溜的给我来几道好菜,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啊?庆祝你们又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一根筋的杨宝禄,在听了孙有福那番所谓的贾贵这个驴驹桥侦缉队队长管不到安丘头上言论后,这个胆子立马大了很多,之前喝点酒才敢说的话,此时不喝酒就敢往外冒。
“小子,你说太君不是太君,是小鬼子,你这是目无太君,罚款二百。”老九脑袋真是灵活,立马想到了这个捞钱的法子,说杨宝禄叫小鬼子的行为,是对小鬼子的不敬,要罚款,要考核,更把巴掌伸在了杨宝禄面前。
干嘛?
要钱。
两百罚款,一分不能少。
老九是死要钱。
杨宝禄是要钱不要命。
钱。
老子没有。
命倒是有一条。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杨宝禄脖子一梗,双手如唱戏演员一般的比划了一个架势,“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宝禄,你不要命了?瞎说什么?”孙有福赶紧打圆场,这都闹出十八年又一条好汉了,可不得打这个圆场嘛。
有些话。
它不能瞎说。
“就是,这话说得不对,怎么能叫太君小鬼子啊,得叫太君。”老冯头也上来帮腔。
错以为一年没见,杨宝禄改了这个脾气。
合着一点没改,比一年前还楞。
拿自己脑袋跟小鬼子的刺刀较劲。
能较真过小鬼子的刺刀嘛。
帮腔仅仅是一方面考虑,最最要紧的事情,是老冯头出于职业敏感的缘故,认为贾贵之前说的那句话里面有着别样的含义。
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
或者遇到了什么好事情,需要贾贵这么庆祝。
观贾贵和老九脸上的表情,可不像那种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的苦逼样子,真要是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能喊出庆祝的话语来。
得套套贾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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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地下交通员,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晓得自己要在什么场合下说什么话语,如何引出自己想要获知的情报来。
老冯头手一挥,故意提及了一句贾贵的老话。
即庆祝。
后发而动的旧招。
为的就是让贾贵开口说这个庆祝的原因。
再加上旁边不知情的杨宝禄和孙有福的帮腔,还真的让老冯头的鬼主意给建功了。
其实是人家贾贵想要主动把这个情报说给老冯头听。
贾贵也是精明,汉奸中分发型这么一甩,小眼睛这么一瞪,小嘴这么一撇,用一种算是炫耀的口气,洋洋得意的朝着屋内的那些人一一说道:“为什么庆祝?就因为对于我贾贵来说,今天是个大大的好日子。”
讲述到这里的贾贵,大拇指往自己胸脯上面一顶,“从今天开始,我贾贵依旧是这个汉奸,还是侦缉队队长,只不过不在是驴驹桥侦缉队当队长,而是在安丘侦缉队当这个队长,老子今天鸟枪换炮,高升了。”
老冯头的心。
落了地。
就好像贾贵那几句话语,使得老冯头多年悬而未解决的难题给瞬间解决了般,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在散发着一种舒服到极点的快感。
这叫什么?
这叫瞌睡遇到了枕头。
饿了遇到了驴肉火烧。
心里想什么,它就来什么。
没听贾贵说嘛,他又成了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
与老冯头不一样,孙有福、杨宝禄等鼎香楼旧人,脸上刹那间泛起了一种惊恐,且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
啥玩意?
贾贵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
这怎么可能啊?
当初人家安丘的小鬼子放言,贾贵这个狗汉奸只要敢踏入安丘城一步,直接枪毙加活埋。
没法子。
贾贵才跑到了驴驹桥,去投奔了黑腾归三。
一年没见。
贾贵长了本事,从驴驹桥飞回到了安丘,还当了侦缉队队长。
莫不是没有睡醒,误听了贾贵的话语声音。
孙有福、杨宝禄还有全福,一个个的懵逼到了极点。
“贾队长,你说你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孙有福不愧是掌柜,短暂惊愕了十多秒,决定问个清楚。
是不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问问不就清楚了。
与刚才朝着贾贵逼要饭钱不一样,孙有福今次询问贾贵的口气较刚才软和了不少,身形也不怎么挺拔了。
观其形态。
估摸着信了七成。
否则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孙有福刚刚问完贾贵,出于不放心的缘故,又把这个问题朝着老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将里面的贾队长换成了你们队长。
老九笑了笑,手一指贾贵,就要郑重的把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的身份给隆重的介绍出去。
灯光。
音响。
红毯。
礼炮。
主持人。
统统瞬间就位。
不对。
没有这些东西,只有贾贵一个人,见老九这么一弄,贾贵忙挺了挺他这个瘦干瘦干的正宗鸡胸。
这么好的显摆机会。
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有那么一句话。
浪费机会,就是最大的犯罪。
可不能犯罪。
“前一分钟,我们队长还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后一分钟,也就是现在,我们队长是安丘侦缉队队长。”
“安丘,不是驴驹桥。”贾贵还给自己补充了一句。
说罢。
迈动步伐的朝着懵逼发呆的孙有福走了几步,将他那张帅气到极点,谁看谁晚上睡不着觉的帅气脸颊伸到了孙有福的脸跟前。
两张脸也就十厘米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对方鼻孔里面的鼻毛都瞅的真真的。
“呵呵呵,没想到吧,我贾贵一下子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你这个安丘鼎香楼的掌柜,还敢找我要饭钱嘛。”
孙有福估摸着是瞅贾贵那张丑脸有点恶心,将之前微微躬了躬的身躯给正了正,脑袋往高了扬,不去看贾贵那张丑脸。
此番表现。
在贾贵眼中,分明成了心虚的代表。
“我身为侦缉队队长,吃你一点驴肉火烧,喝你一点驴杂汤,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