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赶紧站起,快走几步来到黑腾归三的面前,用双手捶打着黑腾归三的腰杆,嘴里埋怨道:“黑腾太君,您小心点啊,您看看,您这叫什么事情,您操心的都把自己给操心累了,您跟人家野尻太君学学,人家就天天吃饭。”
“他是蠢猪,本太君是聪明的猪。”黑腾归三眼睛一瞪,“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这不是替你揉腰嘛。”贾贵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接着压低声音道:“黑腾太君,我贾贵有重要情报汇报。”
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贾贵跟他汇报的重要情报多了去了。
那回重要啊。
都是烂大街的狗屁情报。
“黑腾太君,您这是不相信我贾贵呀,我还真有情报,是关于燕双鹰的。”
话音一出。
黑腾归三当时就把脸迎向了贾贵,一脸认真的表情。
贾贵的心一下子沉底了。
看样子。
那份情报是正确的,就冲黑腾归三现在这个态度,就晓得黑腾归三百分之百要对付燕双鹰。
“昨天晚上贾贵在鼎香楼娶媳妇。”
“你不是贾贵嘛?”黑腾归三厉声道:“你自己汇报自己,像什么狗屁样子?”
“黑腾太君,您别着急,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嘛,贾贵,不不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娶媳妇的时候,燕双鹰就在安丘城内。”
“你确定?”黑腾归三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他不是给我发来了那个什么口号,说侦缉队队长贾贵娶媳妇,他燕双鹰要怎么怎么,还要把太君们怎么怎么。”
黑腾归三一下子无语了。
这些话他知道。
昨天晚上鼎香楼可不仅仅只有贾贵,他黑腾归三也身在现场,那是从头看到尾,一点细节都没有漏。
“你这是什么狗屁情报?”
“这不是情报嘛。”
“你这个情报还不如本太君的情报。”
“您也有情报?”
“废话,本太君身为安丘的二把手,岂能没有情报,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在今天早晨打来电话,说你给他们送去的几担粮食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让野尻正川赶紧将他们的补给运送到炮楼。”
“那就运啊。”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本太君怀疑这里面另有内情,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有8鹿参与其中。”
“哎呦喂。”贾贵一惊一乍,两只手无处安放的胡乱摆动,道:“您是说炮楼里面的太君跟8鹿搅和到一块去了。”
“混蛋。”
“怎么又混蛋呀?”
“本太君什么时候说过炮楼里面的皇军和8鹿给搅和到了一起?”
“您刚才说的,说要是您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有8鹿参与其中,这不就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和8鹿联手了嘛。我就说嘛,为什么8鹿围了狗尾头炮楼却不把炮楼给拔掉,合着炮楼里面的太君和8鹿联手做起了买卖,安丘送去的物质他们一半,8鹿一半,这都是钱啊,黑腾太君,要不咱们也参与一股。”贾贵的脑洞就是大,居然联想到了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和8鹿做生意。
“本太君的意思,是8鹿又要使这个围点打援的勾当。”黑腾归三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语气也是那么的肯定。
七年时间,不晓得被8鹿的围点打援计策打了多少次了。
就算看破了8鹿围点打援的本质,黑腾归三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又是死,又是伤,然后丢盔弃甲的跑回来。
所有的一切。
均因为黑腾归三说了不算。
安邱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安邱,黑腾归三有时候瞒着野尻正川制定出来针对8鹿的计划,要么被野尻正川抢走,最后变成了臭狗屎,要么就是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野尻正川给坏了事情。
一声叹息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怎么叹气啊。”
“本太君想,你刚才的说法是正确的。”
“就是他们合作做生意?”
黑腾归三点了点头,“本太君突然想起,炮楼里面的小队长是大坂人,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勾当。”
“黑腾太君,您都看破了他们的勾当,就更不用叹气了,得跟野尻太君说呀,别到时候丢了粮食,缺了武器,又死了人,咱们还的挨大嘴巴子,合着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些人,野尻太君抽您大嘴巴子,您回来又抽我贾贵大嘴巴子。”
“本太君也是有心无力。”
这时候有心无力的人并不只有黑腾归三,黑腾归三办公室对面的野尻正川办公室内,黄金标和夏学礼也一脸悲催。
主要是黄金标悲催。
夏学礼倒是无所谓,送粮食这件事,算来算去也轮不到他夏学礼啊。
关键还的看警备队的。
“夏翻译,夏爷爷,野尻太君怎么个意思,不是有重要公务在身嘛,怎么将我黄金标叫来,一句话也不说,光顾着吃,他这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啊。”
看着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黄金标的心一下子不平静了起来,他还真的不晓得野尻正川心情好坏。
反正不管心情好坏,野尻正川就一个字。
吃。
妥妥的吃货。
夏学礼也不是一个玩意,愣是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你的说话呀。
“夏学礼,夏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夏大哥,您说说。”
“我告诉你,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听闻夏学礼这么叮嘱自己,黄金标暗叫了一声不好,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一股子不妙的感觉来。
你大爷的。
一听这个说法,就晓得没有好事情。
也是。
有好事情的话,也不会轮到他黄金标了,夏学礼一个人就包圆了。
或许是知道有这个不好的结果了,黄金标整个人居然平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不怕。
嘴巴一张,慢条斯理的朝着夏学礼道:“夏翻译,说吧,太君又有什么送死的任务让我们警备队去执行啊,是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补给,还是出城征缴粮食,亦或者配合皇军对8鹿进行扫荡。”
“前面那个。”
“还真有送死的任务。”
“不是送死的任务,是炮楼里面的太君打来电话索要补给。”
“那个炮楼啊?”
“还能有那个炮楼,当然是狗尾头炮楼了。”
“狗尾头炮楼?”黄金标纳闷,“不是刚刚送去补给嘛,我看的真真的,贾贵带着人马拉了十多车补给,怎么也有伍六十担粮食,这才几天天,就把粮食给吃完了,他们以为他们跟野尻太君一样都是猪啊。”
“你是不知道内情,事情是这么一个事情,黑腾太君担心那是一个圈套,在令这些物质有去无回的落在8鹿的手中,就玩了一个鱼龙混杂的计策,几十担粮食里面大部分都是这个不能吃的糠,只有极少一部分是这个粮食,炮楼里面七十多太君,一个太君一天三斤粮食,你算算还能剩下多少粮食。”
第170章 大眼瞪小眼
“M的,黑腾归三真是一个王八蛋,简直瞎他M的想,不该多想的时候他非要多想,该多想的时候他非不多想。”
在夏学礼解释下,得知了事情原委的黄金标,都要炸锅了,张口就骂,牙根就没把坐在上首位置的野尻正川当人。
黑腾归三你大爷的。
你这叫办的什么事情?
有你这么办事情的嘛。
好事情不做。
偏偏做这个恶心人的事情。
送粮食就送粮食呗,黑腾归三你个狗日的小鬼子,愣是心里使坏,在几十担粮食里面掺杂了这个糠,闹的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又在打电话的要粮食。
这是要粮食嘛。
这是要命。
要警备队的命。
黑腾归三啊黑腾归三,你丫的这不是谨慎,你这是坑人,坑我们警备队的人。
“主要是黑腾太君担心路上出岔子,侦缉队那些人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贾贵的带领下,事事办不成功,几十担粮食,真要是丢给8鹿,太君得有多心疼。”
“那倒是,几十担粮食落在8鹿手中,8鹿得招多少人,人多了反过头来在打咱们,咱们打又打不过,跑又没法跑,回来还的挨太君的大嘴巴子,这叫什么事。”发着牢骚的黄金标,眼睛猛地一瞪,狠瞪着夏学礼,嚷嚷了一嗓子,“姓夏的,你他M的那头的啊,怎么帮着贾贵还有黑腾归三说话。”
话罢。
黄金标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学礼,拉近着两人的关系,他用一种类似捏着鼻子哼哼出来的古怪声音道:“咱们才是一伙的,你夏学礼,我黄金标,还有野尻太君,咱们才是一起的。”
“我这是就事论事。”夏学礼辩解了一句,瞅了瞅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野尻太君这不是为这件事烦着嘛?”
“姓夏的。”黄金标手一挥,朝着夏学礼用那种酣然悔悟的口气道:“不对啊,这事不是归人家黑腾归三管嘛,野尻太君烦什么烦?就算烦也是人家黑腾归三烦。”
被这件事给气的火冒三丈的黄金标,气的都直呼黑腾归三名字了。
“谁让野尻太君现在顶着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帽子,给炮楼送粮食属于安丘城防司令官的管辖范围,野尻太君理应担起这个责任来。”
黄金标的目光,落在了夏学礼的脸上。
这口气听着不对。
又是管辖范围,又是担起这个责任。
这口气完全是一副说教的口气。
“你看我干吗?”
“我他M的发现你不对,你这个口气听上去有几分这个8鹿的味道。”
“对对对。”黄金标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很肯定了起来,“就是8鹿的口气,上一次咱们几个在鼎香楼被燕双鹰给堵住,燕双鹰教训咱们的时候就用的这种口气,又是良心,又是责任,又是范围。”
“说,你啥时候成8鹿了?”
“我8鹿?我的哥哥呦,我都这样了,我还8鹿。”夏学礼着急说了大实话,“我要是成了8鹿,我偷乐。”
“这么说你想投8鹿?”黄金标看着夏学礼,语气十分的玩味,他看似开玩笑的语气,内里却夹杂了一丝认真的含义。
现如今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