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绝了。
孙有福当时就把这个大拇指给竖立了起来,笑嘻嘻的反话正说道:“黑腾太君,您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中国通,就您刚才的这个比喻,一般人根本说不出来,只有像您黑腾太君这样地道的中国通才能说得出来,您就是我们安丘城最大的夜壶,我们这些人不尿别人,他也得往您这个最大的夜壶里面尿啊。”
“如此甚好,甚好,我就是最大的夜壶。”洋洋得意将自己比喻成夜壶的黑腾归三,一连串的引用了好几个文言文词汇。
说完。
把这个目光望向了贾贵和老九。
之前他可专门叮嘱过贾贵和老九,鼎香楼这个点他有大用,暂时不用贾贵和老九两个人来试探。
免得打草惊蛇,坏了他黑腾归三的计划。
结果。
前脚叮嘱完,后脚就在鼎香楼见到贾贵和老九这两个专门坏他黑腾归三事情的坏事油子,这个心当时就提到了半空中。
关键时刻。
孙有福冲了上来,给贾贵和老九打圆场寻台阶。
主要是为了这个饭钱。
“黑腾太君,您误会贾队长和九爷了,他们是来还饭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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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怎么这么倒霉
孙有福上演了狐假虎威,借机索要饭钱的戏码,更把这个高帽子给扣在了黑腾归三的头上。
避免贾贵找后账。
狗汉奸。
你不给我饭钱,我让黑腾归三找你要。
有能耐你朝黑腾归三甩脸色。
就你贾贵那个胆子,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朝着黑腾归三甩脸色。
这叫卤水点豆腐。
一物降一物。
老百姓怕狗汉奸,狗汉奸又反过来惧怕小鬼子。
借着黑腾归三在,朝着贾贵索要饭钱。
我孙有福怎么这么聪明。
都想给自己一个赞的孙有福,朝着黑腾归三道:“贾队长和九爷,说是奉您黑腾太君的命令,来还欠我们鼎香楼的这个饭钱。”
一个大拇指竖在了黑瞎子黑腾归三的眼跟前。
是孙有福。
为了要钱。
为了不让贾贵秋后算账。
孙有福第一次可劲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太君,贾队长和九爷说了,说您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贾队长和九爷把欠我们鼎香楼的那些饭钱给还清,要不说您是活菩萨,不对,不能叫活菩萨,您是太君,菩萨是我们中国人,叫您活菩萨不合适,就叫最大夜壶,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您黑腾太君就是我们安丘最大的夜壶,不管是我孙有福,还是贾队长,不尿其他人的夜壶,也得尿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您好人。”
“孙掌柜,您说得对,鄙人就是你们安丘最大的夜壶。”想必是没有听出孙有福言语中的那股子讥讽,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一丝得色,随即用手指了指贾贵,还有老九,“孙掌柜,贾队长和老九一共欠你们鼎香楼多少饭钱。”
后面的贾贵,外加老九。
都有些坐蜡的感觉。
这他M。
真倒霉。
好处没有捞到,还得往出贴钱。
没听黑腾归三问,问他们欠鼎香楼多少饭钱啊。
这是让他们还钱的节奏啊。
还有孙有福。
也不是一个玩意。
不就是欠你几年饭钱没给嘛。
至于念秧子的天天念叨,见面要,不见面催。
我贾贵又不是不给你钱。
就算不给,不是还有账单嘛。
账单在,这个债它就跑不了,无非就是迟几天早几天的事情。
牢骚归牢骚。
这个钱就是不掏。
心疼啊。
贾贵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偷悄悄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的倒退着身子,准备偷悄悄的溜出鼎香楼。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你让我掏钱,我就掏钱啊。
偏不。
县官不如现管。
黑腾归三在,我不搭理你,等黑腾归三不在了,看你怎么找我要钱。
心里泛着这样想法的贾贵,刚刚迈动了自己的步伐,还没有挪出鼎香楼,就被傻愣愣杵在当场,不晓得逃窜的老九给坏了这个事情。
老九不晓得真傻,还是一时之间没有琢磨过弯来,虎不拉几的问了一声,“队长,你干嘛去啊。”
一句话。
使得众人都把目光给汇集到了贾贵的身上。
好嘛。
观贾贵这个态势。
这小子是要偷跑啊。
“贾队长。”仿佛被打了脸的黑腾归三,叫唤了贾贵的名字。
“呵呵呵。”傻笑了几下的贾贵,忙又把自己挪出去的步伐给恢复到了原样,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这不是寻思着腿麻了,想要活动活动腿脚,不是想偷偷的溜出去不给这个饭钱。”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的就是贾贵。
有你这么说的吗?
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走可以,但是饭钱必须还清楚。”黑腾归三用手点了点贾贵的脑门。
“我知道,吃饭就得给钱,给钱了才能吃饭。”贾贵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个没有营养的话语声音。
此时的孙有福,顾不得许多,忙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出来。
没法子。
真要是一一细算,估摸着得算到明天。
谁让贾贵连吃了好几年,愣是一分钱不给。
“这个数。”孙有福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块现大洋。”贾贵惊诧了一声,“不能吧,我好几年没有给过饭钱,怎么才两块现大洋啊,这也忒便宜了啊。”
“我的贾队长,这是两块现大洋的事情嘛,这是两百块现大洋。”
莫说贾贵惊讶。
就连老九和黑腾归三都有些错愕。
我了个亲爹。
贾贵这是吃了多少啊。
“两百现大洋。”孙有福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又出于不放心的缘故,给补充了一下,“只少不多,这也就是看您贾队长的面子,要是旁人,怎么也得两百多现大洋。”
贾贵腾的一声将身上垮着的手枪给摔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
是真气。
两百现大洋。
你这是勒索我贾贵啊。
“好你个孙有福,你这是拿狗汉奸不当狗汉奸啊,当着黑腾太君的面在欺负他手下的狗汉奸,我吃了什么了,怎么就欠两百现大洋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贾队长,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自打太君来了那年开始,你贾队长就一直在我鼎香楼赊账,一分钱没给,这么些年加起来,你算算多少钱?”
贾贵还真是听话,当下扳着手指头给细细的算了起来,手指头不够用,就把自己的脚指头也给算上。
算来算去。
估摸着是算糊涂了。
这个手一摆,赌气道:“我他的算不出来,我他M的没钱。”
“黑腾太君,您看看贾队长,都不听您命令了,您让他还钱,贾队长偏不还,有钱也不还。”孙有福宛如哭丧一般的朝着黑腾归三嚷嚷了一嗓子。
要钱这事情。
还的黑腾归三出面。
颇有些骑虎难下味道的黑腾归三,瞅了瞅贾贵,以自己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名头,强硬性的要求贾贵掏钱。
一张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
就这么从贾贵手中转移到了孙有福手中。
这钱。
呸呸呸。
是当票。
是贾贵来鼎香楼之前从一个人手中抢的。
那是一个穿着长衫模样的小鬼子。
就那个味道,贾贵一眼看出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