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队长,您干吗打我呀?”
“黑腾太君跟前,你不跟黑腾太君打招呼,你跟我贾贵打招呼,合着我贾贵是黑腾太君的爹呀。”
黑腾归三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脸上,不晓得为何,他总是觉得贾贵这句话怪怪的,明着是在奉承自己,但是暗里却有一股子讥讽的含义。
“你的先叫黑腾太君,然后再叫我贾贵。”
欲哭无泪。
老六心里有苦说不出。
宝宝苦。
你当黑腾归三爹,黑腾归三都不抽你。
我不说了。
“说吧,什么情报?是8鹿端了咱们军火库了,还是8鹿又把太君的医院给抢了,在不就是8鹿又在安丘杀了太君或者发了传单。”
贾贵轻描淡写的语气,气的黑腾归三又把大巴掌举了起来。
黑腾归三发誓,要是贾贵在这么说,他黑腾归三一定给贾贵一个大巴掌。
“队长,不是8鹿端了咱们军火库,也不是8鹿又把太君的医院给抢了,更不是8鹿又在安丘杀了太君或者发了传单,而是枝子小姐出了安丘城,听说要去北平。”
“齐翠芬走了?”
“走了。”
“啥时候走的?”
“就刚才。”
“我不是让你拦住齐翠芬嘛?”
“拦不住,没法拦。”
“你有枪,身后还有人,怎么没法拦?”
“队长,我有枪不假,可是人家齐翠芬是日本人的干女儿,身后跟着好几个穿着日本人衣服的日本人,个个都有枪,人家坐的还是火车,我怎么拦。”
“这还真的没法拦。”贾贵先喃喃了一句,后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朝着老六道:“老六,瞧你那个没有本事的样子,你站在火车前面,手这么一伸,不就拦下火车了吗。”
“那我就死翘翘了。”言语了一声的老六,也真是专门找这个大嘴巴子,朝着贾贵嚷嚷了一声,“队长,你说这火车不会翻了吧?”
“那可没准,要是上面坐的全都是太君,火车一准要翻。”
“为啥?”
“8鹿弄得呗,就像上一次,火车就被8鹿给弄翻了,上面的太君死了好多人。”
“这个我知道,这个真的不怨人家8鹿,火车翻了他们没死,可是他们找死,拿着枪跟人家8鹿还手,你要是不还手不就死不了嘛。”
贾贵和老六还一唱一和的聊上了。
完全当旁边的黑腾归三成了摆设。
身为狗汉奸,说小鬼子死是因为跟8鹿还手,还说只要当时不还手,那些小鬼子就死不了。
这不是明着找抽嘛。
倒霉的老六,脸上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队长。”
贾贵抬手也是两个大嘴巴子。
清脆的巴掌声音,都传到对面野尻正川的办公室了。
“黄金标,瞧见没有,贾贵又在挨大嘴巴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呀?贾贵那天不挨打,我黄金标那天不被太君揍?”黄金标看着白翻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好好地。
没什么事情,也不用挨打。
可就因为狗翻译从中作梗,害的不挨打的黄金标愣是被小鬼子抽了几个耳光。
“你可拉倒吧,这也就是野尻太君,你要是换个别的太君试试。”
对白翻译的话,黄金标是深表赞同。
傻是傻了点。
可备不住好糊弄。
让黄金标出城执行任务,黄金标带着人马出了城,随便找个地方朝天放几枪,回来跟野尻正川说遇到了8鹿,双方打了一阵,最后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得已退了回来。
就这瞎话。
十岁孩童都不能相信了。
野尻正川信。
除了傻。
还贪吃。
心情好了吃,心情不好还吃,就这个吃相,看着就跟一头大肥猪似的。
“你看什么看?”
“我在琢磨,野尻太君这么能吃,你说上一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黄金标看着都快把盘子给吃下去的野尻正川,皱了皱眉头。
对于野尻正川,黄金标那是一百二十个敬佩。
甭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就算8鹿把城内小鬼子的军火库给炸掉了,野尻正川依旧胃口十足的大吃特吃。
就这份吃相,就这份没脑子的精气神。
一般的小鬼子不可能有。
“你说野尻太君真是日本人?”
“废话,那要不是日本人,咱们能叫人家太君?要不是日本人,能在安丘当城防司令官?”
“可他既然是日本人,那为什么日本人都要死绝了,他还笑呵呵的一口气吃两套驴肉火烧。”
“因为野尻太君不是一般人。”
“还真是,要不咱们也去吃点,我看野尻太君这猪拱食的吃相,还真他M的饿了。”
“去鼎香楼?”
说起鼎香楼,黄金标就一肚子的火气,一天水米不沾牙,还挨了老太太一顿揍,关键还不能找老太太算账,谁让老太太后面站着齐翠芬。
惹不起。
妥妥的惹不起。
“野尻太君。”黄金标朝着野尻太君笑嘻嘻道:“您在这里先咪西着,我和白翻译去鼎香楼咪西咪西,等我们咪西完了,我们捎带手的给您野尻太君捎点让您咪西的东西,您看怎么样?”
“呦西。”
“瞧瞧,同意了,走吧。”
黄金标和白翻译一前一后的出了野尻正川办公室的门,在院内遇到了刚刚从黑腾归三屋内离开的贾贵。
安丘三大汉奸。
就这么悄然的聚集在了一起。
“黄金标,白翻译,瞧你们这个态势,你们这是去鼎香楼吃饭的态势呀,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一起了。”
“滚蛋,我们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当然是狗汉奸了,我贾贵是狗汉奸,你们两个人也是狗汉奸,还是大大的狗汉奸,都是狗汉奸,分什么你我高低。”
“我们看你恶心。”
“你们恶心,我不恶心就行了,这顿饭我必须要吃。”
“凭什么?”
“就凭昨天晚上那顿饭是我贾贵掏的钱,吃饭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说你黄金标请我吃饭,最后我掏的钱,我寻思着把昨天晚上那顿饭挪到今天中午。”
“贾贵,我黄金标把话撂在这里,别看你有黑腾太君撑腰,我黄金标也不惧,我可是野尻太君的人,再说了,我黄金标是请你贾贵吃饭,可那是我请你吃饭,你贾贵自己掏钱。”
“这他M跟我自己花钱吃饭有什么分别?”
“怎么没有分别?分别就是我请你吃饭,你的回请我一顿。”
“里外里可就是两顿。”
“算你小子说对了,就是里外里两顿。”黄金标一把抓住了贾贵,“走吧,贾队长。”
“去那?”
“当然是你请我黄金标还有白翻译吃饭了啊。”黄金标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也就是你贾贵,要是换成旁人,我黄金标还真的不一定搭理他,旁人的面子我黄金标可以不给,可是你贾队长的面子,我黄金标怎么也得给呀。”
大街上的那些人看着都新鲜。
向来不怎么合拍的侦缉队和警备队竟然合体了。
没看到侦缉队队长贾贵被警备队队长黄金标很是热切的搀扶着,一副深怕贾贵半路给跑了的热切。
第190章 贾贵是老马户的几种可能性
鼎香楼内。
无数人为之侧目。
好嘛。
贾贵这又是得罪了黄金标。
没看到黄金标宛如提溜着小鸡仔子般的一只手提溜着贾贵的后衣领子,将贾贵拎进了雅间。
这个拎字。
用的恰到好处。
将黄金标的霸道和贾贵的无奈,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怎么个情况?”
“我估计是贾贵又把黄金标给惹毛了。”
“不能吧,昨天晚上黄金标还在我们鼎香楼宴请的贾贵。”喃喃了一声的孙有福,扭头朝着杵在旁边的张世豪道:“刀子,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张世豪应承了一句,迈步进了雅间。
刚进雅间。
张世豪就感觉自己这个眼睛貌似有些不够用了。
贾贵居然坐在了最中间的主位上面,左手位置是黄金标,右手位置是白翻译,两个人一左一右刚好堵死了贾贵的进退两路。
“刀子,好酒好菜赶紧给我们上。”黄金标巴巴的叮嘱着张世豪,“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跟孙掌柜说一声,就说今天晚上这顿饭记贾贵账上,这顿饭是贾贵请我们两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