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抓人。”
几个人一窝蜂的涌到了后厨,将杨宝禄制止住。
“别打了,别打了,在打就打死了,他死了,我们还怎么跟太君换赏钱花?”
“他是8鹿。”杨宝禄也装了糊涂,主要是为鼎香楼考虑,一根筋不代表傻,他晓得自己万一落在人家陷阱中的那个后果,所以在尽可能的撇清着自己。
“他要不是8鹿,我们还不抓那。”
“他是我抓的。”
“什么你抓的,明明是我们侦缉队抓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队长,黑腾太君说过,抓住一个8鹿给十块现大洋。”一个黑腾太君的称呼,也算难为杨宝禄了。
“杨宝禄,我告诉你,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这个人他今天进入安丘的时候,我们侦缉队就发现了,我们原本想在第一时间对他进行抓捕,可是后来想了想,万一他后面还有其他8鹿怎么办?黑腾太君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打鱼的时候要把这个网往大了撒,这样可以一网捞好多的鱼,要是网撒小了,就捞不到多少鱼了,你都坏我们的事情了,还要什么钱。”
“贾队长。”
“宝禄,你怎么跟贾队长抢功劳啊,这是人家贾队长的功劳,跟咱们没有关系。”孙有福打着圆场,“贾队长,人您可以带走,可是他这个店钱还没有给。”
“滚蛋。”贾贵骂了一句,手一挥,指使着老六和老九把粗布男给弄到了侦缉队大牢。
“哎。”看着离去的粗布男的身影,孙有福真是落寞的厉害。
赔了夫人又折兵。
搭上了店钱不说,还让贾贵顺走了一套驴肉火烧。
“师哥,你谈什么气?”
“赔钱了,知道不?”
“看看这是什么?”杨宝禄掏出了两块现大洋。
“大洋,还两块,你哪来的?”
“这一块,是哪个狗汉奸给我的,这一块是刚才我打狗汉奸的时候,从狗汉奸口袋里面掉出来的,贾贵他们来的时候,我用脚踩住了。”
“宝禄,你可真行。”
“我是行,可是你不行,不是我说你,你这个眼光可得在长点见识,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你还能给看错了,你把狗汉奸当了好人,还免了店钱。”
“宝禄,你怎么说话?”
“就这么说话,我晚上想喝点酒,行不行?”
“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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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贾贵专抓自己人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粗布男,就这么被人给抬到了侦缉队大牢。
打死他也没有想到。
自己的试探任务竟然充满了这般曲折,各方面不顺,好不容易来到了试探目标的前方,结果还被是试探目标给揍成了猪头。
干嘛呀。
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更让粗布男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他辗转的落在了同行的手中,看看被同行绑在身上的那些东西,一行眼泪顺着眼眶不住气的流淌。
宝宝苦。
都是狗汉奸。
何必为难自己人啊。
我,狗汉奸,自己人,别用刑具招呼我呀,我都被杨宝禄打成了猪头,你们怎么还这样啊。
“兄弟,我自己人。”
“队长,这家伙说话了。”老九朝着贾贵巴巴的汇报了一下,刚才就是他自作主张的把粗布男捆在了凳子上。
“说话好啊,不说话不就是死人嘛,你想想,一个死的8鹿和一个活着的8鹿,那个8鹿会得太君更多的赏钱呀。”贾贵不着调的话语声音响起,使得本就委屈巴巴的粗布男愈发的感到了不安。
贾贵这是屈打成招呀。
“队长,这还用问,肯定是活着的8鹿呀,黑腾太君说了,活着的8鹿有这个价值,就比如他。”老六插了一嘴,指着粗布男道:“活着的他,黑腾太君给咱们十块现大洋,死了的他,黑腾太君就只能给咱们一块现大洋,中间差着九块现大洋的差距,所以还是活着的8鹿重要。”
“你知道个屁,活着的8鹿,还是死了的8鹿,那个重要还不是咱们兄弟说了算,咱们只要编好了口供,再把他手印往口供上面一按,这不就齐活了吗。”贾贵又在出着缺德主意,这里面也有恫吓粗布男的考虑。
贾贵就是想知道,这个缺德主意它是不是黑腾归三出的。
既然是黑腾归三出的,为什么黑腾归三没有通知自己,是不相信了自己,还是因为其他方面。
牵牛要牵鼻子。
要想治好疾病,就得对症下药。
先把粗布男的这个心理给他摧毁了,剩下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的成事了。
“队长,您这个主意真是高。”
“岂止高,简直高的都没影了,队长,您说说咱们怎么给他编口供?”
贾贵点醒了一下,“这还用问,肯定是往高了编啊,那个情报咱们获利最大,咱们就编那个情报。”
“要不就说8鹿要打安丘?”
“老九,你脑子抽抽了,8鹿打安丘这是情报嘛,8鹿一直想打安丘,只不过一直没有打下来。”
“没打下来也快了,之前安丘周边全都是太君的炮楼,现在太君还剩下几个炮楼啊,没几个炮楼了。”
“那就说8鹿要在城内开会。”
“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子?”贾贵忽的提高了嗓音,“现在安丘谁闹腾的厉害?”
“石青山。”这是老九给出的答案。
老六则给出了燕双鹰这个标准,“燕双鹰。”
贾贵瞥了一眼凳子上的粗布男,“咱们就说他是燕双鹰,到时候黑腾太君不就给咱们金条了嘛。”
“燕双鹰,我看行。”
“队长,燕双鹰那可是杀太君杀得梗梗的人,说咱们侦缉队抓住了燕双鹰,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啊,黑腾太君问,你们怎么抓住的燕双鹰,咱们怎么回答?说燕双鹰在鼎香楼里面说自己是燕双鹰,惹毛了杨宝禄,被杨宝禄打了,然后咱们赶到,把燕双鹰抓了回来。”
“燕双鹰不是咱们说的,是他说的,是他说自己就是燕双鹰。”
“关键没枪啊,现大洋倒是找到了五块。”
“该咱们发财,我两块,剩下的你们几个人分了。”
“队长,凭什么你两块?”
“因为我是队长。”贾贵摆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架势,从老六手中拿走了两块现大洋,两根手指头捏着现大洋,用力吹了吹,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还把手中的现大洋给丢在了地上,骂骂咧咧道:“M的,假的。”
手中还抓着三块现大洋的老六,有些不相信,这现大洋怎么就成了假的呀。
“我还能骗你不成。”贾贵一把将老六手中的三块现大洋给抽在了地上,随即转移话题道:“别说现大洋的事情了,现在咱们说编口供的事情,只要编好了口供,别说现大洋,就是每人一根金条都是小事情。”
老九、老六、老七,一个个的把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编口供。
怎么编?
需要贾贵那个主意。
“燕双鹰不能,石青山不能,李向阳不能,咱们就说他是来安丘与石青山或者燕双鹰接头的,再给他弄把枪,这不就完事了吗。”
“这就是人赃俱获。”
“队长,我觉得咱们先不急着编这个口供,咱们是不是先问问他,万一他说的情报比咱们编的情报还好,咱们不是省事嘛。”老七第一次参呼贾贵他们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得劲,便试着给出了一个建议。
“老七,你可以,你这个主意不错,那咱们就审审他,要是审不好,咱们在一起想办法编这个口供。”
贾贵一屁股坐在了距离粗布男不远的地方,隔着一米远恶狠狠的瞪着粗布男。
先用眼神将他吓怕了。
然后在问事情。
这叫先声夺人。
老六站在贾贵的左边,手中抓着一根皮鞭。老九站在了贾贵的右侧,手中抓起了一根木棍,老七站在了贾贵的身后,最终抓起了一根还没有烧红的冰凉的烙铁。
侦缉队三大金刚环绕在了侦缉队队长贾贵的周围。
四颗脑袋,八只眼睛的瞪着粗布男。
“说。”
“说。”老六、老七、老九三人附和贾贵,声嘶力竭的朝着粗布男嘶吼了一句。
“说什么,我自己人。”粗布男喊了一声冤枉,又试着抖了抖身上的那些束缚物。
天见可怜。
他跟贾贵这些人真是自己人。
都是狗汉奸,你们几个狗汉奸凭什么将我捆起来?
还有没有王法?
“队长,这家伙不老实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他是自己人,他不是8鹿嘛,怎么跟咱们是自己人,咱们可是狗汉奸呀。”
“队长,老九说得对,这家伙就是一个滑头,见自己落在了咱们手中,一个劲的说跟咱们是自己人,这是要蒙混过关,故意糊弄咱们。”
“我觉得他这是在将咱们当成傻子,我们抓捕他的时候,听得真真的,他自己说自己是8鹿,专门来安丘与人接头,还说自己是石青山,是李向阳,是燕双鹰,结果到了这里,又说跟咱们是一伙的。”
“所以我才要编口供,黑腾太君说了,说8鹿都狡猾狡猾的。”贾贵还没有忘记把黑腾归三丢出来扛雷。
“贾队长,我真是自己人,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为太君效力的人,我也是狗汉奸。”粗布男为自己进行着辩解。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眼看事态不对,自然得分析论证一下,适当的把自己的身份给表明一下。
“对对对,是自己人。”
“自己人个大爷,给我老实的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要不然我跟你没完。”贾贵小眼睛往粗布男身上一扫,皮笑肉不笑的语调骤然响起,不重不轻的飞进了粗布男的耳朵中,“你要是说了,一切好办,要是不说,我有办法料理你。”
“队长,他要是不说,咱们就给他灌辣椒水。”
“辣椒多贵,我觉得还是灌巴豆比较好。”
“巴豆会弄脏咱们大牢,我觉得在他脖子上面挂个秤砣比较好。”
“挂什么秤砣,挂臭鞋,再把臭袜子塞他嘴里,不信他不说。”
“要是还不说那?”
“用鸡毛挠他脚底心,在不就是不给他饭吃,实在不行就得动真格的,用针扎他的舌头。”
“我觉得还是应该用鞭子抽。”
“鞭子抽,疼啊,依着我的意思,咱们把他身上的毛,像这个头发啥的,一根根的拔掉,看他交代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