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的给贾贵让路。
“黑腾太君,这两句话可是有人告诉了杨宝禄。”
黄金标又来劲了,硬生生的打断了贾贵的话茬子,“是这个王大力告诉的杨宝禄,杨宝禄又在鼎香楼唱给了大家伙听。”
“黄金标。”贾贵咬牙切齿的从这个牙齿缝隙里面嘣出了一句话,恨得牙根痒痒的那种语气。
黄金标当然晓得贾贵呼喊自己名字的真正意思。
不就是嫌弃自己抢了他的功劳嘛。
呸。
抢就抢了。
你能将我黄金标怎么样。
真要是往细里讲,也不是我黄金标抢夺你贾贵的功劳啊,这是我黄金标和你贾贵一起打探出来的情报,你贾贵能汇报,我黄金标就不能汇报嘛。
谁让你贾贵没有我黄金标嘴快。
都这个时候了,不赶紧说这个重要的情报,还故意钓黑腾归三胃口。
是你贾贵自己个把这个功劳给弄没了,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
黄金标也没有说话,用一种一推二六五的显摆眼神看了看贾贵,随即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认为王大力很有嫌疑。”
“不是杨宝禄嘛。”
“贾贵,你脑子真是浆糊,杨宝禄是唱了这个8鹿的歌曲,可归根到底这两句歌词是王大力告诉的杨宝禄。”
“黄队长言之有理,但鼎香楼还是有着很大的嫌疑。”黑腾归三点头道:“尤其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孙有福,杨宝禄,全福,齐老太太,个顶个的都有嫌弃。”
他也是得了鼎香楼的病。
光顾着盯鼎香楼了。
从第一部 盯到第二部,又从第二部盯梢到了第三部,也就是本书。
从这个安丘盯梢到驴驹桥,现在又从驴驹桥盯梢回了安丘,更把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挨个点了名。
不对。
有个人没点。
谁?
新任大伙计张世豪。
“黑腾太君,还有那个张世豪,估摸着他也有嫌疑。”贾贵把黑腾归三没有考虑的事情考虑到了。
“说说你的理由。”黑腾归三看着贾贵。
情报工作是需要证据来辅证的,不是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这个情报给搞来了。
“我哪有证据啊,这不是您刚才说的嘛,说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有嫌疑,您得亏说的是人,您要是不说人,我还怀疑鼎香楼后院拴着的那头毛驴那。”
贾贵这个人,着急说顺口了,嘴上就没有了把门的,逮着什么都敢往出说。
这不。
就当着黑腾归三的面,学着古代县太爷的架势,审问起了那头毛驴。
“说,你是不是8鹿派来的奸细,谁跟你接头,你跟谁接头,你身上有什么线索情报,大大的说,快快的说,不然一会儿我告诉杨宝禄,让杨宝禄杀了你这头毛驴吃肉。”
“混蛋。”
“你这头毛驴都把黑腾太君气的说混蛋了。”
“贾贵,人家黑腾太君说你是混蛋,有审问毛驴的嘛,那是牲口,不是人。”
“这不跟咱们一样嘛。”
“贾贵,你丫的骂我?”
“谁骂你了,我说的是实话,老百姓都骂咱们不是人,毛驴它也不是人啊,这不就跟咱们扯平了吗。”
“见过捡钱的,还没有见过捡骂的。”
“对了,老百姓还都说太君是牲口。”不知死活的贾贵,又嚷嚷了这么一句,看着就跟当面骂黑腾归三似的。
事实上。
贾贵还真是借着老百姓的口骂黑腾归三。
应该是挨大嘴巴子挨多了,有了这个经验,贾贵麻溜的将自己的身躯给后移了一步,也使得那只本该落在贾贵脸上的大巴掌,不偏不斜的扇在了黄金标脸上。
“黑腾太君。”莫名挨打的黄金标,用目光杀死着贾贵。
一不留神,又踩了贾贵的陷阱。
贾贵。
你真是我爹。
“黑腾太君,黄队长的干妈,也就是齐老太太。”贾贵话说了一半,后面话语还没有往出吐。
黄金标急了。
真急了。
贾贵这是要拿齐老太太鼎香楼刚才的所作所为朝着他黄金标发难啊。
没听贾贵说齐老太太是黄金标干妈。
大手一挥,黄金标用一种大义灭亲的口气道:“黑腾太君,我黄金标大义灭亲,齐老太太是我干妈,可她要是私通8鹿,我黄金标第一个饶不了她。”
“那个糊涂车子齐老太太。”黑腾归三有些犯愁。
糊涂的齐老太太黑腾归三还真的有些棘手。
“黑腾太君,您真是地道的中国通,都晓得糊涂车子了。”贾贵胡乱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君本身就是一个地道的中国通。”
人没进门。
声音先进了门。
贾贵和黄金标都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就好像他们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似的,只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谁啊。
为什么这么熟悉。
“贾贵。”
“黄金标。”
“怎么这么耳熟啊。”两人齐声道,紧接着在那道缓缓迈入黑腾归三身影映入贾贵和黄金标眼帘的一瞬间。
不管是贾贵,还是黄金标。
都瞪大了他们的眼睛,颤巍巍的伸出了他们的右手,不住气的指着那个跨过门框进入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身影。
小本中二。
第79章 牲口套子是吉祥物
那个贾贵和黄金标话语中,死的不能再死的死鬼小本中二,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也令贾贵和黄金标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子压力。
说是压力。
其实就是不好意思。
向来不要脸到极点的两人,无语的撇了撇嘴巴。
小本中二怎么没死啊,他要是死了,不就没这回事情了嘛。
刚才两个人咋咋呼呼的朝着黑腾归三一个劲的保证,保证小本中二死在了鼎香楼,下手的还是燕双鹰。
前脚说完,后脚人家出现了,还屁事没有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跟前。
要不是小本中二脖子上面还套着那个套毛驴的牲口套子,贾贵和黄金标肯定以为自己面前出现了小本中二的弟弟小本中三或者哥哥小本中一。
没死。
这事情办的有些不地道。
为什么没死啊。
“你是小本君?”黑腾归三看着脖子上面套着牲口套子的小本中二,语气微微有些惊愕,他惊愕的不是小本中二没死,而是小本中二脖子上面套着的那个玩意。
这玩意。
小本中二不认识。
黑腾归三却是认识的,晓得这是牲口拉车时候脖子上面用来固定车套的东西。
这玩意套在牲口脖子上面无所谓,挺正常的,可要是套在人脖子上面,就妥妥的不正常了。
人毕竟不是牲口,脖子上面多这么一个玩意,不管是脖子,还是其他身体器官,都异常的不舒服。
小本中二为什么给黑腾归三一种低头的感觉。
就因为他脖子上面多了这么一个牲口套子。
黑腾归三的目光,撇向了低头不语的贾贵和黄金标。
根本不用琢磨,就晓得这个玩意是贾贵或者黄金标弄在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
这是将小本中二当做了牲口啊。
莫不是某个时候,小本中二还的如毛驴或者骡子一样,满大街的拉着车疯跑。
这是对帝国军人的不敬。
“八嘎。”
听闻黑腾归三嘴里飙出日本话,就晓得黑腾归三心情不好。
贾贵忙抢在黑腾归三说出八嘎,还没有喊出呀路二字的时候,紧张兮兮的撇清着自己的责任。
“黑腾太君,您消消气,听我给您解释,这个牲口套子可不是我贾贵套在小本太君脖子上面的。”
黄金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他本能性的觉得贾贵要将锅往自己头上甩,谁让他们两个人是这个当事人啊。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跑的了贾贵跑不了黄金标。
两个人总的有个人站出来承受小鬼子的怒火。
莫名其妙的,黄金标觉得自己脸蛋子疼,就仿佛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似的,一个劲的生疼。
不行。
我也得甩锅。
“黑腾太君,这件事也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将这个玩意套在太君脖子上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