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危险将近的李逸,正带着一行人缓缓前行,转眼间,便穿过了朱雀大街,来到了一处拐角处。
此处隶属官道入口,因此过往的行人稀少,房屋寒舍也稀。
尾随的几名东瀛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又郑重地点了点头,立马从衣裳之中抽出唐刀。
“杀!”
其中一人沉眉开了口,其余东瀛人,纷纷健步如飞地朝人群冲了上去。
“噗!”“噗!”“噗!”
空气之中,当即传出来道道砍人之声,惊得商队随从乱做一团。
但这几名东瀛人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李逸,他们从商队人员中穿过之际,纷纷抡刀向李逸杀去。
“公子小心!”儿见有人朝他们冲杀来,当即大声提醒李逸一句。
与此同时之际,儿一个健步站出身,用她自己的娇弱身子,挡在了李逸身前,手持一柄长剑,双眸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儿并没有贸然地冲上去,与他们厮杀,而是守在了李逸身边。
边上的程处默见状,不由冷笑一声,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当街行凶,刺杀朝廷命官,找死!”
下一刻,程处默便抡起身边唐刀,健步如飞地冲了上去,与这群人厮杀在一起。
整个场面乱成一团麻,战斗之声连绵不断,商队护从等人,当场死伤不少。
心中惊慌万分的郑安,也赶紧跑到李逸身边躲着。
……
四方馆中。
犬上御田秋、惠日二人,正面色沉重地跪坐着喝茶,等候「刺杀李逸成功」的消息传来,突然便听门外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进来!”犬上御田秋平声说道。
随后,他便与惠日二人,纷纷放下手中茶盏,面色凝重地抬眉看向门外,空气变得格外凝重。
“是,大使先生!”应声之下,一名东瀛人急忙跑进屋内。
一进房中,他便赶紧关上了房门。
半躬着身子,报信人面颊苦涩地拱手行了一礼,方才对惠日二人郑重其事地说道:“二位大使先生,不好了,李伯安没死,现在他已经进京了,正在去皇宫的路上!”
“什么?!!”
几乎是在同时之间,犬上御田秋、惠日二人齐齐从座上站起,冷眉紧蹙地盯向那报信的东瀛人。
“你说什么?……李伯安那个混蛋居然没死,现在,正在进宫的路上了?”犬上御田秋沉声问道。
“是,犬上大使。”报信人老实地回答。
“废材,统统都是一群废材!”顿时,犬上御田秋气得挑眉暴怒,冲报信人大喝道,“竟然连一个手无寸铁之人,都杀不了,老子养你们有何用?!”
瞬间之下,犬上御田秋一脚便将茶桌给踢到,茶盏更是摔得‘叮叮当当’地响。
报信人立马被吓得浑身颤抖,使劲地低头,不敢动一下。
“犬上莫急。”惠日见状,先是略微沉吟了片刻,而后,他突然出声问报信人道:“我且问你,你可有派人去拖住他?”
“有!”吓得瑟瑟发抖的报信人,听到惠日的问话,赶紧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低着头,声音带着一阵颤抖,说道:“下官已经将随同的十二人,派去先行拦截,特地跑来禀报二位大使先生。”
惠日没有说话,又稍作沉默了片刻,他方才转眸望向犬上御田秋,一脸严肃地说道:“犬上,看来今日,你必须得亲自去跑一趟才行!”
“好!今日,老子便亲自去一趟!”犬上御田秋咬牙点头,立即抄起屋内的一把唐刀,转身就要出门而去。
“犬上且慢!”惠日见状,急忙中喊住了犬上御田秋。
犬上御田秋的脚步微停,转眸过来盯着惠日,沉眉怒气地问道:“惠日,你还有何事要说?”
“将这个带上,以免暴露了身份!”说话间,惠日便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面具,扔给了犬上御田秋。
犬上御田秋顺手接过,将面具提在手中,说道:“等我好消息!”
扔下这句话,犬上御田秋便带着报信人,立即出门而去。
惠日见此,心中仍然感觉不大放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沉默了片刻,便急忙回了自己的房屋之中,将药箱打开,拿出一盒早就备好的毒药,也跟着出门而去。
……
“嘭!嘭!嘭!”
阵阵摔倒声,从空气中不断传出之下,郑安的商队护从,再次死伤不少,已经所剩无几,全都没有了战斗力。
其中四名武艺不俗的东瀛人,利用「四人困兽」阵,将程处默给团团围住,成功地拖住。
其余东瀛人见状,也不再去管地上躺着的商队人员,而是抡刀便冲到了儿身前,双眼放着狰狞的凶光。
“儿,趁早把他们解决掉!”盯着冲来的几人,李逸冷冷出声道。
“是,公子!”应声之下,儿一个健步便冲了上去,立马使出太极剑法,与七八名东瀛人战斗成了一团。
但这群东瀛人不傻,他们双双分成四个人一组,利用「困兽阵法」的优势,将儿围在中央,时不时地,从左右出其意料地攻击。
纵然儿已经使出了太极剑法,但双方也是打得不相上下,僵持住了。
李逸见势不妙,不再迟疑,他也兀然持刀冲了上去。
“公子,小心些,他们这些人的阵法很是诡异,比之前来行刺的那一拨人,要厉害了许多!”一边与他们交手回旋,儿一边蹙眉提醒李逸。
李逸沉眉点头,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