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轻声议论间,带着一阵好奇心回望。
这回眸一看并不打紧,只是,待酒楼内的众食客,看清楚了出声买价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冲------
身边的房遗爱!
一时之间,醉仙楼的食客,全都忍不住哄堂而笑,笑声漫天。
“哈哈哈哈,房二公子,您可当真是大手笔啊!”
“不错、不错啊,房二公子,当真了不起!”
“哈哈哈哈……”
一见是房遗爱,并不是长孙冲,众食客的心头,再也没了之前的惊讶之心,反而是一脸肆意的嘲笑之声,传得整个醉仙楼都是。
房遗爱一个二公子,能够拿得出来五两黄金?
谁特么会信?
房遗爱的老爹房玄龄,一向为官清廉、正直,俸禄并不多,并且,在百姓之中的名声也是颇佳。
就连房家的大公子---房遗直,如今,他也已经改邪归正,在朝内认真地替圣人、替天下百姓做事。
可房遗爱这家伙,却偏偏一直到了现在,仍旧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而且,他还整日整夜地,与长孙冲这种家伙败类混在一起。
众食客眼见于此,全都忍不住在内心暗自伤感:
“哎,房相公,真是好人没好报啊,怎么就生了房二公子,这么一个纨绔子啊……”
“可不是嘛……若是房二公子,他当真敢拿出五两黄金,不,给他少算点儿,就算他是拿出五两银子来买价,咱们可都高看他了!”
“不错,这房二公子,若是胆敢如此而为,只怕他今日回府之后,不光是一顿打吧……”
“哎哎哎,可悲可叹啊……”
众食客,纷纷摇头轻叹,完全没将房遗爱的话,当做是一回事儿。
此时此刻,就连原本还乐呵呵地,咧着一张笑脸的徐掌柜,听到房遗爱这话,脸色也是在瞬间就黑了下来。
一见到房遗爱乱喊,他就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
“哎,这房二公子也是,是不是整日闲得没事儿,就蛋疼屁股慌吗?来某这小店内,瞎捣什么蛋啊?”心中暗叹间,徐掌柜赶紧来到房遗爱的身边。
“房二公子,您就别开小人的玩笑了,小人就当您没说过。”徐掌柜赶紧笑脸陪着,顺手端给房遗爱一盏热茶,微笑道,“房二公子,您喝茶。”
“……”房遗爱见此,心头顿时就来气了。
满堂之内的人,不信他房遗爱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连醉仙楼的徐掌柜,竟然也不相信他的话,而且,还给他端了一盏茶水来,堵住他的口。
这让房遗爱觉得,他的脸面,好似被人无情地打了一巴掌。
格外地疼得慌……
“咳咳,徐掌柜,本公子今日,可没时间与你开玩笑。”
房遗爱微瞪了徐掌柜一眼,转而顺手接过茶水,淡淡地喝了一口,然后,他又拍了拍身边的长孙冲,满脸瑟地笑道,“长孙兄,你说呢?是不是你要出五两黄金,来买价?小弟刚才,可是替你出声买价的!”
“……”长孙冲顿时无语,翻着白眼瞪了瞪房遗爱,心头是真地想打人了。
他长孙家虽然富有,可是,经过《长安日报》今早那么一闹,不知道得赔进去多少银两,他现在哪里还有胆量,敢花五两黄金出来?
五两白银还差不多。
然而,还未等长孙冲开口婉拒,边上的徐掌柜,一看到长孙冲也在此处,他脑中冷不丁间,就想到了李逸与长孙冲不对付。
而且现如今,李逸就在二楼的雅间之内坐着。
一想到此,徐掌柜的心头,立马升起主意。
心头咕噜一转,徐掌柜赶紧来到长孙冲身边,一脸笑容说道:“原来,房二公子是替长孙公子买价的,那这就可以作数了,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徐掌柜这话,又看了看长孙冲,想到长孙府上,确实是家财万贯、难以计量,而且今日,《长安日报》的报纸上刊登说,长孙家已经给百姓,无偿提供了一万俱贞观梨。
众人心头如此一想,确实觉得徐掌柜此言不假,长孙冲也确实,并不差这么一点儿的小钱,立马就不约而同地笑着回应:
“不错,长孙公子说话,那可是一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怎么可能会有假?”
“是啊,长孙公子家今日一早,还无偿提供给百姓一万俱贞观梨,不过小小五两黄金而已,对于长孙公子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罢了!”
“长孙公子出手,果然是豪爽大方无比,某甘拜下风,不敢与您争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一出声,直让心中想要拒绝的长孙冲,顿时就没了拒绝的理由,面色有些不自然地抽搐着微笑。
捧杀!
这绝对是故意捧杀!
但此时此刻,已经骑马南下的长孙冲,为了顾及颜面,他只得站起身来强装镇定,面带微笑地点头道:“不错,二郎刚才,确实是替本公子买价的,大家继续玩。”
“好,长孙公子痛快!”
“不愧是长孙公子!”
众人笑着回应,只不过,才刚等长孙冲一屁股坐下,醉仙楼内,便有人立马再次出声,买价道:“某出五两黄金,另外,再加五贯!”
“某加六贯!”
“某出六两黄金!”
“嘶……”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看买价之人是郑安,众人顿时就哭笑不得,有些悻悻地坐下,不敢再贸然往上加了。
郑安是谁?醉仙楼内的众食客,全都心知肚明。
唐国皇商,郑家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