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逸无语地摇头,看了看二人,笑说道,“二位,你们这是怕什么?咱们是在给圣上办事,又没有做亏心事。”
“咳咳…”阎立本有些沉不住气了,赶紧出声道,“驸马,你这话,虽然是说的没错,但难保……会有其他人,暗中对咱们下黑手啊!”
“的确如此,驸马。”阎立德也点点头,同意性地道,“最近这段时间,老夫感觉有些不大太平,还是低调些好。”
李逸耸肩笑了笑,没有说话。
的确如同他们二人所言,这段时间以来,正是李世民与世家大族,相互交锋的风头上,他们这些文人,不得不小心提防一些。
为了他们着想,李逸也不多说什么了,毕竟,李逸还要他们帮忙搞设计呢。
一路无话,四人一道来到了将作府。
阎立本兄弟二人,带上设计工具,同时又带了一些将作府的人,便跟着李逸一起,朝长安城的东郊方向而去。
……
与此同时,李世民的圣旨一下,满长安城的百姓众人,顿时都惊了,然后是一脸大喜不断。
“哈哈,我就说嘛,公子肯定是被这群卑鄙小人给冤枉的!竟然还敢污蔑公子?真是凑不要脸!”
“不错不错!这群人,老子早就把他们看透了,整日就知道污蔑,别的什么都不会!”
“可不是?一群废物人渣,现在,被圣上亲自处理了吧?”
“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那一百万十万两银子,拿给公子建造书院?建造书院做什么?”
“你自己听啊,圣旨上不是说了吗?建造书院,就是为了让天下贫寒子弟,能够好好上学堂,而且,公子还是大唐书院的院长,这对咱们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桩大好事!”
“圣上真是仁心,千年难得的绝世明君啊!”
“的确如此,咱们公子也厉害啊!没人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可咱们公子,是第一个就冲上去的人!”
“不错!听圣旨上面说,这大唐书院好像是在东郊,咱们要不现在,一起去看看?”
“好,走……”
众人叽叽喳喳地交谈着,便一起朝着东郊方向而去,如同鱼贯一般。
至于王宝泉、卢应熊、崔甲等人,早就被关进了牢房,而御前侍卫则在几位公公的随同下,一家一家地剿银。
人群中,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又听到了圣旨下达,一名新罗随从睁大了眼睛,赶紧转身回去禀报朴恩。
朴恩的住处内。
经过郎中的治疗过后,朴恩等人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脸上,还隐约带着青紫色。
那是昨日,被国公府的家丁们揍的。
“皇子,好事,大好事啊!”随从惊慌地从院外跑来,满脸喜庆之色,站到朴恩的面前。
“什么好事?看你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朴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可就是在他这一瞪之下,朴恩顿时就感觉,他的脸颊有些疼。
是他脸上的伤势,被表情给扯动了。
“嘶……”朴恩忍不住龇了下牙,赶紧恢复了面无表情。
“皇子。”眼见被朴恩当面责骂了一番,可随从非但不怒,反而是依旧笑吟吟。
“皇子,就在刚才,圣上亲自下圣旨了。”
随从满脸喜色,继续说道:“属下亲耳听宫中的人说,王家、卢家、崔家三家世家大族,全都被赔偿五十万两白银。”
“与此同时,这些银两,全都配给了驸马,驸马已经是大唐书院的院长了!”
一听到随从这话道来,朴恩顿时就怒了,满脸黑沉地盯着随从。
“别再给我提李伯安这个人,实在是太特娘气人了!”朴恩满脸怒道,“本皇子都丢下颜面,亲自去给他赔礼,他居然还让人来打我!”
越是说起李逸,朴恩心中就越气。
若不是,考虑到他父皇的叮嘱,而且他的身边,还有这些个随从不断提醒,他早就已经与李逸对着干了。
第一次,他亲自带人、带着金银珠宝去国公府赔礼,就被李逸给轰出来,将金银珠宝给扣下,朴恩没计较。
可第二次去赔礼,他又被李逸府上的家丁暴打了一顿,甚至还放下狠话,说见他一次打一次。
再好的脾气,也都已经被磨光了。
更气人的,是朴恩还在朝堂上,给李逸做了伪证,可李逸依旧不领他的情,仍然如此对待他。
朴恩身为新罗国的皇子,哪里受到过这般的气?哪里受到过这般的罪?
然而随从见此,却是赶紧摇头,而后一本正经地提醒朴恩道:“皇子,你肯定是误会李伯安了。”
“你想啊,李伯安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当朝驸马,国公府的贵公子。”
不等朴恩开口,随从又继续说道:“皇子,如今,李伯安作为圣上的宠臣,他现在正跟世家大族斗得火热,他怎么敢私下与你交朋友?”
“嗯?”朴恩顿时一愣,他突然发现,随从说的,好像的确有一些道理。
“可就算如此,李伯安这家伙,总不能让府上的下人,打我吧?”朴恩微怒地咬着牙。
“皇子,你可曾听说过,中原有一句老话吗?”随从仍旧细心地解释。
“什么话?”朴恩语气不满地问。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随从一脸正色,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之中,都还带着一阵兴奋。
“嗯?”朴恩疑惑地摇摇头,看向随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朴恩突然之间,感觉他对于中唐大土的话,有些参悟不透。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