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看到李逸与杜构二人,长孙冲心中就烦闷无比,莫名地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罢了,喝酒就免了!”
杜构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而后直接催促说道,“李伯安、杜构,你们二人还是赶紧回京去复命吧,登州就交给我来打理,我不能喝酒误事!”
若不是城内四处,还有许多登州百姓在,长孙冲早就对李逸二人,一阵破口大骂。
更何况,也只有李逸与杜构二人,现在就立马离开登州之地,那他长孙冲,才算是真正地掌握了登州的大权!
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个便宜机会,长孙冲可舍不得将这个机会,白白地浪费了。
因此,长孙冲心中,现在只想让李逸与杜构二人,赶紧离开登州。
“哎……”一听长孙冲的拒绝与催促,李逸幽幽地叹了口气,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满是无奈地道,“既然长孙兄,你一心都在百姓身上,那咱们也就不耽搁你了,你就好好地在登州,替登州百姓谋划一番福利吧!”
“哎,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告辞了,长孙兄!”杜构也跟着一起抱拳,对长孙冲幽幽辞别。
无论是神情还是脸色,杜构都与李逸一样,表现出一副……对登州很是依依不舍的模样。
“嗯,赶紧回京复命是对的,千万别耽搁了圣上的一番圣意!”但听二人辞别,长孙冲心中欢喜地点头,同时再次催促了一声。
他原本以为,李逸与杜构二人,在登州做出了一番政绩,在看到自己来登州之后,他们二人肯定是舍不得离开。
但是现如今,听到二人这番话之后,长孙冲心中立马就乐开了花。
李伯安与杜构二人这么一走,那么登州从今以后,就是他长孙冲一个人做主了啊!
只要他在登州,稍稍做出一点成绩来,他长孙冲就可以升官了!
“属于我长孙冲的好日子,即将就要来临了啊!”长孙冲心中无比地惬意。
瞧见长孙冲那副既想笑、又憋得有些难受的模样,李逸顿时忍俊不禁。
不过,李逸还是忍住了想笑的冲动。
“二狗,走吧,既然现在,登州有长孙冲主持,那咱们现在就回京去吧!”李逸神色黯然地说道,带着一抹淡淡的舍不得忧伤。
“哎,好吧,三哥。”杜构也黯然地点头。
李逸也不墨迹,直接看了看儿,出声问道:“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儿笑着点头。
“嗯,那咱们……现在这就走吧。”李逸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长孙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多久过去,长孙冲就看到一群唐军将士,已经陈列了队,齐齐来到了城内大街上。
而且四周的百姓,听到李逸现在就要离开登州,重新回长安城去,几乎所有百姓,全都留下了黯然的泪花。
不少的百姓,更是相互传阅着。
很快,登州街头就有百姓,接二连三地走出来,依依不舍地看着李逸,以及这群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唐军将士。
“公子,诸位官爷,您们现在……就要离开咱们登州了吗?”
“是啊公子,您们……这就要走了吗?”
“咱们捕鱼,都还没有完全学会啊,公子,要不……再教教咱们,您再离开?”
一个个老百姓说着说着,眼角的泪花,就顿时如同雨下。
这些天以来,他们与李逸、诸位唐军将士们,已经培养起了一种亲切的感情。
而且,也正是因为有李逸等人在,他们登州才得以过上了现在的日子。
现如今,在听到李逸以及唐军将士众人,现在就要离开登州了,一个个百姓都是依依不舍地挽留,希望李逸他们多待一日再走。
哪怕就是多一分、多一秒,对于登州的百姓们来说,都是心中的一种安慰。
不过他们也知道,圣上有令,李逸是不敢违抗的。
而且李逸回京,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还需要李逸去做。
毕竟像李逸这样的好官,可不止登州这么一个地方需要他,肯定还有别的地方,比他们现在更需要李逸。
“公子,这是咱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公子不要嫌弃。”一名年迈的老妪,用她布满沧桑的双手,将一个篮子朝李逸递过来。
篮子里面,装着好几个鸡蛋。
虽然数量不多,但李逸知道,这些个鸡蛋,应该是这老妪最珍贵的东西了。
“呃……阿婆,您还是自己留着,补补身子吧。”李逸见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酸楚,强笑着将篮子,重新递回给那老妪,说道,“您的好意,伯安心领了。”
倒不是李逸嫌弃,而是这老妪,也只有这几个鸡蛋最为珍贵。
而且这老妪孑然一人,想要谋生也不容易。
“不成,公子!”老妪很态度强硬,一脸开心笑地说道,“公子替咱们登州百姓,不光打走了海盗,而且,还让咱们重新过上了安定日子,草民也没有什么其他贵重东西,还请公子接下,不要嫌弃草民。”
“呃……那伯安就收下,多谢阿婆了。”李逸只得接下,顺便看了眼身边的儿。
儿立马就秒懂,将一锭银子塞到那老妪手中,微笑说道:“阿婆,这是儿的一番心意,还请阿婆收下。”
“啊,不可!不可!千万不可!儿姑娘,这怎么可以?!”老妪连忙就要将银两,重新还给儿。
儿见状,立马就摇头一笑道:“阿婆,这是儿孝敬您的一番心意,与我家公子无关的,您就收下吧。”
说话间,儿将银两塞给老妪,不给老妪还给她的机会。
老妪顿时就哭笑不得:“那好吧,儿姑娘,那草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嘻嘻。”儿点头而笑。
老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儿之所以给她这银两,肯定是与李逸有关的。
而且李逸也肯定知道,她是孑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