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250节

冯玉祥上台后,和阎相文一样,并没有放弃消灭靖的企图。不过他汲取了阎相文的教训,采取了委婉的做法。他派人斡旋,试图收编靖。这样,吴佩孚坐镇洛阳,虎视眈眈;冯玉祥控制了西安、关中、陕南大部。

坚守渭北的曹世英、高峻、胡景翼等只有两万人马,而且装备落后,粮饷不足,形势对靖十分不利,胡景翼等人为靖的前途日夜焦虑。

正史上刘允丞、续桐溪向胡景翼提出,接受改编,暂且换旗,保存势力,东出潼关的建议,得到胡景翼的赞同。为了稳定局势,缓和冯、胡之间的矛盾,北洋政|府派何遂来陕调解,决定将胡部改变为一个师,由胡任师长,直受吴佩孚节制。

但这次有了变化----张汉卿正要收拾陕西地盘,怎会轻易让他得手?现如今张汉卿有甘肃在背后支撑,陕西是嘴边的一块肥肉,怎能让直系得逞?

虽然以于右任为首的靖高层遥遵孙逸仙为领袖,但这个团体文有于右任,武有胡景翼,都是鼎鼎大名的一时之杰,如能以国家统一之民族大义召之于麾下,对奉军实力的增强是不言而誉的。而且人民党以“三皿煮义”为口号,与孙逸仙之国民党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在直系与人民党之间,于、胡会更倾向于后者。

他早已电示驻兰州之韩麟春派出代表接洽于右任,并电示许兰洲,以结盟形式与靖共管陕北。?

第467章 试探

对靖来说,直系在陕西若是取代了皖系,无异于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孙逸仙在上海处在另一个低潮,为能留下一块革命的火种,将全军交于奉系是更好的选择。

而且张汉卿西北人民军的种种利国利民之举,正是胡景翼多年所想。于是张汉卿的提议被接受,双方同意靖归许兰洲节制,择机改编。

陕西的形势错综复杂,直、皖、奉、本地派和之前的援陕部队混杂在一起,这种军事之外含有政治斗争的局面如果处置不当,不但会浪费这来之不易的好机会,还会使加入两个新师的人民军增添变数。在这种情况下,10月初,张汉卿经热河、察哈尔入陕,全权处理西北事务。

再度莅临西北,他底气十足,提出一个办法来,通电各方:“为减轻陕西人民负担,外省军队都撤出陕西去,西北人民军、冯玉祥部队都维持现状。”

表面上看,这一个通电是最公平不过的了,也打着为陕民着想的名义,让人不好推辞。咱们这位年轻的少帅以身作则,主动在优势条件下提出维持现状,别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所以这一结果立刻为中|央所接受。徐世昌总统特意询问了曹锟,这位直系大佬没有作声。但是吴佩孚却大为不满,因为人民军越过直奉先前认可的分界线,夺取了陕西汉中大片地盘。维持现状,就是任由把他们的胜利果实消化掉。

可是人民军有四个精锐师,而且使用武力那就是全面对奉撕破脸皮,他并没有作好准备,所以他征询曹锟意见。

对此曹锟很理解地说:“陕北贫穷,张作霖家的小子在那里呆不下去了,自然要找个富裕点的地方。以我对张作霖的了解,他吞下去的东西你就别想再拿回来,除非用抢的。我看他家那小子和他是一个作风,维持现状就维持现状吧,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老大这样说了,吴佩孚也只能认了。吴新田的第7师退回湖北,冯玉祥没了倚仗,又正在努力想吃掉阎相文留下的第20师,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休战。

这样,人民军已先一步占据陕西的主动权,导致冯玉祥在陕南只占有小块地盘。东有河南督军赵倜暗附奉系且有老上司吴佩孚在彼练兵、向南即是素有旧隙的湖北直系王占元传统地界,再加上无法左右陕省的行政资源,冯玉祥发展受到阻碍。

但陕西之变顺利扫平,也算张汉卿的大功一件。反正陕西北部和陕南大部都已在人民军体系的控制之下,张作霖授意靳云鹏政|府发表委任公告:“韩麟春升为陕西督军,张汉卿任陕甘巡阅使兼甘肃督军,许兰洲为陕北护军使,冯玉祥为陕南护军使,镇嵩军司令刘镇华为省长”。

这个时候,刚刚踏过黄河的张汉卿还不知道他已经从甘肃督军又升到了陕甘巡阅使,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老爸平起平坐了。

沿黄河边由陕北榆林向陕南行进,在河曲对岸,张汉卿与闻讯赶来的山西督军阎锡山就陕西局势作了坦率的交谈。

按理说,以张汉卿目前在西北的实力和个人的地位,不至于让阎锡山这位民国大佬屈尊郊迎的。不过久居山西的阎锡山还是决定低调看看奉系究竟打得什么牌,他还想从张汉卿嘴里套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事,以探探政治上的风向。

张汉卿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位在中国近代史上有着相当地位的一代霸主,尽管在历史书上读过他的不少传记和传说,真的见到其人,却没起什么波澜。自从见过袁世凯、段祺瑞、蔡锷与蒋百里等人后,他对名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一是他代入感很强,自己在一系列的事件中已经紧紧地与时代连为一体,也已渐渐成了时代的名人;二是他天天就和这个时代一堆很牛叉的人在一起,如张作霖等,本身就是一个大腕,久入兰室不闻其芳,感觉也就如此嘛。

阎锡山此时也没有达到后来的地位,不过征兆已经有了。他文有赵戴文、武有商震,麾下还有两个师及不知多少的地方驻军(情报部门说是不下七、八万人,并能够在短期内武装至少十万众以上),加上山西有丰裕的煤矿资源,至少在一个时期内,不是个可以交恶的对象。所以张汉卿主动放低身段,执后辈之礼向阎锡山问好。

阎锡山十分关心西北军的动向,他自民国初年坐稳了督军位置后,通过其高超的“太极”功底,在风云变幻、政坛人物走马灯式地更换的民国时期,硬是从辛亥革命开始一直在山西掌权达38年之久!他做事奉行“中的哲学”,严格执行“三不二要主义”,即“不入党、不问外省事、不为个人权利用兵;要服从中|央命令、要保卫地方治安”。

这个政策后来被他概括为“保境安民”,要求“与邻省联络,使能不为我患,或竟邻疆乐与合作,进而为我用,代我御侮”。至1924年,他多次拒绝参加军阀混战,使山西维持了数年的和平与安定。

此时经过8年来的一系列动作,已使山西牢固得像铁筒一般。山西在民国初年本就富庶,这地区又从没有遭受兵灾,是军阀混战中的世外桃园,可谓北洋政|府的“模范省”。

张汉卿可不想得罪这个“土皇帝”。阎锡山是拥有地利人和之利的大军阀,山西以东又紧接直系势力根深蒂固的直隶,处理得不好,直、晋联手,真能将他的“西北军”连根拔起。正史上直系仅凭一己之力,就在第一次直奉大战中痛快淋漓地击败奉军在关内的势力。

现在虽然奉系的实力与史上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防。能团结的力量,最好不要得罪。

张汉卿此次入陕,是要解决直系对奉系的威胁。本来曹锟为直系首领,稳坐直隶。曹锟胸无大志,手下只有其弟曹锐的一个师是其嫡系,剩下数个地方师都碌碌不足为惧。倒是吴佩孚虽然名义上头衔“直鲁豫巡阅副使”,虽然要比曹锟这个正使低那么一级,但是凭着手下的6个师及4个混成旅,隐隐约约有后来居上之势。

此时吴佩孚远离北京嚣扰,专心在河南练兵,可是不能小觑之人。张汉卿有心将冯玉祥赶出陕南,这样,可借用河南督军赵倜的影响,或可控制京汉线,使吴面临两面夹攻之隐患,又可将湖北、江西之直军拦截开来,使之战略态势不容乐观,从而推迟可能的直奉大战,给奉系发展留出时间。

所以张汉卿的低调,既是考虑到现实状况的曲身,又是对这位民国大腕的尊重。当然,他的尊重不是在人格上,而是对他的实力的敬重上。

他来此,就是要打消阎锡山对自己在陕西一系列大动作的支持,或者至少是默许。在自己力量还不足以对晋系有压倒性的优势之时,多惹一个强敌是殊为不智的。一番寒暄后,他开始了他的又一轮试探:

“世伯,学良此次入陕,是奉了中|央政|府的命令调停在陕各军的纷争的。

前次直皖大战,试出了国内一些地方势力的嘴脸,所以家父和曹帅、吴帅一合计,准备乘此时机消除皖系的羽翼。这不,小侄为前驱,吴帅在南面呼应,大军一到,乾坤立定。

陕民贫困,早已厌恶纷争,小侄入陕,当以息兵乱治民生为己任。世伯久居晋省,经济繁荣社会稳定,也是小侄有勇气入陕的另一大支柱。尚未入陕之前,小侄已约束部队,不得过黄河、不得有与晋军争执之情状。

当然,小侄兵少将寡,世伯如能援手,晋军西进,共同治陕,也能解小侄一分压力,算是小侄的不情之请了。”

阎锡山心里一动,张汉卿一番话让他本来就有想法的心理更加不争气地活动了好一番。值此乱世,谁不想自己的地盘变大?

只是他从来标榜“保境安民”,无出兵之道义,原先又忌惮陕西属于段祺瑞一系,不敢押宝而已,实质对陕西乱局早有垂诞之意。张汉卿不知天高地厚,还打着和自己瓜分陕西的诱惑让自己当前驱,不过这不正好有了出兵的名义?

他试着说:“世侄是期望阎某派兵入陕,你就不怕你我两家过后有了争执?”所谓争执,无非是尾大不掉的潜台词呗。

张汉卿岂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他只是装傻而已。与其被动地等着晋军介入,不如敞开天窗谈利益。相信以阎的政治智慧,用不着多点,好处坏处他肯定门儿清,历史上阎的小算盘一向打得很精。

之所以还要“屈尊”前来,是真的怕他脑袋被门夹了怎么办?

也因此,张汉卿点明了他此次前来,是直奉两系妥协的结果,根本没晋系什么事。不过他们真要掺合着进来,也得有些预防不是?

“世伯说哪里话!晋军久不出山西,天下人都以为世伯一腔热血冷了。想当初世伯辛亥革命首义,天下闻名,又能历多年变故而不倒,并毅然提出‘三不二要主义’,使晋省独竖一帜,世伯岂是甘居人下者!家父常和小侄臧否人物,对世伯的韬光养晦是极为推崇的,常说要不是东北多事之秋,他也想效仿世伯,做‘保家卫乡’的忠实拥趸呢。”

阎锡山的惊讶如当初刘备失箸的场景无二。?

第468章 言欢

阎锡山果然是有智慧的。张汉卿刚一提到“一腔热血”,他的眼神就禁不住游离了。多年以来,要不是自己掩饰得很好,使山西偏居各次争端之外,在动乱的民国初年,早不知谁是主人谁是客了。他的“三不”,既是向各方表明,他无意对晋省之外的事情有任何染指的想法,也是向各方警告:别打我山西的主意!这种“中立”使山西在几次变故中成功地脱身于外,直、皖、奉诸方大佬,也有意无意地不去干涉他做山西的土皇帝。可是,如果他自己主动打破这种中立,会不会有些不好的发展呢?“晋军久不出山西”,另一句潜台词会不会就是“外兵久不入山西”了?很多时候,一个平衡的打破,会引起另一个平衡的失控的。张汉卿的厉害,阎锡山并没有打过交道,但他背后站着的人的厉害,阎锡山是确信无疑的。面对未来扑朔迷离的陕西,老阎第一次怀疑自己打它的主意是不是对的,也许,老老实实守住山西才是在这个时代得以活命的根本吧?陕西的事,经过这样一番打探,他决定收手了。说实话,老阎的智慧在于,他对自己的政治智慧,确实是很有些怀疑的。在很多时候,这种否定自己偶尔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参加辛亥革命是阎锡山一生中最光彩的一页,也是他在政治上崭露头角的开端。因为这,孙逸仙于1912年9月视察太原时曾说:“去岁武昌起义,不半载竟告成功,此实山西之力,阎君百川之功。…倘非山西起义,断绝南北交通,天下事未可知也”。阎锡山夤缘时会登上都督宝座并获得如此评价,在国内是仅有的一人,这也是他后来能够位居国民党要员之一的阶梯。不过那时的他,政治眼光就已经不行了。袁世凯违约做大总统后,阎锡山甘心做了他的爪牙,于民国二年宣布脱离国民党,并根据袁世凯的命令饬令山西“各县知事将国民党分设机关一律解散”,并听任袁的爪牙肆意打击、迫害以至于杀害同盟会员,在国民党内失分不少。其后干脆抱紧老袁大腿,积极拥袁称帝与反对护法,成为革命的敌人。然而老袁的迅速失败,他对于政治上的变幻莫测有了深入的体会。在直皖奉三家纷争的当口,他学乖了,决定不再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他还向国民党喊话,狡辩说当初拥袁“乃是根据孙逸仙的指示,为了保存北方革命力量而采取的措施”…可惜没人理会。近在咫尺的于右任、郭坚等人鄙视阎的政治变色龙角色而耻与其为伍,在其最低落的时候也没有向其伸出援手,这使老阎倍感孤独…和直、皖系都不亲近,和国民党也差一点没明说反目,在中国的政坛上,能够喝一壶的除了面前这个小子所代表的奉系外真的没有别人了。现在,听到张作霖对自己的评价,阎锡山悲哀地想到,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了自己的韬光养晦。想到陕西现在主、客军已经有十几万之多,人民军也大举进入,一番争斗是免不了的。自己派兵虽然有可能捞点什么好处,但无形中不知道会得罪谁。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旦自己“保境安民”的招牌被打烂,一向稳固的山西随时都有被打破的风险,那才得不偿失。想到这里,阎锡山原本摇摆不定的心思变得坚定了,所以对张汉卿的态度也是非常诚恳:“世侄,阎某也是年龄比你大了一些,托大了称你一声世侄(张汉卿:世伯和家父同朝为官,这一声当得)。自从北洋系分裂,老叔我就心灰意冷了。这么些年来,看到大家为了争地盘你打我杀,把好好的国家弄得民不聊生,我心痛啊!我自知没有安邦定国的本事,达不到雨亭兄这样的胸襟和地位,只能退而求其次,勉力把山西经营好,让父老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少一些动荡就足矣。陕省与晋省一河之隔,我一直恐怕陕乱会涉及山西,所以时常也做些打算。现在世侄亲自带虎狼之师入陕,平定战乱指日可待,我又会有什么想法了?世侄年少有为,平定陕省是指日之事,我这次就是向世侄交个底:陕省之事,只要世侄需要,我一定会大力支持。毕竟,一个稳定平和的陕西,对晋省百姓来说也是福气。欣闻世侄已经实授了陕甘巡阅使兼甘肃督军,这也是我亲自来这里的另一层意思,向世侄祝贺!”伸手不打笑脸人,阎锡山能有这种转变,对张汉卿来说还有什么可说的?不但如此,他还真得感谢老阎没在这种时候乱插一脚。不是怕他,而是如果陕西再多上一股晋军势力,于自己的平定西北大局不利。老阎能知进退,善莫大焉。他立刻拉低了姿态:“小侄也是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想来自己并没有像世伯这样有保境安民之功,却获得如此要职,惭愧不已(阎锡山:老子最鄙视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这也是小侄急匆匆带兵进入陕西的原因所在,职责在身,总得为陕省的平安出一份心力吧。临来时家父特地和我策划,平息陕省之乱,还得要仰仗世伯之力才好。陕西事成,家父将一力推荐世伯兼任晋绥巡阅使之职。”老实话,对于陕西,阎锡山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扩大地盘的心思而已,这是每一个有抱负的军阀都会有的。但相比较于获得绥远,这是相当诱人的。虽然绥远相对贫穷了些,人口相对少了许多,但是架不住地理位置好哇。山西西、南边是黄河天堑,东边是太行山,北边为长城、沙漠戈壁。进出山西的几个通道娘子关、雁门关都是易守难攻。但劣势也在此,外敌进不去,不过若想从山西向外扩张又谈何容易:黄河既是防守天堑,也限制了晋军西向;东向鲁、豫两省是直系大本营,这个万万是不敢挑战的;只有向北,各方控制力量均薄弱的绥远、察哈尔才是较好的突破口。之前是皖系当道,顾忌着对段祺瑞的畏惧,对皖系势力范围内的绥远,阎锡山只敢看看。等到直皖一交锋,坏了。张汉卿进军的速度太快,快到晋系根本来不及有大的反应,绥远的核心城市归绥已经深陷于奉系之手了。张作霖拥有蒙疆经略使的头衔,兼节制热河、察哈尔、绥远与兴安,无论在实力还是在大义上,奉系都居上风。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惠而不费地拥有一个哪怕是名义上的节制绥远的巡阅使称号,阎锡山也是满意的,至少可以先一步侦知来自北方的威胁。此外,能够一跃与政坛上最大的实权派吴佩孚平起平坐(还高半级),老阎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和张作霖一样,他对吴佩孚这个后起之秀在中国政坛大放异彩是很腻歪的,因为按资历,他甚至比吴佩孚的大哥曹锟还要高,与冯国璋、黎元洪一道是辛亥首义的元老之一。尽管他知道即使升到了巡阅使,但因自己只能控制山西,实质上这个职务仍只是虚衔。老阎和他的手底人都是明白人,现在直、奉共同向皖系叫劲,山西帮没有必要掺合进来,两不相帮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张汉卿也是给了些口头上的甜头的,像他就代表奉系承诺保证阎锡山在山西的地位,并与阎立下誓约,只要晋军在未来的战场上两不相帮,则西北军对晋军将秋毫无犯一样。得到地位保证的阎锡山觉得不虚此行,他的经济政策已经初见成效,只要再给他五到十年的和平期,山西在战乱的中国的地位将是突出的,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跃升到更高的名望。至于和张汉卿这一个孺子后辈作交易,韩信还能承受跨下之辱呢,今天的事又算什么呢?所以他用悲天悯人的语气高调说:“巡阅使的职务不敢奢望,但能保晋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也算是我阎某对地方的一大贡献!世侄亲率精兵,不远万里平息陕乱,拳拳爱国之情天日可表。阎某所能做的也有限,只能在此祝世侄马到成功、扶大厦之将倾了。”不让后院起火,是张汉卿既定的政策。见阎锡山如此上道,焉有不喜的道理?他也假惺惺地对阎锡山的“懂大局、识大体”给予了高度评价:“家父尝对学良说,关内地方,能真正使老百姓过得好的,除山西外别无他家。阎世伯以百姓欢乐为己任,乃是我辈的楷模。晋、奉两家,向来没有利害冲突,学良此次入陕,家父也叮咛说要和世伯两家平安相处的。”两位大腕划定了势力范围之后皆大欢喜,然后张汉卿辗转经延安、铜川,在咸阳西北军前线指挥所与韩麟春相会。他们以陕甘巡阅使及陕西督军的名义要求冯玉祥部全部撤出省城西安,退守安康,以关注四川不稳时局,让省城交由省长刘镇华的河南镇嵩军统一管理。?

第469章 统战

张汉卿以陕甘巡阅使的名义发布命令,当然无可厚非。

可是民国官场不是这样子玩的----民国时大多数的巡阅使实际上是虚职,只不过用于对那些过气将军职务的名升暗降,有的则用于安抚,例如张勋任长江巡阅使,实际一个省也管不着,王占元的两湖巡阅使也只管自己的湖北管不着湖南。

真正有名有实的巡阅使只有两个: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和两广巡阅使陆荣廷——巧合的是他们都是绿林出身,都系督军出身,都在升职后牢牢把握着军权。

冯玉祥一番努力却为他人作嫁衣裳,还要受制于张汉卿这“黄口小儿”,自然为之气结。好不容易得了块存身的宝地,怎么会轻易退却?

但他的顶头上司、那位娃娃司令却是握着道义的指挥棒一刻不停地向他身上打,泥人也有血性啊,何况他本来就是桀傲的一方军阀?渐渐地两人爆发出火花。

直奉在其它地方竞争也是很颇烈的:在张汉卿发布电令的同日,中|央政|府特任王士珍为苏皖赣巡阅使,王继任,但未就,于是张作霖力保张勋。要知道张勋虽然名声不咋地,却是张汉卿一个姐姐的公公,两家是亲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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