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80节

不过对于比较宏观的政治、军事,他可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在前世有着丰富培训经验和“渊博”知识的他,对卫队旅中的青年骨干特别是学生军官们来说,就像一盏指路明灯,让他们对自己、对中国的未来深有信心:

老袁死后,北京政权已经发生动荡,原本亲如一家的北洋系开始分裂为主要两个势力,渔蚌相争这下,正是奉军崛起的好时机,关外奉军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必将成为新的一极,也是各位施展才能的大舞台。这是国内。

在国外,未来战争,拼得是国力;再凶猛的德队,也会被开动战争潜力的工业大国如美国、英国们拖垮;

英国会出现的坦克(其实张汉卿记错了,这个东西已经出现几个月了),其实就是中国古代的马拉战车----不过不再用马拉,而是用机器带动。战车也不是两个轮子,而是履带(张汉卿:给这些文盲洗脑真累),将会改变陆战的传统,德国必将用这个东西一雪前耻。这个东西的长处就是快而且自身带着武器,奉军将来就要大量生产这样的东西,前提是工业能力跟得上;

俄国国内已经有一股力量在变更着,这个力量由一个名叫布尔什维克的党指挥着----现在“布尔什维克”这个词其实还在娘胎中呢,而且它也不是一开始就处于支配地位的。不过张汉卿可记不得,反正,俄国即将得势他是记得的----这支队伍的指挥系统,已经由传统的长官制变为党委制,卫队旅的政工系统,将来就会走这样的路子。

不但政工系统,而且政|府,而且议会,将来都要由一个这样的党控制着,中国需要这样在政治军事经济生活中占据支配地位的党才能强大。张汉卿在用自己的力量熏陶着这支部队,让他们从理解到支持到加入未来他想成立的党,他现在在为寻找及培养志同道合的同志而努力。

当然谈建党还为时过早,他首先需要的是在奉天有自己的声音,这支新军,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他不是没想过借鉴中国的成立方式,但现在没有几个能为自己呼号奔走的人,而自己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自下而上的这种缓慢的变更上。只有自上而下,用行政或者说的力量,才能实现他的理想。前提是,他有足够的影响力,或者说是权力。

现阶段能给他权力的,只有这支新军。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光靠郭、韩几个人是远远不敷使用的,利用他们在军界的人脉,相互推荐人才是必要的。这不,刚刚毕业于陆大第四期的郭松龄,向张汉卿着重推荐了几个人。

由于谭海更多地任职于特种大队,高纪毅在奉情局绊住了身子,朱光沐是文人,所以张汉卿身边现在缺少一名跟随的副官兼侍卫,于是郭松龄向他推荐了保定军校毕业的姜化南。

他和郭松龄亲近是亲近,但亲卫这么重要的事,历来大人物一般不轻易接受推荐。但张汉卿不但很高兴地答应了,还直接委任他为自己的侍卫长兼副官。

倒不是对郭无条件信任,因为对姜化南这个人,张汉卿是相当熟悉的:历史上姜化南就对他很忠心,也一直做他的侍卫长,直到在一次军事整顿中发生兵变为他而死。当时整顿奉系穆春的军队时发生兵变,由于考虑到张学良的安全,姜化南自愿代表张学良下车与该师军官讲话。穆春的师长王永清曾是土匪头子,外号“天下好”,姜正在讲话期间,由于事先部署不当,消息泄露,姜化南为该师的团长于某枪杀。

能替自己去死的人,所以尽管是郭松龄推荐的,他一点都不忌讳----这一点无形中又拉近了他与郭松龄的距离,被郭认为是极度信任自己的表现。

所以郭松龄立马又推荐了同学,同样是陆大第四期的彭振国、徐永昌、林蔚都进入张汉卿的视线。可惜徐永昌是山西人,毕业后被阎锡山挖了去,彭、林二人应约而来。

对彭,张汉卿并不熟悉,但是对林蔚,他可是有印象的。这个后来作为老蒋最信任的军界人物,一直是蒋总统侍从室的主任,曾两次划掉晋升上将的名单中的自己,抗战胜利后删去自己的忠勤勋章,以忠诚、踏实、不唯乡唯派、不培植个人帮派被人称赞,是国民党将领中极低调但极难得的人物。若非时空转移,他就在要毕业后任浙军工兵营长、旋升参谋处长、一年后升团长了。

被郭松龄大赞的张汉卿向他伸出橄榄枝,家在浙江黄岩的林蔚抱着一睹真容的猎奇想法来到奉天,立即被张汉卿聘为自己的参谋处长----其实是身边的高级军事幕僚。而彭振国,则被安排在奉天讲武堂作教员,张汉卿更私下关照他多注意各国空军的发展。

旁征博引、思路敏捷、合情合理、深入浅出,是这位少帅给卫队旅听众的深刻印象,也让他很快抓住了这支部队的心,倒让张作霖始料不及。带兵多年的老张不认得几个字,但懂得一个道理,军队就应该是这样带的,抓住了心,在关键时候比什么权力都有用。

老实说,对张汉卿这些看似天马行空,但又不乏理论依据与可能性的臆断,无论是学生军,还是老奉军,都是大开了眼界。再听说张汉卿走得就是这样一条颇有诱惑力及鼓动性的道路,让一群还有些愤发精神的青年学生军官们血气大刚。“跟着少帅走,前途大大有”,是他们心里的共识。这种共识,随着后来一系列的成功体会,让追随张汉卿的人越来越多。

同一个方向的人越来越多,自然就形成了党,这是后话。

第139章 军营女人

少帅在奉天人心中成为一个传奇。

既具文学家修养,又具艺术家气质,兼具外交家风度,还具军事家潜质,这让张汉卿在省城混得风声水起。加上少帅地位,老帅影响力,张汉卿自然被奉天军政高官视为后起之秀、人中龙凤,这自然引来不少金凤凰。

龙生九子,各有优劣,这凤凰自然也有一些不好的。鉴于张汉卿的地位,不少人便想走捷径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古今中外,莫能例外。名马古玩是不少功勋子弟的最好,穿越前的张学良也不例外,但回京后的这位少帅一改“前非”,对这些东西一概弃之如履,倒让习惯了游手好闲张学良作风的圈内人刮目相看,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张汉卿一门心思扑在讲武堂训练和卫队旅整训上,他的心思“高深莫测”,很多人都抓不着脉博。思想陈旧的跟不上节奏,和他搭话够不着边;能跟上他想法的,如韩麟春、郭松龄、王以哲等人,又都准备从军功上着手,以作为他的左右手为晋身之阶。要想打入他的圈子,没有两把刷子,还真的是寸步难行。

有了这个光环,张汉卿做起事来相对容易得多了,再也不怕有人说他好高骛远、纸上谈兵了。对少帅的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别人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尝试着去认可。还好这些想法随着时间的延续,渐渐都显示出少帅的正确。于是大伙都说,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少帅天纵奇才。

鉴于卫队旅肩负省城治安、对二十七师压制的重任,特别是日、俄、冯德麟系、满清遗老及中|央派势力交互影响着奉天城,虽然有“奉情局”第一课负责省城的地下安全,但由于军中来源纷杂及派系对立严重,“奉情局”一时无法有效打入二十七师。而军队中没有一支情报收集队伍,便无法侦知是否有一支独|立于军令、军政体系的地下战线成立。为此,张汉卿又在旅部特别组建了一个连级的特务课,亲自掌握。这支部队平时不穿军服,不在作战序列,但在张汉卿心中,它是“奉情局”正式活跃在民国的试点。

这样,卫队旅的每个团达到2000多人----那是一个加强团的人数,合着全旅人数达到近8000人。由于卫队旅是“天子亲军”,军械人员优先配置,虽然重迫击炮部队只一个连,却是标配的9具----这是张作相上任54旅旅长之后立刻和孙烈臣商定的。相比之下,关内各军每旅的人数大都只相当于卫队旅的一个团,普通的地方部队根本没有迫击炮等重武器。由此可见,老张对儿子的支持力度不是一般的大。

对此,张汉卿知道其中的猫腻,这里除了优越的出身和自己的努力外,主要是老帅部将们的提携,起主要作用的是张作相。正如正史上张学良多次讲的:“我知道,张作相存心要提拔我”、“我从军中起来,完全是张作相一手把我提拔起来的”。

至于老爸的作用,当然不言而喻。越是如此,张汉卿越觉得如果不努力有所回报,他无法向关心他的人交待。他这么拼命,也就可以理解了。

北方的夏天来得有些慢,七月中了,奉天城里还有些冷。

可是卫队旅演兵场上却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因为,我们的少帅,要在今天进行一次全旅大比武呢。从早晨起,全体官兵雄赳赳气昂昂,力图在爱戴的少帅面前展现出几个月来的成就。无论军容军貌,都让旁观的二十七师很多老将们赞叹不已。假以时日,谁也不敢否认这支部队不能成为精锐之师。

当然也有不和谐音,汤玉麟就有些不屑:“练兵打仗,比得是刺刀见红,光练这些花架子有什么用?”

不过更多的声音还是正面积极的,张作相就说:“大帅用少帅带这支队伍,是用对人了。”孙烈臣也说:“从训练刻苦程度看,二十七师不如卫队旅。”

随后卫队旅各团营进行了打靶、队列、操炮、刺刀、马术等演练,都表现出良好的素质。加上众人的吹捧,作为父亲的张作霖面上自然有光彩,他也为这支新军兼亲军的进步欣喜不已。

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张作霖意犹未尽,又旁观张汉卿对连以上军官作训示。

这个训示别开生面,张汉卿口若悬河,也讲了许多自己和老将们闻所未闻的新名词来。虽然不懂,但见卫队旅军官们都卓有兴味地静听,张作霖就知道,又是自己这个长子给他们灌输什么新军事思想了。不过这当爹的不能扫了儿子的面子,尤其是在儿子的一群下属面前,要给他留下足够的尊严,不然这威信是树不起来的。

正在无趣时,张作霖忽然发现门外有人不时探头瞅瞅,这个人也认识,是张汉卿的新任副官朱光沐。看他欲进又退,心下奇怪,便轻轻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朱光沐本想避开张作霖,却又不小心被他发现,只得蹑手蹑脚进来,不想张汉卿也正说到中场休息时,看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不爽----尽管朱光沐也是他心腹,但要看什么时候不是?军营重地,要的是一种阳刚之美。老将们都在,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张汉卿自然而然地问:“朱副官,什么事?”

朱光沐看了一眼少帅,十分为难:“报告:军营外有一个女人…”

“哈”,众人一阵惊呼,训练了半天,终于有个调节气氛的了。异性相吸是自古相传的真理,在军营这个封闭的男人世界里有女人谈论是一件多么令人陶冶情操的事啊!不是有句话说了吗,“当兵三年,母猪赛貂婵。”

少帅大怒:“没见过女人啊!再说一个女人,来我们军营干什么?!”他转向各高级军官:“我们军营,是一支有纪律、有组织的钢铁之旅、威武之师。人入军营,便无私事。国有国法,军有军纪,以后要教育家属,不要随便到军营里来。”他摆摆手,不带走一片衣袖,向朱光沐说:“让她回去,就照我说的话告诉她!”

朱光沐不动,张汉卿正要接着开讲,瞥见他,奇怪地说:“你为什么还不走?”

“报告少帅,那个女人找得是您!”

“哈…”,军官们心中含笑,原来少帅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是行事谨慎低调而已。

“不见!找我的也不可以!现在是训练时间。”既然话已说开了,自己也不能自打嘴巴吧?

张作霖奇怪了,“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问。对儿子的秉性,他可是太了解了,这小子从小就是一花花公子的做派,不是没干过掀大姑娘裙子的事,也就从北京回来变好了点。这个年龄段,也正是对女人有强烈的“求知”欲的时候,自己不就是这个点探索到了无穷奥妙?自己给张汉卿找的英文教师谁谁不就读过一句诗嘛:“青年男子谁个不善钟情?妙龄女人谁个不善怀春?”不过自己这长子吃了很多年的苦了,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没什么,只要不带回家。作为父亲,适当时也要给儿子把把关,毕竟儿子是“新手”,未来的路还很长。

“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她说和少帅在北京有一夕之缘。”朱光沐也是在北大混到毕业证明的,在军营没多少文化的军官们听来,一个“如花似玉”用得甚为妥贴,不过那个“一夕之缘”虽然很文诌,但以他们现在的文化修养,还是能够听懂这个词的。

“哗!”军官们都惊呆了,原来少帅在京城还有这么一手!“一夕之缘”,唔,文化课上讲,夕阳就是晚上的太阳,那“夕”,不就是晚上的意思?“缘”就是缘分了,这个懂。晚上和大姑娘的缘分,一定有故事。看,人家都追到奉天来了!有看头喽!

张汉卿觉得数十道箭射过来,有尖锐的,那是持重派,不知是抗议自己不检点把女人引到军营来还是不满朱光沐的直言不讳;有笑嘻嘻地满怀“龌龊”地,那是铁哥们在明贬暗赞自己有本事;有装作大惑不解地,那是为尊者讳,在给自己面子呢。

天知道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张汉卿不气反笑:“京城的姑娘,扯吧?”咦!京城!他的心一跳,京城的姑娘,自己就认识个红牡丹和小凤仙,会不会是红牡丹呢?嘿,别说,以她的个性,还真有可能。小凤仙虽说有名长得也还可以,但那交情只在蔡锷在时才有,而且“如花似玉”嘛还谈不上,顶多是气质好点----对不美的美女只有气质好才能形容。

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张汉卿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他心里有点气急败坏地责备朱光沐:“多大的事非要在这里提,一点都不注意影响!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大场面上却还是显得很严肃:“老朱啊,不能我见过面的姑娘都不分场合随便见我吧?这里是军营!有事让她在军营外面候着,等下我有空的时候去见见她。”

到这个份上,大家都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张作霖尤甚。对这些桃色新闻,他倒没多大在意。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没什么,自己一把年纪了,前几天不还纳了五夫人嘛。

想想自己也太自私了。儿子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还没一个知暖知热的炕上人,亏自己还一个接一个往家里带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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