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士兵察觉不对向后一看,惊慌地发现原本坐在马上的将领一个也不在了!更可怕的是,原本高高飘扬的吴字大旗也摇摇欲坠!
议论声“嗡”地想起,如同蜜蜂炸了窝。
眼看战略任务达成,射雕手部队转移目标,盯上了敌人最前方持盾掩护的盾兵。
这些盾兵所持皆是木盾,面积大,厚度却有些薄。
原因很简单,这年头没有合成木头,全都是沉重的实木。太厚了,那重量单单行军就把步兵累死了,
根本轮不到战场被杀。
孙朗的弓箭手精锐,所持皆是系统奖励的斗战强弓。
箭矢穿盾之后,仍能射伤人的躯体。
于是,射雕手箭无虚发,每一次开弓稳稳的有四五十个先头盾兵倒下。
顷刻间死了数百名之后,吴景的盾兵惊恐想要后退,偏偏后方无人指挥督战。
盾兵们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
如果说是冲锋面对死亡箭雨还是后退面对督战队的刀,大多数人也许还要犹豫犹豫。
但去死还是逃生?
这两个选项没有可比性!
崩溃开始了,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盾兵后撤,枪兵后撤,最后还没来得及放上几箭的弓箭手也后撤!
全军大溃逃!
孙朗大吼一声:“枪兵留下,射雕手分为两队,一队跟随严将军原地待命,一队跟我冲!”
战鼓响起,全军冲锋。
看着敌人溃退的身影,孙朗的新兵们如在梦中:这就赢了?
马蹄声轰隆隆震地。
吴景率领五百马军冲起来,气势惊人,眼看便出现在数百米之外。
严如意却毫不在意地告诫身边的弓箭手,”射人先射马,除了射雕手,其他的不管有没有把握!都给我射马!“
正在率军冲锋的吴景牙都要咬碎了!
怎么自己一万人的大军攻他三千新兵,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大败亏输了?
孙朗他娘的莫不是会什么妖法?
但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孙朗视他的骑兵为无物,这留下数百人断后。这就是取死之道!
这黄口小儿哪晓得骑兵的厉害。”希律律~“”哎呀!入他娘~“
趴在马背上准备躲避弓箭的吴景,忽听身下战马一声悲鸣,双蹄一软跪在地上,吴景被巨大的惯性抛上了天!
身在半空中,吴景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紧接着,便被箭雨射成了筛子!”将军!“”吴将军!“”啊、将军死啦!“
骑兵冲过数百步的弓箭射程,不过数个呼吸间的事情,可就这短短的时间差,成了吴景骑兵们不可逾越的天谴!
前方的骑兵,连人带马被射倒在地,紧跟着他们的后队躲闪不及,相继扑倒失去战斗力。
后方反应过来的骑兵必须绕过前方友军的尸体,这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而后,箭雨又来了。
这一次,没有前方队友帮他们挡箭了。
面对骑兵,严如意毕竟不敢怠慢,要求弓手爆发最快的射速。
尸体铺地,大地殷红,吴景死后,他那红着眼睛,带头冲锋的数十名亲卫相继被杀。
五百人十息之间剩下不到三百!
这时,骑兵,终于来到了孙朗军面前。
而严如意手下的枪兵,已经亮出了闪亮的钢枪,看着寒光闪闪的枪尖稳稳地靠在铁盾上。
可以预见,不死上几排骑兵绝撞不开这枪阵。
死伤过半的骑兵怂了,最前面的那个首先拨转马头跑开。
其余骑兵紧随其后远远地逃开,五百骑兵丢下主将的尸体直接跑路。
另一边,孙朗率军追杀了两个时辰。获得的战果丰厚,让手下上千新兵满足了进阶条件。
夜晚,孙朗的主帅营帐里。
严如意提了个大胆的想法:“公子!此战之后,吴郡守军恐怕不足五千人。我们何不换上他们的衣甲连夜前去,诈开吴郡城门!“
孙朗欣慰于她的思考,耐心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们不是流寇,进驻吴郡虽好。但我们哪里有兵力来防守吴郡?此事还不急……”
第21章、就是一条狗,也不会输!
三千对一万,兵力悬殊三倍!
孙朗杀敌数千,俘虏两千余人,自身损失却寥寥无几,可谓大获全胜!
他率军回到海盐城,各大家族了解到战况详情之后,主动拿出财物为他大摆庆功宴,席间口称孙朗军神在世,少年英豪。
颇有文台公遗风,以后必是江东之主!
钱家灭亡后,海盐县数冯家、吴家势力最大,家族子弟具是文人。
都说文人颇有风骨。
宴席上,数他们这些文人吹捧的厉害。
一句句花团锦簇的彩虹屁,伴着美酒饮下,纵然孙朗也有些飘飘然。
“朗公子!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答应。”
眼看气氛烘托的到位,冯家家族起身举杯说道。
孙朗的酒一下醒了一半,心里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也不说答不答应,摆手道:“冯老不妨说说看。”
没想到冯家家主一捋胡须,不好意思地笑道:“家中小妹眼下已是二八年华,自幼仰慕英雄。前翻公子斩杀岑虎,她已是暗慕不已,今番得胜归来不知方不方便……”
在座其他人在心里大骂这老货不要脸,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拉起了皮、条。
听到是这等事,孙朗暗松口气,连连道:“好说!好说!有机会一定满足令妹心愿。”
喝完酒,第二天,孙朗派人问了冯家小妹的长相如何。
得到了一个姿色平平的评价之后,他就把这事儿丢在一边,好似从来没有答应过什么。
孙朗房内的丫鬟已经不少了,他已经过上了一种十分腐败的生活。
简单形容一下就是,只要他想,连夜里起夜都不必下床了。
这种日子在后世,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孙朗、吴景之战过后,不止海盐县上下震动。
吴郡也是一时失声。
一万精锐之士,还有数百精骑。对阵三千新丁,怎么可能输?
这消息传回来,再三确定过真假,老将程普当场就骂了娘!
“狗娘养的吴景怎么打的仗,亏他和老子齐名,号称他娘地吴地名将!”
程普丝毫不顾吴夫人要吃人的眼神,继续冲着张昭等人骂:
“一万打三千,还是在城外野战。
这种富裕仗老子三辈子也没打过!
别说老子上场,就是老子养的狗拴在帅旗上,它也输不了!”
吴夫人和群臣又是不欢而散。
回到后院,吴夫人夜里几次被惊醒。
直到天亮才睡去,睡后倒是做了个好梦,梦见十八年前,梦见当年那个外国卖艺团体里,那些男人一个个扑上来……
醒来后,她觉得吴郡已经不安全了,她身边只有自幼体弱多病的四子孙匡,孙匡缠绵病榻,显然帮不上她的忙。
思来想去,吴夫人连饭都顾不上吃,连忙给自己三儿子孙翊写信,信上督促他立刻带兵赶回吴郡。
然后又写封信给周瑜,跟个怨妇似得哭诉诸将想要杀她造反!
她写完信,派吴家私兵快马送出。
可惜的是,孙朗的间谍头子李广海,最近手下队伍额外扩充两百人之后,铆足了干劲。
吴郡郡守府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盯着呢?
这两封信还没出吴郡地界,就被劫了。
信到了孙朗手里。
看完之后,他心生一计,把送信的人带上来,恩威并用将他收做追随者。
随即把写给周瑜的信撕了,找人模仿笔迹仿写了一封,意在敦促周瑜尽心尽力,早日平叛。仍旧派这信使送给远在柴桑的周瑜。
至于孙翊的那封信,没改动,原样送给孙翊。
为赶时间,孙朗给这个信使配了匹不久前从吴郡缴获来的好马!
送走这个信使,孙朗再次派人给张昭传信。
吴郡,张昭拿着信走在大街上,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对。
好好的重臣,怎么快成信使了?
郡守府正堂上,他把信踹在袖子里,对着上首的吴夫人说道:“老朽听闻吴景将军战败之噩耗!深感悲痛,愿意派人前往海盐县一行,换回吴将军尸首。”
吴夫人面如死灰的脸色终于有所动容:“当真!辛苦张公了。不知要拿什么换?”
想起孙朗她就恨得牙痒痒,自己偷外国人……不是,自己看外国人幻术表演,顺便学学外语的事儿,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居然被他捅出来了,还杀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孙权。
“那个杂种!杀我儿子和兄弟!我定不与他善罢干休!”说完,这女人死死地盯着张昭。
张昭心说死的又不是我兄弟,于是抖抖肩膀,没再说话,空气中泛起一丝尴尬。
好半晌,吴夫人绷不住了,只好开口问:“先生打算如何行事?”
张昭回道:“给他一个名分,暂时安抚住他。”
“名分?绝不行!我不同意!他若是有了名分,那岂不是有了继承权?张公你安的什么心?”这女人如同疯狗似的一阵狂吠。
名分即大义。
确实是吴夫人不能妥协的事,现在外界都知道了她学外语偷人生了孙权,她则大肆污蔑孙朗想要造反。
此时,若是她退了一步,天下人岂不觉得是她理亏?
张昭又晾了她一会儿,才悠悠说道:“吴郡城内连各家私兵在内,不过数千,若孙朗之兵真有传言中那般实力,吴郡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