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样小吃都买了几样。
由于她常出来买这些小吃，倒也有小贩能跟她蔡家的人聊上两句。
“姑娘今天胃口真好。”
丫鬟叹了口气，说道：“这你可说差了，一点也不好。”
“哟！那可得在意这点。我这有刚粘得的冰糖葫芦，酸甜可口。您捎回去两串，算我孝敬小姐。”
这就是商贩和熟客之间聊天。
小丫鬟在外面也不敢嚼自家小姐的舌根。
可蔡家小姐不开心，自幼受小姐恩惠的丫鬟心里也郁闷。
有些话不敢府里说，跟这些人说说到不相干。
他们做小生意这些人，做买卖实在。说话又好听。
有些小问题，她自己想不通的，他们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
她还挺愿意跟他们说话的。
“我有一个，嗯，我是说，我家小姐有一个朋友。她吧，就是家里有婚约了。是嫁给一个大户人家。但她偏偏喜欢江东美孙郎，是一见钟情。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间谍营伪装的小贩，紧张的扑通扑通直跳。
心里急切地思索着对策。
他们调查过蔡家小姐，说实话，她家里管的很严，根本就没什么朋友。
不难推测出来，这个丫鬟口中喜欢自家主公的女子，很可能就是蔡家小姐。
间谍营的人兴奋起来。
天天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一个功劳吗？
蔡家小姐他们偶然也见过，可以说如花似玉，足以和江东许多美人媲美。
若是把她送给主公，不对，
总之，绝对是大功一件。
他组织好语言说道：“不瞒姑娘说，我在北边的时候也听过一件事儿。”
“是什么？”
“据说啊，当朝丞相曹操的长女清河，也喜欢孙朗。”
“啊？”
“是啊！她都快二十岁了还没嫁人，就是想嫁给孙朗。”
“那曹操能愿意？”丫鬟觉得这个和自家小姐的情况很像，连忙追问起来。
“当然不愿意了。那曹小姐也是酷烈，知道父亲不同意，居然还逃家而去。”
丫鬟吃了一惊：“还有这等事，我为何没听说过？”
“嗨！姑娘有所不知，曹操把自家女儿抓回来了。毕竟许昌距离江东太远了。”
丫鬟心里一动，自家小姐都快闹绝食了，一下午都以泪洗面，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许昌距离江东太远，但襄阳离江东挺近的。
嗯，应该挺近的。
据说那美孙郎还打到了江夏。
那岂不是更近？
见她陷入沉思，
这个小贩继续道：“那位曹小姐都计划好了，她偷了一个亲戚的令派。在曹操的地界上自然畅通无阻。中原各地城池都以为她是某个军候的家眷，不但不与她为难，还要派兵护送哩……”
丫鬟虽然没有社会经验，也知道逃婚这条路千难万难。
听到“曹家小姐”的经验之谈，
连忙支棱起耳朵仔细听着。
第182章、天字情报
“这曹家小姐想的还真周到，在自家地界上，自然无人敢为难她。”丫鬟没开眼笑地说道，然后又担心起来：“那，当了江东地界上如何办呢？江东人若是知道她是曹家小姐该如何是好？”
小贩看了看她，
此时街头人来人往。
不过在周围“队友”十分给力地配合下，他和这位丫鬟周围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想买东西的，都被其他摊主拉住推销自己的小食品了。
“姑娘，不瞒您说，我家里有个三叔的二儿子就在江东当差。”
“啊？难道曹家小姐逃婚你也参与了？”丫鬟眼睛都亮了。
小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这蔡家丫鬟是真傻啊。
他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一介草民，哪里去认识曹丞相的女儿。我是说，我听我那亲戚说。江东孙朗最是怜香惜玉不过。
寻常女子进了江东，也许会无处可去。
但若是有身份的女子表明了身份，一定会见到那江东之主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俺黄二从不骗人。我跟您说，很多人都猜测，说曹家小姐打算到了江东之后，立刻去找当地县衙说自己是是孙朗的未婚妻。你想，那当地的太守他敢怠慢不成？”
丫鬟点点头：是这个道理，那江东的太守当然不认识曹家小姐。只要曹家小姐这般说，无论真假，嗯，只要不是刺客。当地的官吏一定会送自家小姐，不对，是送曹家小姐去见孙朗的。
“谢谢黄大哥，这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是钱，你跟大家分一分吧！”
“哎、哎！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丫鬟一高兴，把手里的银钱都给了他。
熟不知。
这帮小贩比他们更高兴。
其中一人很快收了摊子。
推着车来到鱼龙混杂的南城。
他和几个老乡都住在这里，房屋地下，有密道相连。
他进了密道七拐八拐，顺着一处梯子怕了出去。
开口出了密语：“根号二。”
“进来吧！”
来到院中隐秘之地。
里面的人问道：“你是游哨。此时天还未黑，怎么便前来了？”
小贩外出做买卖，天不黑，哪有回家的，都盼着多卖两个钱。
“紧急情报。”
“哦？”
里面的人一半惊讶一半兴奋。
间谍营的人不怕没情报，就怕一潭死水。
哪怕情报会带来麻烦也无所谓。
想为主公做事，想立功哪能怕麻烦？
再说这帮人一个个绝技在身，麻烦意味着有收获，他们一个个都盼着危险和麻烦能找到自己。
“什么级别。”里面的人追问了一句。
“天字！”
“嘶！”
里面的人也顾不上玩神秘了。
直接走出来问道：“你们暴露了吗？”
“没有。”
“天字情报是我江东最高级别情报。你确定你所收获的情报与主公有关？”
江东的情报级别，简单的分为：天地玄黄。
其中天字级别最最高等级。
情报等级的判定之和一件事有关，那就是这个情报涉及到谁？
天字情报只涉及到一个人。
那就是江东之主，孙朗。
其余人等都没有这个资格。
当然，现在间谍营内部已经提出来，要把严如意也放入这个级别。
但暂时还没执行。
涉及到严如意的情报，暂时还是“地”字级别。
这个级别的事件和情报也不多。
情报根据等级不同，优先级也不同。
比如，此时整个襄阳的间谍营都接到了一个“地”字级别的任务。
那就是配合甘宁谋取襄阳。
可如今“天”字任务一出，谋取襄阳的事儿甚至都要为此事让路！
小贩十分笃定地点点头：“此时涉及一个女子。”
这话一说，对自家主公颇为了解的这位间谍组长立刻觉得大有可能。
“是谁？”
“间谍营游哨，有九分把握，蔡家小姐对主公一见钟情！”
“什么？蔡家小姐见过主公？”间谍组长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十有八九，并且蔡家小姐已到了日日思念主公，非他不嫁的地步。”
“若如此，真是奇功一件。”
两人低下头商议起来。
天渐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