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抢了虎符,逼袁绍出家 第709节

  都到这等地步,还不愿意下马受降。

  随即钟繇也是对着身后的士兵喝道:“尔等还不上前去请齐王下马?”

  说完便再次看向袁谭。

  可是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后,其身后的将士却依旧一动不动,仿若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这让钟繇一时也感到有些愤怒,随即也是从怀中掏出兵符,便大喝道:“尔等可是要造反吗?你们看这是什么?现下兵符在我手中,尔等便都要听我号令才是。”

  此前自己能够号令三军,也多亏了手中的这个兵符才得以行事。

  但不知怎么,到了现在这关键的时刻,反而这兵符却是没有效力了。

  因而钟繇也是颇为有些怪异。

  邓艾见之也是笑道:“老头,怎么着,你的兵不听你的话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你这些人都是哪里找的啊,若是搁在我军中怕是早就都军规处置了。”

  钟繇听到邓艾的讥讽,心中更是怒气上涌,随即大喝道:“尔等听令,速速上前将此二人拿下,不然军法处置。”

  可是即便钟繇再怎么叫喊,其身后的士兵便依旧一动不动,这让此刻的钟繇脸色也是变的有些扭曲。

  袁谭也是刚刚从此前的失落之中走出,随即也是喃喃道:“罢了,罢了,各人命数自有天定,别人也是强求不来的。”

  随后也是看向钟繇道:“钟大人,您现在是不是很纳闷,为何您手握兵符,却无法指挥的动麾下兵马呢?”

  钟繇见袁谭说起此事,想来定是袁谭搞得鬼,便也骂道:“袁氏竖子,你又耍的什么花招,何以能威慑住我这麾下兵马的?”

  袁谭见钟繇似乎有些破防了,居然爆了粗口,倒是与此前那般稳重截然相反。

  便也笑着解释道:“想来你这兵马定然是钟会那小子的麾下吧!”

  “是又怎样,难不成,我儿麾下兵马,也都听你指挥不成?”钟繇问道。

  “那到不是,各部兵马,自然主要是要由其将军指挥,因而你手握这大军兵符方才能调动这些人马。但是你在领兵之前,难道就没有问问钟会,我这军中军规是什么吗?”袁谭笑道。

  钟繇一听,便也楞住了。

  对于此事,钟繇倒是并未得知。

  因为他的脑海之中,便一直觉得这大军兵马的调动指挥,那就是要依靠兵符才等得以行事的。

  因而自己能手握这兵符,自然就算是这大军的最高指挥官,兵将都该听他号令才是,然而袁谭却是说道这军规,这让钟繇也是有些不解。

  袁谭说着也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便问道:“对了,说来有件事,本王倒是有些不解,为何这钟会的兵要由你指挥啊,钟会人呢?”

  袁谭提及此事,钟繇倒是也有些纠结起来。

  此前自己回到家中,本来是想劝其子像自己一样,转投献帝麾下。

  谁知钟会当知此事,便决口反对,张口闭口的都在指责自己糊涂。

  钟繇一时气急,便将其绑在家中。

  本来以钟会的能力,钟繇要想制服他却万万不可能的。

  但是毕竟钟繇可是钟会的亲父亲啊,那有儿子对父亲动手的。

  这才乖乖的被钟繇绑了起来。

  钟繇见说服了不了钟会,便只能拿着钟会的兵符亲自调动兵马执行此事。

  也正是如此,钟繇对于这袁家的军规便也未曾了解。

  此刻见袁谭说及此事,想来这军规之事,便是自己最大的败笔。

  随即也是舔着脸问道:“不知齐王可否让老夫死个明白,这军规到底是什么?”

  袁谭也是笑着看向邓艾道:“士载,你来告诉他吧。”

  邓艾得令,也是一脸严肃的大喝道:“军规最后一条,凡我袁军儿郎,当有一日受置于兵符之下,要与袁氏为敌之时,当可自决行事,不受任何制约。”

  “什么?”钟繇听到这如此荒诞的军规,顿时也呆在当场。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阴谋终告败

  所谓军规,便是用来约束将士,遵守法令而制定的。

  然而这袁谭倒是好,竟然在这军规之中,设立了这么一条放权的军令。

  这让钟繇一下也是想不明白,这袁谭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

  可是即便如此,这军规也没有明确的去说不能与袁谭为敌啊?

  那这些将士这是怎么了,为何却不敢动手呢?

  随即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也是在钟繇的脑海中闪过。

  难不成,这袁谭在军中已然如此得人心,就是算是这些将士此刻能自主决定自己的行为,也是皆愿听从其号令吗?

  随之也是他身边的一个校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才对着钟繇说道:“钟大人,此前您手握兵符我等才听您号令的,若是早知您要对齐王动手,我便应该早早劝你几句才是,导致现在这等局面,属实是有些尴尬啊!”

  钟繇一听,此刻之前的淡定也算是就此荡然无存。

  随即叹道:“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齐王,即便你现在重新掌控了这军中大权,便可认为必胜了吗?”

  袁谭随即也是问道:“怎么,钟大人难不成还有后手吗?”

  钟繇此刻也是苦笑道:“本以为今日能够将你拿下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出了这般波折。不过这倒也是无妨,齐王,此刻我也不怕告诉你,就在你来这皇宫之后,陛下早就在安排刺客在你府上等候,待你一出府,他们也会伺机而动。”

  邓艾听到此事,顿时也是有些慌乱,开口便大骂道:“尔等小人,竟然敢行如此下流手段,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正义的一方,属实让人觉得可笑。”

  说完也是对着袁谭说道:“老师,我这就领一支人马赶回相府支援,一定赶在他们动手之前将二位夫人救出。”

  袁谭却摇了摇头道:“晚了,不必去了。”

  钟繇也是道:“齐王说的是,想来现在这些刺客早已然得手,相府之内怕是早已血流成河,袁谭,袁显思,即便你胜券在握,最终还不是要落得个孤家寡人吗!”

  “钟大人这话说的也未免太早了些吧。”此刻从宫门外便又传来一个另外的声音。

  钟繇也是向宫门方向看去。

  只见黑夜之中,走出一骑。

  近前而来,竟是一身儒装的徐庶。

  钟繇见到徐庶之后,此刻内心不知为何也是有些不安。

  由于校事府的详情普通人也是知道甚少,即便朝内官员,对于徐庶的身份,大多也就认为其是个监察而已。

  更何况徐庶本人也极少上朝,很多并未犯过事的人,自然对于徐庶也不熟悉。

  若非经常出入相府书房,更是很少能知道徐庶的恐怖之处。

  然而钟繇虽然不知徐庶的厉害,但是其为官多年,那些识人的本事还是有些的。

  因而在初见徐庶之时,便已然觉察出此人的不简单。

  而徐庶在说完此前的那句话后,也是乘马来到袁谭面前,便是躬身说道:“老师放心,家中妻小,弟子已然派了校事府精锐保护,那些宵小之辈定然不会叨扰到老师家人,因而老师放心即可。”

  “元直办事,为师一直很放心!”袁谭笑道。

  钟繇见断后之计也是就此作罢,顿时也是凄凉的看着空中的圆月,便是痛声大喊道:“天不助我汉室啊!竟让这等叛贼得已度过危机,实乃悲哉。”

  而听到钟繇哭诉,袁谭还未开口,徐庶便直接怼道:“尔等口口声声说是为汉室,为汉室,可是你敢拍着良心说说,你们现在所做之事真是为了汉室吗?”

  “怎么不是,刘氏乃汉室正统,为正刘氏皇权,怎么不是为了汉室了?”钟繇说道。

  “真是笑话,大汉天下,乃是百姓的天下,何以到了你这变成刘氏的了,若是如此说来,这原来天下还是大秦呢,高祖可不也算是窃国之人吗?”徐庶说道。

  钟繇万万没想到,徐庶会这般回怼自己,一时也是有些哑口无言。

  毕竟是受过袁谭悉心教育的,徐庶此刻对于君权的看法早已然不是此间愚忠之辈所能比拟的。

  见钟繇此刻无言以对,徐庶也接着说道:“而且,若是为百姓谋福,家师做的可不比你们口中的献帝少。而且你好好想想,如今这献帝,除了给家师添乱以外,可曾做过任何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吗?”

  这接二连三的质问,让钟繇实在无法反驳,毕竟徐庶所说的一些皆乃事实。

  现在的献帝,除了想要夺回他刘氏君权以外,便也从未考虑过百姓的死活。

  即便明知此番解决了袁谭,将来也是要面对许多的腥风血雨,刘协依旧还是要如此去办。

  就此可见,君心已然有些变质了。

  包括自己,何尝有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呢?

  随即钟繇那高昂的头颅就此也低了下来,此刻他所为的颜面早已经被徐庶那几句话践踏的荡然无存。

  袁谭自然也不想做的太绝,随即将徐庶拉住,便道:“好了元直,此事你与他们讲了也是白讲,明白的自然明白,若是装糊涂,你再怎么解释,不过也就是浪费口舌而已,何必呢!”

  “老师说的有道理,元直受教了。”徐庶道。

  随即袁谭也是说道:“好了,钟大人,你也就随着他们下去吧,至于之后怎么处置,自有国法决策,本王也不想过多讲述了,毕竟现在,本王还要去再见一个老熟人,也就不再与你耽搁了。”

  说完袁谭也是不再理会钟繇,此刻也是纵马越过前方的士兵,径直向皇宫内院走去。

  这度过宫门,为官者本该下马徒步前行,但是今日不同,袁谭心中早已然不将这皇宫看在眼里了。

  所谓的君王在他这里,怕是也很难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因而这所谓的皇宫,不过也就是较为宽广的宅院而已。

  因此,现在在内纵马而行,也是随心所欲罢了。

  由于袁谭骑马而来,也仅仅是片刻,便已到达刘协寝宫。

  随即袁谭也是并未下马,就是骑马走了进去。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汉室亡,袁当立(全书完)

  此刻当再见到袁谭之时,刘协的眼中也是充满了失落与怨恨。

  既然袁谭现在能够走到这里,想来此前制定的一切计划算是都以失败告终了。

  刘协此刻的内心自然也不再有任何顾虑。

  想来此前自家不知有多少兄弟,也都是经历过如此场面。

  现如今到了自己这里,依旧没有逃过命运的抉择。

  随即也是淡然的说道:“齐王,想来朕今日也算是命数将尽了吧!”

  袁谭平静的说道:“不然陛下觉得呢?”

  刘协苦笑道:“唉,功亏一篑,功亏一篑,虽然朕知道,这机会便是极为渺茫的,但是想到能够光复我汉室,朕哪怕明知艰险,也属实要赌上一赌。”

  “可是陛下何必要这么做呢,我袁谭何时说过要将你取而代之啊?你即便如今,还不是稳坐你的皇位,何必一直纠结于此事不放啊!”袁谭说道。

  “朕怕啊!朕真的怕了!齐王你可知朕此前的几位兄弟吗?他们谁不是过的矜矜战战,为何如此,还不是他们都被位高权重的把握着朝政,作为一个傀儡,一旦惹怒此人,便面临的死无葬身之地。而他们除掉皇帝便犹如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朕真的是过够了这般每日忧心忡忡的日子了。”刘协诉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与他们不一样的!”袁谭解释道。

  “是啊,不一样,现在是不一样,但未来呢?你一直都会这样吗?谁又说的准呢?当你位及人臣,官无可升的时候呢?朕不愿随时都将性命交于他人之手,朕也想有一日,能够亲自掌握自己的命运啊!齐王,你若是朕,你又会怎么办?”刘协说道。

  袁谭作为一个后世之人,自然懂得换位思考,若是自己真像献帝一般,自然也不可能苟活性命于当世。

  现在想来,刘协之所以这般做,说到底也是被自己逼的而已。

  这让袁谭也是感到有些无奈,实在是无心之举。

  然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到达了这般田地。

  再言其他也回不去了,今日说破天,他二人之中也必定要有一人走不出这寝宫。

  而这人,自然也不会是袁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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