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83节

这个时期,斯大林在脑海里,正在构建出一个极美妙的战略设想:未来半年里,红军拿下整个绥远,将整个绥远地区和外蒙古连成一片。一旦达成这个战略目标,驻扎在外蒙古的苏联红军,就拥有了一个“靠得住”的战略小伙伴。

苏联在整个远东地区来自日本的战略压力,瞬间就被减轻大半九一八后,面对着占领整个东北三省,而后更将触手伸到紧挨外蒙古的察哈尔地区的日本关东军,苏联方面其实是异常警惕的。尤其是西边的小胡子上台后,其越来越重的反苏倾向,让苏联方面重新感觉到了两线作战的危机。

只是这个时期的炮党的军队,不是废物就是反动份子,全是靠不住的。至于中国工农红军这个“小兄弟”,能让他们占领绥远,保护侧翼,苏联方面自然是极其支持的。

事实上,斯大林先前这么大方的把红军需要的援助主动增加,他也是扔了个香饵:拿下绥远,以后会有更多的物资援助。

1936年春节前,已经将革命根据地中心从天水转移到延安的中央红军,就接到了斯大林的询问:能否能在1936年上半年内,拿下整个绥远地区。

而斯大林的这则电报发出时,延安方面的高层军事会议,反复地讨论的,也正是绥远攻略的话题。

绥远省的战略意义,斯大林看出来了,李润石同样也看出来了。长征结束后不久,红军在发动西北战役的同时,还派出一小队精锐红军前往大青山地区秘密建立前进基地,其实就是为了第二年的绥远攻略战作准备。

“但是,绥远战役不是这么好打的!”

“绥远东临察哈尔,南靠晋北。这里有一条铁路连接平津地区,傅作义部随时可以得到晋军、二十九路军以及中央军的支持!更危险的是,察哈尔地区的蒙古德王部和日本人,也在蠢蠢欲动。”

关于这件事,李润石主席却非常地清醒。

“好处极大,陷阱极大,风险巨大!最重要的是,我们红军的后方其实非常地不安稳,甚至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红军内部高层会议讨论此事时,李润石主席用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三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是青马所在位置。“青马这里,马步芳实力尚存,虽然被我们赶到河西,但河东那片占领区是什么情况,大家想必心里有数。地方群众对红军的敌视很大,短期内这种情况不会好转。”

第二个地方,是潼关外,那里目前正聚集着超过十万的中央军精锐。

“绥远的傅作义部,根据小黄提供的情报,此人为官在国民党军中,有七路半的外号,原因是他行政练兵手段,都极象我们。另一个位面的解放战争,也是给华北解放军造成最大麻烦的敌人,甚至没有之一。虽然他的部队只有三万人,但是却是非常能打的精锐之师,不可小窥。而最头痛的,却是距离的暴虐!”

李润石主席张开手指,放在地图上比了比。

“从南向北进攻,榆林到包头,陆上距离600里还要渡过黄河这道天险!”

“从西向东进攻,那就更远了。我们目前最北的控制区域,目前是乌海。而从乌海到绥远最西边的巴彦淖尔,超过300里,巴彦淖尔再到包头,五百里!

太远了,太远了!”

最后,他敲了敲红军目前的控制区陕北、甘南,以及黄河“几”字大拐弯以南一大片的河东地区。

“马匪,土匪,山匪!”

李润石主席拍着地图,皱着眉头道:“所谓的陕甘宁三省根据地,目前的情况,匪患横行啊!我们红军作为外来的过江龙,仅仅只是强硬地占据了最箐华的城市、河套周边富饶的地区。但大片的山地以及山区村庄,其实都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这片超过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千个村庄,我们红军真正掌握,能做到象江西苏区般如臂使指,实控的村子又有多少个?”

“按小黄提供的情报,河东的马家军余部残孽就不必多说,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在解放后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才完全剿灭他们。而其他地区的那些汉匪、马匪呢?我们红军得势的时候,他们蛰伏起来老老实实,一旦主力在外,内部空虚,常凯申的中央军趁机西进,抄我们的后方,这帮人摇身一变,由匪变官被招安,瞬间就化身成为还乡团,然后又是根据地里的大祸害,而且还是高机动性的草上飞!”

说完问题后,主席最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清理好内部!巩固好现有的根据地,建立起根据地基层组织,组建好民兵护村团,全力地剿灭根据地内部的大小匪患,或争取,或消灭,清除国民党和马家军残留在各地的特务和反革命份子,这才是今年上半年红军发展的重心关键。”

主席把目标投向四川方向,眼里露出期许的眼神。

“二方面军,贺老总的部队,现在正在冲出贵州,突入四川,进入川中,快的话,到下个月初,他们就可以到达松潘地区.....”

PS 听了大家的意见后,我仔细查了资料,迫击炮有有线和无线两种版本的,毛子倒是搞过有膛线的迫击炮,不过发现工时大不划算后,又变回无膛线版的。而红军的情况,考虑到炮弹制造工艺粗糙,还是无膛线版更适合中国。

这里我就改一下吧。l

第117章汉中烂仗

“娘希匹的,这帮通匪的川军!泸定桥时,我要他们炸桥不炸,那时我就知道他们故意放纵共匪过境,现在更是公然纵匪北上,这是养匪自重!”

当李润石主席提到红二方面军时,常凯申也正在南京的府邸里看着战报,愤怒地拍着桌子。

“除了我在认真剿共,其余的这帮二五仔,现在都在暗中通匪!”

这就是看着从四川发来“匪军进军路线”的电报时,常秃子心中的感受。

这个位面的红二方面军,比历史上早了十余天离开湘西根据地。而且因为黄克在湖南的掀桌胡来,更是得到了“完美开局”。红二方面军几乎是无损地就由湘西突入贵州,全过程中兵力不但未减,反而因为一路招兵打土豪,实力不降反升。

进入贵州后,主力部队人数已膨胀到两万人。后在贵州和湘西交界地与前来围剿的“国军草包”顾祝同部在山区里玩了半个月的捉迷藏,不但没被剿灭,还从顾祝团部身上咬掉了三个团外加几个地方杂牌团,然后轻松地冲入黔西,在毕节地区又一口气扩红增加了五千人,这时其主力部队直接膨胀到了两万五千人。

历史上,红二方面军计划是在毕节地区建立根据地,结果遭遇国民党军大兵围剿,被迫再度转移。而这个时空,红军挺进毕节地区,纯粹只是一次掩盖行军目的的战略迷惑行为,当大批中央军由四面八方围至时,趁其他战线出现空当,直接向北猛攻,轻易地打垮阻拦在前面的数万黔军地方部队,突入四川省。

“双枪兵”黔军就是这么拉垮,除了起到给红二军团送补给外,实际上他们连在边上打个酱油都不合格。

和历史上大不相同的是,此时的四川省,常凯申的中央军吞下去又吐出来了。现在的川中军阀,对于另一支红军队伍“路过”,有过前次的教训后,如今个个“经验丰富”,都明白该怎么做了。

建立陕北甘南根据地后,中央红军方面,也并不仅仅只是坐在原地“远距离”指挥下达指令,其和四川的刘湘,也一直是暗中勾搭,私底下电报来往异常频繁。

十二月下旬,红二方面军突入四川后,中央红军派出的联系人已秘密联络刘湘,告之红军只是“路过”,不会驻留,不会建根据地打秋风什么的,只要你们提供物资,我们也可以“适可而止”。

有过去年北有胡宗南,南有薛岳,中间还有一堆赤匪在肚子里乱搅作怪的经验教训,刘湘为首的川军土军阀们,这时哪里还不知道该怎么作啊。

面对突入四川的红二方面军,各路川军军阀是各种放水。红二方面军的将领贺龙虽然是湖南人,但他在旧军队任职时,先后任四川警备旅旅长,混成旅旅长,建国川军师长,国民革命军第九军一师师长,第二十军军长。贺龙在旧军队时,川军里的那些老军阀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人,跟他或平级,或更是他的下级,双方的交情,实在是太深了。

中央红军这边主动抛出媚眼,私下表示“我们只是路过”,同时还大放地表示:只要你们肯卖粮,我们就不打秋风或“少打秋风”,又有贺龙这位老“袍哥”在“拉交情”,川军对红二军团北上的阻截,这时简直就是到了“拉垮”的地步。

具体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红二方面军轻易地攻下拦路的某个四川城镇,缴获大批粮草。周围川军反击,“赤匪仓惶北进”,离开时却“遗落”下大批银元......

至于这过程中,铁桶里面放鞭炮什么的,当初李宗仁桂系玩过的,川军这边有样学样玩了一遍。

当然,也有一些川中土军阀,看不清眼色阻拦红军较积极,以及和常凯申走得太近,川军中的“熟人”暗中向“贺胡子”表示:这个抱常秃子大腿的二五仔留不得,或者说:此人和我有仇,老总,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帮个忙吧......

然后红二军团路过时,也毫不客气地痛打一顿,歼灭之,打土豪之,事后提起裤子扬长而去。其余的川中军阀一拥而上,分其地盘。

原计划李润石主席还担心红二方面军在转战过程中弹药消耗过大,特别指示黄克这边设法进入四川和其会和给予援助的,结果一通电报过去询问其部队弹药贮存情况,得到的回复却是:和离湘时相比,还多了一些......

没有薛岳部队和中央军的逼迫,红二方面军入川后的北上之路顺利异常。

并不是象历史上一般,尽往无人的山区走,而是擦着人口相对稠密的城市边缘“路过”。道路好,行军速度快,沿途的补给也全不是问题。

红二方面军急着北上,不想多停留,川军同样生怕委员长会再次地入川“热情”地助剿。所以沿途非常配合地一路让道放行,顺便借红军之手干掉川中亲常凯申的二五仔们。扩大了自己的地盘,清除了常凯申留下的钉子,大家都获得了快乐......

只有愤怒的常秃子,看到着地图上红二方面军以“行军”的速度在川中不断地北上,欲微操而不可得,徒呼奈何。

要是以前,川军绝对不敢如此公然放水的。谁叫常凯申最近这几个月连连吃瘪,实力大损。没了胡宗南集团,薛岳又被甘南的红军“钉”在汉中,紧连四川的湖南那儿一团糟糕,不久前几家联手,暗中签下《川桂红协定》互不侵犯(此为史实),同时发声,打着“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政治默契,因此在围歼红二军团一事上川军就更加的暧昧起来。川中各军阀和贺老总本就有着良好的旧关系,又有从前李、白二人鞭炮送红军,张、杨二人延安七日游案例珠玉在前,有样学样的他们,自然也就聪明地“放开大路”,凭由红二方面军高速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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