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以哲懂事听话,常秃子自然也没有为难他,至于另一位被收买的57军军长缪澄流,则表现滑头,各种推托,只是常秃子的红包哪里是这么好拿的?
表现得很差的缪澄流,在另一位收了常秃申一百万元,57军参谋长董英斌的率领下,手下的那些师旅长们当场反水,卸了他的军职,集体宣誓效忠常凯申。
事后,缪澄流哭着向常秃子表示,他当时表现犹豫只是想保存实力,并不是真的象张杨一般勾结赤匪的,但是常秃子哪里肯信,手一甩把他扔给军法处去处理。
而后一直指挥不动的57军也动了。
57、67两路充当炮灰的东北军带头,背后跟着的是第三军和新编第一军压镇,一改先前在阳泉地区“龟速”前进的姿态,一起气势汹汹地向太原压来。而同一时间,一直在北平~太原铁路沿线徘徊不动的汤恩伯部,此时也登上火车,准备配合友军一起西进太原。
至于被临汾守军堵住不让进城的卫立煌部,这段时间并没有从临汾北上有过从前无数次被围城打援经验的常秃子,总算还有些长进,没有让卫立煌孤军“单独一路”北上救援,而是电令他东进,顺着沁原县、沁县、武乡一线前进,不急着占领长治地区,而是要他的部队和西入晋中的两支东北军和两支中央军先会合,顺便保护其左翼,然后配合汤恩伯部,“六军六箭”聚集齐发,一起“滚桶西进”。
而常凯申所以能放心57军和67军不会临战反水,另一个原因却是,他在磨蹭拖拉了二十天后,他从江苏调来的十八军,这时也通过铁路调动到了河北。
57,67两军刚刚拔营,陈诚的主力部队随手就占了两军的老窝,保定与石家庄。有十八军在后方压阵,常凯申也不必担心自己的中央军会被红军抄了后路。
此战,“失了些信心”的常凯申,战略思维很“保守”。
前面六军齐聚,一起平行西推。而这个时间点,因为战略预判错误被调到包头与归绥的商震和高桂滋的部队,也顺着大同南下,配合汤恩伯部一起从北面压迫红军。
能逼李润石红军打“大会战”,当然是最好。
没打成,李润石跑了,被赶到吕梁山脉西侧黄河潮地去,那也不错,至少我们占领了太原周边所有的要地,然后再慢慢地压迫他,把他逼过黄河,哪怕不能全歼那也得到了大半个山西,最后还是胜利。
至于张杨这两个二五仔,你们两到现在还没有发兵山西,犹豫不决,时机已逝,没机会了!
四月十日,在得知五十七军已经“听话”地和六十七军一起拔营前进后,常凯申安心地睡了一个好觉。
“应当,应当没有什么破绽了吧。”
第148章目标,卫立煌!
黄克和艾琳娜,是在三月二十日,红军发动全面总攻的那一天,飞抵延安的。
由于这个时候,十字架空间还处于“充电冷却期”,装在里面的四百吨金条银元无法全部取出来。
三月二十三日,在延安机场那儿,更多的爱尔5轰炸机在延安机场降落,原来是来自盛世才的“援军”。
1933年的“盛马大战”,新疆军阀盛世才当时被马仲英打得几乎要完蛋,然后这个投机者在危机时刻,急投苏联抱大腿求助,甚至不惜要求“入党”。
对于苏联来说,一个稳定而亲苏的新疆地方政权对它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可以使与新疆接壤达3000多公里的中苏边境平安无事。苏联政府提出,盛世才“亲苏必须反帝”。盛世才为了取得支持,只得答应。而后苏联不断给盛世才提供军事援助和经济援助,使盛世才上台后很快站稳脚跟。在军事支援盛世才的同时,苏联又从人力、物力、财力等各方面予以支援,派遣一批专家、技术人员、干部、共产党员来新疆,具体帮助盛世才制定了“六大政策”,即“反帝、亲苏、民族平等、和平、清廉、建设”,标榜“建设新新疆”,以恢复和发展新疆的经济文化。在苏联的帮助下,新疆的经济得到某些恢复和发展。、苏联支持盛世才,引起世界革命派的激烈反对。共产国际致函联共(布)中央,罗列了不能支持盛世才的各种理由。就意识形态原则而言,共产国际不无道理。但苏联决策者这时并不考虑意识形态原则,而是苏联现实的国家利益。
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后,这个投机者转投常凯申,并杀害了多名共产党员作为“投命状”,其中也包括主席的弟弟泽民同志。
盛世才没想到投靠国民党是“引狼入室”。鉴于此,盛世才开始采取对策,准备把国民党势力逐出新疆。1944年8月11日,盛世才制造了逮捕国民党新疆省党部书记长黄如今、建设厅厅长林继庸等人的“八一一黄林案”。一时间,整个迪化处于恐怖之中。只是玩这种花活,他哪里玩得过常凯申,常秃子动手反击,一阵收买,他很快就众叛亲离。
为寻找退路,盛世才企图再次投靠苏联。他致电斯大林,要求重新加入苏联共产党和将新疆划为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但斯大林这时已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毫不理会,最后众叛亲离的他狼狈地滚出了新疆。
关于此人是什么德性,黄克早就告诉红军上层。而这个时期,红军东征山西,从一开始,上层就把此战视为改变整个华北地区战略形势的“大决战”来看,一战就是倾尽全力。
而黄克知道这个时期,盛世材在苏联的帮助下,在新疆有一所飞行员训练学校历史上红军的第一批飞行学员其实也是在这里受训的。去年红军派往苏联受训的第一批飞机员,就是从苏联境内驾机,通过新疆转场飞到延安,期间在盛世才的地盘上短暂地停留加油。
而后东征战役打响,明白前面的飞机是怎么回事后,盛世才这个投机者的面目在这时表现得淋淳尽致:他装得异常革命,主动地向斯大林和中共提出要求,表示会全力地支持红军东征,并派出了飞行员和飞机助战,一次性地把手中的十二架爱尔-5轰炸机全派出来。
这个时期,国际市场上,一架全新的霍克II战斗机,售价也不过一万二千美元左右。二手的老式的爱尔-5,就更便宜了,盛世才手中的飞机其实不少。
红军上层接受了他的“革命支援”,但对他的真面貌,上层领导心里这时都非常有数。留守延安的曾中生私下就和黄克道:“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投机革命的封建军阀给肃反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混进革命队伍里。”
“干掉马家军后再慢慢整治他。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投靠他的东北义勇军中间搞过清洗,义勇军旧部恨死他了。”
黄克在延安待到了二十三日,把空间装备里零元购获得的金银都拿出来。
主席的弟弟润民同志和一堆的中共高层,出面接收了这批金银。事后统计,金条数量高达四十吨,银元三百六十吨。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全面战争打起来,这点金银买不了多少炮弹的。”
在这事上,黄克倒是非常的冷静。
一辆T34-85坦克,二战造价是5.5万美元,P51野马战斗机,5.4万美元,这些都还是出厂成本价。一门德造150重炮4万美元/门,炮弹50美元/发。一杆毛瑟98K步枪,30~50美元,子弹则是50美元/千发。
战争打到后面,双方在战术上不能再占太多的便宜后,拼的就是钢铁产量、炸药产量、石油供应量,这些硬指标。黄克这次来延安,除了负责“送金银”,另一个项任务,就是考察一下根据地里的军工建设情况,同时确认下一波要采购的机器设备的种类。
这几个月,延安周边已经初立起了的五小工业体系。这里不久前在安定(现叫子长县)地区,利用当地的煤矿资源,靠着进口的设备和苏联的专家的相助,建立了一座小型炼铁厂,配套了铸造厂车间,目前可以利用融化的铁水生产卷铁皮和浇铸迫击炮炮弹。
不久前红军轰炸晋绥军所用的土制燃烧弹,就是用那里生产的铁皮“卷”出来弹体,加上利用延长油田产出原油加工后的“土汽油”,装上爆炸引信后制成。这种工艺粗糙的燃烧弹,是红军目前最容易生产的“大规模杀伤武器”。
一个好的煤铁基地,最好是当地有铁有煤,延安这儿有煤矿无铁矿,并不是适合建立煤矿基地的地方,目前所用的铁矿石,都是从别处运来或者回收废铁。那家铁厂的规模非常地小只有一个土高炉,一个铁水包,一座浇铸台,比20世纪90年代最落后的地条钢厂还要简陋些,“大概也就比土法炼铁”好那么一点点。
但这样简陋的小炼铁厂,整甘陕苏区,目前也只有八座而已。延安和天水的两座是新建的,余下的则是当地的军阀或者前清时的“遗物”。八座铁厂加起来的炼铁产量,一天只有一百多吨。
整个甘陕苏区,最适合搞煤铁工业地方,一处是榆林这里背靠鄂尔多斯,有煤有铁那儿有一座井岳秀留下的小高炉,延安这儿的铁厂再加工所用的原料,其实都是从那里治炼后,运来的生铁碇。
榆林虽然好,但这儿太靠近未来的抗日前线,很容易遭受日军飞机的轰炸,无法“大建”。
另一处地方是定西,那里有煤也有座三百万吨级别的铁矿可惜位置太远交通很糟糕。
而最好的地方,却是在临夏地区。
根据后世的资料,临夏州已发现的各类矿产资源43种,占全省已发现矿种数的25%。主要是:金属矿产17种(铁、锰、铬、铜、镍、铅、锌、钨、钼、锑、金、银、铂、钽、铌、铍、磷钇);能源矿产2种(煤、泥炭);非金属矿产24种(重晶石、蛇纹岩、硼、磷、砷、盐、钾长石、萤石、白云岩、硅石、耐火粘土、花岗岩、水泥灰岩、饰面大理岩、石膏、滑石、沸石、硅灰石、方解石、玄武岩、辉绿岩、砖瓦粘土、闪长岩、建筑砂石)。这里紧靠黄河,远离前线,也不必担心未来的日机轰炸。
去年十二月红军拿下临夏地区后,虽然放弃了那儿的回民区,让给从青藏高原下来的藏民,但也只是让地不让矿。黄克给出的几个重要矿区地点,全都派出重兵把守。
黄克从曾中生嘴里得知,兰州战役结束后,抓到的那些马家军战俘,事后大都被派到这里进行矿区开发。不仅如此,目前正在河东进行肃反工作的邓发和戴季英,以及刚刚到达兰州的夏曦,现在也正把大批查出的“危险份子”,一批一批地送进这里刚刚开发出来的矿山矿井里。
临夏这边的人文矛盾,只要不手软,没有“政治正确”干扰,其实根本不是问题。黄克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因为他让红二方面军的长征变成了武装行军,那个最适合解决这里问题的男人夏曦并没有死黄克决定,他会向伍豪再次举荐,让他长驻这里,让他负责河东、河西,包括未来青海地区的肃反工作。未来干掉盛世才后,更会把他派到新疆去长驻。
人才,用错了地方就是灾难,用对了地方那叫精英,先锋队。
而临夏地区的另一个缺点就太过偏远,走陆路交通极不方便。好在紧靠黄河,有水运。黄克已经在国外订购了一批烧煤锅驼机装在船上,利用黄河水道,产出的产品可以轻松地运到前线。
“临夏那儿是好地方,未来是我们军工生产的重要大后方,一定要清洗干净了。该杀的杀,绝对不要手软,畏威而不怀德,那帮人就该这样处理!”
当时黄克就是这么说的,某个人也听进去了。
那个人和主席不同,主席的问题是他能断大事,但是总是心软,相信人能改造好。而那个人则相反,他的口头惮“我来迟了”,就最能说明他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