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75节

和董健吾牧师说明情况后,董牧师也同意留了下来,同时在西安做一些“民间交际”工作。

身为牧师,董健吾本就是交际高手。黄克留给了他一笔钱,外加一小瓶二百人份的链霉素,后者是比金条更好用的交际物品,足够他用来帮人“治病”,打通各界的人际关系。

而没有董牧师当中间人,如何取信于中央红军的那些高层,对黄克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在拯救了上海地区的全体地下党后,董牧师老实地主动向黄克承认了一件事:不久前他从街上“捡”回的两个孩子,其实就是黄克在找的李德胜的两个孩子。

然而黄克当时笑着回答他道:“我早就知道了!”

正如黄克第一次摊牌时说的那样:当时那两孩子正被董牧师寄放在前妻那儿由其收养。

历史上这段时间,由于董牧师自己都生活困难,无力接济。而前妻那边自己也是生活困难。他的前妻要养自己的孩子,外加两个前夫送来的拖油瓶,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某天,那女人在心情不佳下更把其中一个孩子的头打破,后更逼得两个孩子离家出走流落街头,以至于受伤的那孩子还落下了严重的癫痫病。

而这个位面,知道董牧师大体状况的黄克,在双方取得完全互信前,一直故意找理由大把地给董牧师送钱。有钱的董牧师也有能力往前妻那儿多塞“抚养费”,所以那两孩子过得还不错。

而在黄克二人逐渐赢得董牧师与老沈的信任后,董牧师偷偷地将两孩子以“捡到”的流浪儿的理由送入孤儿院近身照顾。他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小黄克在和另一个自己联系后,早就知道这两孩子的模样,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假装不知而已。

不仅如此,黄克还拿数码相机,偷偷地拍摄了大量这两个孩子在孤儿院里生活视频,足足有好几个G的内容。有这个东西,就是最好的取信于李德胜同志的证据。

而第四个黄克不敢说出口的,不能让董牧师同行的理由,却是他现在也觉得,这个大电灯泡,最好还是别在身边的好。

这两天他感觉到了,艾琳娜似乎也有了破冰初融的迹像。

这么难得地与一个漂亮的妹子“自驾游”的机会,身边跟着一个电灯泡不是自找不快吗?

于是,在支走了董牧师后,黄克和艾琳娜在当晚就开着高底盘的五菱宏光车,连夜离开了华清宫。

PS:孩子的事,为了避免麻烦,我只能这样一笔带过,不要问为什么。

感谢诸多网友送来的朋友相助,一举将这书顶到了月票第二,只输给第一本的小编了。

其中ipwmumu兄:27票(你这是把息壤开站至今积的都射出来了吧?万分感激)

2010251655403019兄:20票(这一发后兄弟也是清空了,多谢)

镇神头15票!(前后你有票都给了)

200809221044765,五岳寻仙不辞远,地球摇篮星辰大海,七票。此外还有其他的读者,有多多少少各种票,聚沙成塔才有今天。感谢大家了。

废话不多说,我马上写下章,争取今天双更,日更一万字作为感激关于西北军的话题,上面已经说了。早年的民国小说《金陵春梦》里,写到西安事变时,也是把杨威城部称为西北军的。虽然实际上杨不属于冯玉祥体系的

第57章 残酷的时代

1935年七月中旬这段时间,红一、红四方面军已完成了会师,这个时间点,两支红军正在松潘地区一带活动。

后世的电视上,长征剧情时,反复提到的一个名词,就是松潘战役。

“1935年6月29日,中革军委以朱德、周恩来、张国焘、王稼祥名义发布《松潘战役计划》。提出:“我一、四方面军目前的战略方针,以运动战消灭敌人的手段,北取甘南为根据地,以达到赤化川陕甘之目的。首先进行的战役,就是迅速、机动、坚决的消灭松潘地区的胡宗南部,并控制松潘以北及东北各道路,以利北向作战和发展。”各红军部队即按计划行动。

由于《松潘战役计划》对客观条件估计不足,部队在执行过程中遇到了严重的困难。一方面,由于红军缺乏粮食,难以保证战略行动的需要;另一方面,敌军已先机抢占了松潘,后续部队云集松潘境内,堡垒线已构成。中革军委根据日益明确的草地情况和先头部队失利的教训,果断调整了战役部署,修正了左、中、右三路军的方案,指挥主力部队取道黑水直趋毛儿盖。

7月下旬,红军攻势停止,在西起腊子山、羊角塘,向南经包子寺(今松潘县之包座)、牟尼沟、镇江关一线与胡家南部形成对峙局面。至此,《松潘战役计划》实际上停止执行。此时,红军除第三十军一部和第四军大部与胡宗南相持,第三十一军第一部和第三十三军大部沿岷江西岸向东警戒,第九军一部位于抚边、党坝之线外,主力部队主要在毛儿盖、黑水地区筹粮,另有部分在理番、卓克基等地。”

关于这场战役,失败的原因很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却出在红四方面军,确切地说是张国焘身上。

其实早在六月底会师后,中央红军高层,就决定发动松潘战役,打通北进的交通线。然而这时已“二心渐起”的张国焘,却不愿北上前往相对贫苦的陕甘宁地区建立根据地。反而是一心想南下,夺取南部富饶的成都平原地区。

南进与北上,是两支红军队伍在战略看法上不同的矛盾。而在此期间,张国焘在几次来中央红军驻地开会的过程中,发现中央红军在长征途中损失极大,装备破烂,而自己手上的兵力足足是对手的四倍还要多......

野心就在那时开始不断地膨胀。

后来发生的事,就象许多长征电视剧里演过的那般,张国焘先是提出要增加红四方面军在上层的“话语权”,不停地往里面塞人,再然后,更是变本加利地开始在红四方面军内部进行一些关于中央红军的负面宣传,为未来喧宾夺主作“舆论准备”。

而这个时期,由于五次反围剿和湘江战役前一系列的战略错误,哪怕后来在遵义会议后某图书管理员力挽狂澜。但此时的中央红军就象是夷陵之战后的蜀汉,前面亏空太多,损失太过惨重,不但兵力战力大减,就连声望也跌到了潮底。

而樊功会师后的红四方面军,装备好,人员足,士气旺盛。相对于中央红军叫花子般的模样,全体上下都有着一股淡淡的“傲气”。虽然部分红四的红军将领顾全大局一直在努力压制这种心态,但是在红四方面军的高层中“相当多”的人,一些不好的苗头也已隐隐升起。

如果这是四方面军的领袖是个真正的革命者,只须地稍稍地压制一下,还可以将一切消弥于无形。偏偏这时的红四方面军的首脑,却是张国焘这样的野心家,这时不但不灭火,反而火上加油更暗中各种挑拔.......

松潘战役,就是在这两支红军表面和气,内里却暗流涌动的情况下发生的。

战役前期,一心想南下的张国焘故意各种推托。此时的松潘敌军主力不多,如果全力以赴其实可以轻易拿下。但张国焘推托了半个月后,总算磨磨跳蹭地同意作战时,时机已逝,胡宗南的援军这时已陆续赶到松潘,红军这边的战略主动权这时已丧失大半。。

而后的历史,就是作战失利,红军被迫过草地。而这期间,为行军方便,两支会合的红军分成左路军和右路军。

右路军由红一方面军的第一军、第三军、中央直属队及红四方面军的第四、第三十军组成。未来的徐帅任总指挥,陈昌浩任政委,未来的叶帅任参谋长。中共中央及毛、周等领导同志随右路军行动。

左路军包括在卓克基及其以南地区红四方面军的第九、第三十一、第三十三军,红一方面军的第五、第三十二军及军委纵队的一部分,由朱德、张国焘、刘伯承率领集结北上,经草地到阿坝,再到班佑与右路军会合。

按计划,右路军先行,用数天的时间过完草地后。野心已膨胀到极点的张国焘终于在这时放出妖蛾子。

当年9月初,左路军到达阿坝地区,但张国焘拒不执行于北上的指示,进而企图裹挟党中央和红一方面军南下。而后他一通电报发给右路军中的陈昌浩,要自己的红四军旧部从草地那端再撤回来,并同时把其他的红军也统统挟裹返回。而此时的右路军,红四军的部队是中央红军三倍以上。

然后,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草地分兵,中央红军连夜分兵脱离(实际上是很狼狈的提前逃走),而李特闻讯后率红四军深夜追击中央红军,与中央红军的高层相遇,双方高层领导在近距离互相对骂对方是叛徒(骂战中双方甚至用上了俄语)。期间李特甚至还在激动中,向主席举枪要射击,却被李德及时抓住手上抬,导致子弹射向天......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两方“和平”分手,但这次分裂没有胜利者.....中央红军经此分裂,分到左路军的部队全部被张国焘吞并挟裹,而中央红军从右路军脱离离开后,总兵力不足万人这也是几个月后吴起镇会师,中央红军主力仅余八千人的原因所在。

至于被张国焘挟裹的那部分中央红军,在后来战役中被编入西路军,更被白白的损失掉。董振堂这位杰出英勇的红军将领也牺牲在西路军的覆没战役中此人和林虎三一般,甚至是比林虎三还要亲近主席红军将领。若不是牺牲在这儿,以他的能力和战功,未来封个元帅都是有可能的。

关于这段红军分裂的历史,后世电视上演过很多次,大黄克收集这段历史上,更弄来了一大堆亲历者的“回忆录”反复地读了很多次。

无论张国焘,还是徐帅,叶帅,党史记载,或者其他人。站在中央红军立场的,站在“反派”立场的(张国焘自己),或者当年红四的参予者(努力洗白自己装成大义凌然顾全大局的),他全看了一遍。不同人的回忆录,很多人的说法其实是有不小的矛盾出入的,原因大家都明白的。

幸好有后世的网络相助,又有无数研究这段历史的网络反贼对这段历史反复地各种剥茧抽丝,帮着过滤掉其中被各种“润色”后的“谎言”和“自我吹吁”,黄克这才了解了基本的大概这也是为什么那四天里他累得半死的原因之一。

因为这段历史,实在太过复杂了。

****从西安到松潘,后世的陆上距离,全程905公里,驾车自由行,百度地图显示最快14个半小时。但这是21世纪的高速+国道的距离与速度。

而在民国的三十年代,黄克走的是西安到天水,然后入川北,类似逆走诸葛亮六出祁山的路线。

而且民国时没有那么多的架空桥梁拉直山与山之间的距离,从西安到松潘,实际要走的距离,最少要增加百分三十甚至可能更多的路程。

西安到天水这一段路,全程约四百公里,道路糟糕至极。黄克和艾琳娜是晚上十点出发,一路上二人轮流开车,不停地在四个轮子(汽车)+两个轮子(哈雷摩托)之间切换。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阳光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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