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欠身轻声道:“诺!”
少顷,袁胤入厅,身后冯氏踩着莲步跪坐张绣木案一侧。
此时,她探出玉手,一只手捋着衣袖,另一手去打酒,动作优雅,却让人充斥着占有欲。
与之同时,脑海中那系统声音响起。
张绣没空理会,而是将目光看向袁胤,后者却是轻笑,举杯示意,仿佛在说将军随意就好。
张绣抿了抿嘴角,这袁胤还挺懂事的嘛,竟然知道自己好这口。
想到这,张绣饮了一樽。
冯氏再度探出玉手去打酒,张绣确是一把将之搂过,揽入怀中,那宽厚的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捏了把。
冯氏身子一颤,眼神中带着大胆妩媚,藕臂玉手抬起,顺着张绣刚毅的脸颊缓缓滑下,直接滑到最低。
轻轻一触,张绣身子一颤。
接着她吐气,若兰道:“将军,轻一些嘛!”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将军醉了扶下去休息”
“将军,轻一些嘛!”
兰气微吐,感受着指尖在那轻轻的绕梁,张绣表示有点顶不住,微微闭目,露出极为舒坦的表情。
这冯氏果然没让他失望啊!
若非还没有人在,张绣甚至想直接纵马驰骋,当然,女姬用来招呼客人常有的事,张绣也不客气。
手掌撩着,一边饮酒,一边尽情享受冯氏的斥候,着实舒服,若非这木案有些低,张绣很想把她按下去加个油。
一连饮了好几杯,张绣也是想起正事,不由沉声道:“昭驳啊袁耀字,瞎写的,吾与令尊也算是故交。”
“想当年袁公贵为十八路诸侯副盟主,喝令天下,是何等气魄。就算之后分裂为诸侯,也是首屈一指,虎踞江淮,天下几人不识?”
“!奈何曹贼奸诈,设计攻杀袁公,若非群起而攻之,袁公又岂能不敌?如今袁公英年早逝,实乃令亲者痛仇者快。”
张绣神情有些哀痛,说的跟真的一样。
袁耀也是被张绣一番话所感染,其目光愤愤,应喝道:“张将军所言正是吾心中所想,若非曹贼奸诈,我父亲岂会败逃。”
“可恨,可恨呐!”
“e,”张绣心中腹诽,心说这逼袁耀也就是个溜犬斗鹰的主,托托的富二代外加官二代。
自己老爹啥吊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到是首位的袁胤,其眼中闪着精芒,袁耀不谙世事,不过他可不糊涂,张绣这些话明显是在奉承的。
显然是在试探他袁家有没有认清自己处境,要是还把自己当大爷,估计张绣就该给他袁家叛死刑了。
想到这,袁胤抱拳轻笑道:“张将军过誉了,兄长虽贵为一方诸侯,可治下却是民不聊生,兵甲不严,纵容劫掠,且识人不明。”
“而张将军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五谷丰登。麾下兵甲齐备,操练有素。且认人为贤,不问出身。”
“兄长与张将军相比,就如同砂石比宝玉,驽马比良驹,实乃羞愧啊!”
袁耀不满的看了眼自己叔父,到是张绣,轻声一笑,这个袁胤的确不简单,后世能护着袁家在扬州站稳脚跟也算有点本事。
“,吾与袁公差甚远,岂可相提并论。”张绣摆手,旋即道:“公绩兄,年前吾与袁公尚有约定,迎娶其女。”
“如今袁公早逝,而一年之约临近,此姻亲是否照常举行呢?”张绣轻笑看向袁胤道。
袁胤自然明白张绣话中意思,他只是摆明了想利用袁家,不过他袁家目前也需要张绣的扶持。
可以说,这是双赢。
想到这,袁胤爽朗道:“张将军,实不相瞒,兄长临终前特地交代,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袁滢送往荆州,与将军完婚。”
“不过如今我袁家没落,而将军贵为一方诸侯,如日中天,我袁家自知配不上将军,甘愿做妾。”
闻言,张绣看了眼袁胤,人精,这是以退为进,让自己去抬一波袁家身份啊,这样传出去也好听。
当然,张绣没有理由拒绝不抬,当即道:“公绩兄眼中了,吾张绣不过是西凉人出生,能迎娶袁公之女实乃三生有幸,岂能让之做妾?”
“这样,既然袁公临终前有交待,那姻亲照常进行,下月初,吾当明媒正娶袁公之女。”
“既如此,我袁家上下恭候将军迎亲之日。”袁胤舒了口气,一切和他规划的相差不多。
见正事说完了,张绣起身拜别道:“既如此,吾便不久留了,告辞。”
见张绣欲走,袁胤眼咕噜转了转,望了眼一侧冯氏,其连忙喊道:“将军,如今夜深了,而你又多饮了几杯,不如就且在客房住下,明日大早再走不迟。”
“咳咳,我没醉。”
“将军醉了,”袁胤爽朗一笑,高喝道:“来人,引将军去客房休息。”
“这,这不太好吧!”张绣抿了抿嘴角,这袁胤可以啊,不过这第一次上门有点唐突了。
“袁家就是张家,将军勿要客气。”袁胤上前说着,旋即用余光看了眼一侧的冯氏。
那眼神冯氏知道是啥意思,显然是在让她伺候好张绣,冯氏芷首点了点,如此乱世,她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若能傍上张绣,算她福气。
“将军喝醉了,你过来扶将军去客房休息。”袁胤看了眼冯氏,朗声道。
冯氏欠身福礼,旋即搀上张绣,很自然的扶着他胳膊放在山沟处,柔声细语的向府外客房走去。
感受着山上的软,张绣口干舌燥。
周二补细节,就不写这些了。
次日,大清早。
张绣起身,整个人神清气爽。
昨夜太过疯狂了,这个冯美人实在太够味了,主动不说,关键技术够到位,让这种女人伺候实在
望了眼床榻上冯氏,张绣砸吧下嘴角,有机会他得再来,不过这里毕竟是袁府,还是抓紧开溜吧。
出府,张绣溜达一圈。
领着亲卫欲去将府,然此时,守城牙将却是狂奔而来,急声道:“主公,城外来有数百人求见主公,其中一人乃张辽。”
“张辽?”张绣挑眉复语,他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吕布败亡了?
“快快放行。”想至此,张绣急道:“算了,我亲自过去迎接。”
襄阳,城门处。
张辽看了眼高顺,见其依旧神情压抑,不由道:“伯平,别多想了,张将军为人豪爽,不问出生,乃明主。”
说完,见高顺依旧压抑,张辽有些无奈。他知道高顺有心结,和张绣是不是明主没关系。
这一路上,若非他一直拦着,恐怕高顺早就回去同吕布,以及他那些兄弟战死徐州了。
没办法,高顺心性如此。
此时,张绣龙骧虎步而来。
望了眼张辽,张绣眼中露出喜色,不过看见一侧的高顺时,张绣不由一愣,高顺也来了?吕布死了?
“远,你不是去徐州了么?这是”张绣故作不解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主突围战死,麾下步卒死的死,降的降。临终前他让伯平护貂蝉杀出重围。”
“当我赶到时,伯平身边陷阵甲士近乎全部战死,仅剩数十人。于是我略作疑兵,故吓退了曹军。”
第一百八十三章 辽归这老丈人可以降高顺
“护貂蝉杀出重围?”
张绣不由一愣,虽然吕布喜欢貂蝉,可以他自私的性格来说,不可能让高顺护貂蝉而走。
高顺刚毅肃然的面庞抬起,冷冽开口,言简意赅道:“貂蝉怀有身孕,我主见突围无望故令末将护她冲出重围。”
“身孕?”张绣愣了下,嘴角不由抽了抽,抿了抿嘴角弱弱道:“貂蝉怀孕了?几个月了?”
高顺狐疑的看了眼张绣,这人关注的点怎么不太对劲?不过他还是答道:“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张绣又是一愣。
一月,二月,三月,他心中略微盘算,接着他露出一抹不知该如何表达的表情,貂蝉肚子里的该不会是自己的孩子吧?
也就是说,吕布他拼死把我孩子送出来了?
卧槽,这老丈人也太给力了吧。
顶的一批!
“对了,我主临终前交待了,待孩子出生,让玲绮教导他武艺,护其周全。”高顺诉说着。
说完,其仰头,脸上罕见露出一抹轻松之色。他完成了吕布托付,既如此,他也该回去了。
想到这,其毅然转身,
望着身后数十陷阵甲士,喝道:“陷阵营将士,吾等已苟活十数日,如今主公使命已经完成,当折返徐州,斩杀曹兵,与主公和诸位兄弟同眠。”
“陷阵之士,同生共死!”
那二三十人竟然毫无惧色喝道。
“伯平,你”张辽有些为难,招手想要挽留,可高顺脾气太倔了。
“呵呵,”望着高顺转身,张绣笑了,爽朗大笑,接着高喝道:“本以为高伯平忠义无双,不曾想其却是贪生怕死之徒。”
高顺驻步,剑眉倒竖。
而他两侧,陷阵营甲士却是不忿,怒视张绣,甚至想要拔刀而战。
高顺压了压手,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冷视张绣,用着他那嘶哑的声音道:“张将军,我高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如今主公以死,我身为部下,岂可苟且偷生。待吾归徐州后,定斩他曹军百人再与主公同眠。”
“呵呵,这在你看来就是高义?可在我看来,不过是贪生怕死,在逃避罢了。”张绣冷哼,神情略带不屑。
“你”
高顺凶着眉头,铁拳紧握瞪着张绣。
“枉你身为吕布左膀右臂,不思报仇雪恨,反而想轻生共死,此乃女子所为,实乃丢尽了汝那一世英名。”
“我若是你,当重整陷阵营,令陷阵之名再度名扬天下,令曹操为之胆寒,令九泉之下的陷阵甲士能以陷阵为傲。”
“而非轻生、逃避。”张绣恼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斥声道。
听着张绣说完,高顺沉默了。
张辽有些为难,劝说道:“伯平,张将军说的有理,你又何苦”
不等张辽说完,张绣掷地有声叱喝道:“哼,远莫要劝他,他这等女儿态也配为将,也配执掌陷阵营?”
“来人,去把他们的兵刃都给我换成新的,我倒要看看这群娘们回去能砍几个人,恐怕让曹操知道了,他做梦都能笑醒过来。”
张绣声音在高顺耳边回荡。
见高顺迟疑,张绣转而道:“伯平,忠肝义胆并非同生共死才能体现,而是好好活着,完成吕布身前心愿。”
“而吕布乃吾丈人,本为一家。伯平你若不弃,可留在荆州,我为你提供最精锐的士卒,最好的铁甲,最锐利的枪矛。”
“而你,则再操练出一支陷阵营,不是为我,而是为了阵亡的陷阵甲士,为了吕布,更为你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