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入进来,就没想活着出去过。
“忠臣,忠臣啊,谁说我大汉无忠良?”刘协很是感慨,“种爱卿放心,待吾从振朝纲后,必然不会忘记种爱卿功绩。”
说完,他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拉着伏寿等人毫不犹豫的钻进马车,这时候不跑啥时候跑。
董承目光灼灼,看着种辑,然后拍了拍其肩头,沉声道:“种将军放心,只要吾董承尚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天子落与曹军之手。”
说完,他翻身上马,领百余死士追了上去。
随着董承离去,种辑转身,看着身后甲士,他神情癫狂,他身为汉臣,也算是为汉尽忠了。
想来,日后史书会有他一席之地。
缓缓抽出利刃,种辑同守城甲士,准备拦曹军最后一程,也算是让董承他们走更远一些。
良久,
噗呲一声,利刃透穿皮甲。
满宠一脸鄙夷的看了眼种辑,手中利刃搅动,旋即一脚将之踹翻出去,冷哼道:“当真是不知死活。”
啐了口唾沫,满宠望向城外,当即喝道:“追,都给我追,他们跑不了多远。”
他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不过董承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想逃出许昌也不太可能,其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良久,天色渐亮。
从逃出许昌后,刘协一行几乎没有停过,一个劲的往南跑,足足奔出不知多少里。
“董爱卿,朕口渴。”
夏日的余温令刘协嘴角翘起死皮,他早就干渴难耐。
董承心神恍惚,因为后面追兵太近了,而此距沙林还有近十里,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陛下,再忍忍,张绣派的人就要到了,等出了颍川我们在寻找水源不迟。”董承很是无奈说着。
这个天子当真是分不清时局。
“杀,莫要放跑了刘协。”只听,后方隐隐传出曹兵的厮杀声。
“快,快走,”董承连忙喝道。
原本他还想小憩片刻,可追兵越来越近了,昨天夜里到白日,他身边只剩下三十余死士了。
沙林,两侧土丘后。
伊籍闭目养神,不过他心同样难静,因为听斥候说,天子即将赶到,这可是让他多少有些惶恐。
此行过后,恐怕他伊籍之名要名扬海内外了,如此他在荆州也能有一席之地。
至于两侧土丘后面,分别埋藏了百余人,不过土丘后面旌旗蔽日,看上去恐怕有两三千人的规模。
其中,战鼓同样准备齐全。
而土丘西南侧,还有百余人骑着战马,马尾上拖曳着树枝,准备佯装叶城铁骑来援的场景。
此举,当是用来解围。
“伊功曹,他们来了。”旁边,那部将看着远处临近的天子,当即说了句。
远远望去,天子马车在前,后面追兵已经很近,估计也就百余步距离,可是后面那群人穷凶极恶,越来越近。
至于天子周边,也就只剩下董承及十余死士,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然,此时,伊籍一声令下,两侧土丘后旌旗竖起,战鼓传声,瞬间传出的厮杀声,令人不由一颤。
与之同时,远处还有马蹄声传来。
战马狂奔,扬起一大片灰尘,灰尘正向这边急速靠拢着。
看着这一幕幕,满宠眉头紧皱,“该死,张绣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场密谋和张绣有关?”
不由满宠多想,只见山丘上,伊籍独自一人,背负双手,很是装逼道:“许昌令满将军,我家主公说了,已与曹公止戈,不想再战。”
“而今日,天子我主迎定了,满将军若是识趣,且领军归去,莫要自误。不然我荆州铁骑不介意去许昌溜达溜达。”
伊籍声音虽然不是很重,可却听得满宠神情凝重。
太鸡儿烦了,他万万没想到张绣会掺和进来,可因为张绣的到来,他肯定是拿不回天子了。
ps:内容重复,稍后修改!
看着这一幕幕,满宠眉头紧皱,“该死,张绣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场密谋和张绣有关?”
不由满宠多想,只见山丘上,伊籍独自一人,背负双手,很是装逼道:“许昌令满将军,我家主公说了,已与曹公止戈,不想再战。”
“而今日,天子我主迎定了,满将军若是识趣,且领军归去,莫要自误。不然我荆州铁骑不介意去许昌溜达溜达。”
伊籍声音虽然不是很重,可却听得满宠神情凝重。
太鸡儿烦了,他万万没想到张绣会掺和进来,可因为张绣的到来,他肯定是拿不回天子了。
看着这一幕幕,满宠眉头紧皱,“该死,张绣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场密谋和张绣有关?”
不由满宠多想,只见山丘上,伊籍独自一人,背负双手,很是装逼道:“许昌令满将军,我家主公说了,已与曹公止戈,不想再战。”
“而今日,天子我主迎定了,满将军若是识趣,且领军归去,莫要自误。不然我荆州铁骑不介意去许昌溜达溜达。”
伊籍声音虽然不是很重,可却听得满宠神情凝重。
太鸡儿烦了,他万万没想到张绣会掺和进来,可因为张绣的到来,他肯定是拿不回天子了。
第248章 恃才许攸庸主袁绍
颍川,许昌。
一夜的喧嚣后,许昌迎来曙光,只不过大街小巷到处弥漫着腥臭味,也是让城内百姓笼罩了一层阴影。
昨夜发生的事,不少世家人略微知道些消息,当然,武百官更多的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隐约听到的消息称,当朝国舅反叛曹操,将天子劫走了,具体情况众人并不知晓,只能是焦虑等候。
而此时,将府内。
满宠神情愧疚望着荀,低头道:“令君,是在下无能,让天子逃走,不过前来迎接的是荆州张绣。”
听到那消息,荀瞳孔猛然一缩,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握着书卷的五指都应恼怒而握的发白。
良久,他长舒口气。
他不忠刘协,但是却认可汉室,或者说他想保留汉室最后一块遮羞布,可如今张绣竟然迎走了天子。
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恐怕,董承反叛也是张绣搞鬼,不然他麾下甲士怎么可能这么快出现在许昌南部?显然他拿下扬州后不甘平庸啊!
可不管怎么说,天子丢了他难脱干系,对曹操打击更是巨大的,甚至会影响到曹操附属袁绍,从而龟缩徐州的计划。
而且,天子至荆州后,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就是张绣,不在是曹操,便宜了张绣不说,单单曹操所做恶行,都会被人人喊打。
见荀目光深邃,略带痛色,满宠俯首沉声道:“天子潜逃,皆因在下护都不利,在下愿枭首谢罪。”
“好了,此事你我皆有责任,至于如何处置且看主公吧!”荀摆手,旋即忧愁道:“稍后我书信两封,你立刻派人送去冀州袁绍,和主公手中。”
“诺!”满宠低头道。
“退下吧,另外替我传唤城内各路官员,秋收迁移之事不能再等了。”荀呼了口气,迁移之事迫在眉睫。
许昌既无天子,
那更没有留守的必要了。
“诺!”满宠应声退去。
与之同时,
冀州,邺城。
将军府,碧瓦朱檐。
放眼望去,宏伟壮观,颇为气派,而这也是北方最繁华都城,邺。
邺为北方四州核心,更是袁绍的老巢,袁绍性格虽有瑕疵,可治下百姓相对却是民生富庶,不至于饥不果腹。
更何况,邺还是经济重镇。
此时,邺城将府。
袁绍位居首位,其姿貌庄毅,身形挺拔,必早年的袁术英俊不知多少倍,而此时,他正捏着一封书信品读。
“呵呵,好,好!”
见袁绍抚须大笑,众武皆是一愣。
许攸眼角微眯,袁绍心情好,他自然得附和一波,当即道:“主公因何发笑啊?”
袁绍把书信递了出去,同时中气十足喝说道:“当真是天佑我袁绍,我那少时顽友曹操竟然派人书信与我,说要他已无心称霸天下,愿附属与我麾下,割据一徐州颐养天年。”
“另外,他信中还说,愿意将天子拱手相让,并且主动让出兖州,豫州以及洛阳等地,此难道不值得庆贺么?”
语出,堂下寂静无声。
众武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代枭雄曹操竟然不战而降,并且还愿意割让两州的土地和天子,何等诱人?
看着众人表情,袁绍颇为自得,朗声道:“曹阿满投降,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田丰率先开口道:“主公,曹操此人狡诈如狐,岂会如此轻易投降?在下以为其中必有阴谋,主动当明断,切不可因小利而失智啊。”
听着田丰的话,袁绍原本喜悦的心情瞬间破灭,这逼说话还真有一套,不由黑着张脸沉声说道:“曹操与我乃昔日故友,见事不可为投靠与我有何不妥?”
“主公,曹操艰险,万不可智短啊。”田丰神情焦虑,言语更是直来直去,丝毫不给袁绍面子,这么说岂不是袁绍只要答应就说明自己是傻逼?
沮授略微皱眉,他对自己这好友也是无语,他曾多次劝说过田丰,可奈何其自以为这种性格很好,袁绍只是当时不喜欢他罢了。
吐了口气,沮授上前,沉声道:“元皓无需激动。”
“主公,元皓所言虽有失偏颇,可也不无道理。曹操素有奸雄一称,只不过却屡败张绣手中,想来他不甘如此。而主公即将虎踞河北数州,首当其冲的就是中原曹操。”
“若授所料不错,曹操定是知晓主公即将兵发中原,呈鲸吞之势,从而使出这以退为进的计策,目的就是让主公放松警惕,从而一击必杀,重创与主公。”
“因此,授以为,不可不防。
语落,众人皆议。
不得不说,沮授这波分析并非没有道理,以至于众人皆去点头议论。
至于袁绍本人,他略微皱眉,若是之前田丰的话让他一肚子火,那沮授的话却如同醍醐灌顶,给他提了个醒,因为曹操这小子从小就坑他。
不过,这时。
沉默好一会的许攸却是轻笑抚须,高声蔑视众人道:“可笑,真是可笑。”
“在我许攸看来,曹孟德远没有这么强大,反而是一些人的愚昧与胆怯助长了曹孟德的强大。”
许攸说话,众人皆不喜。
袁绍手下派系很多,例如南阳派,颍川派,冀州派等等,可唯独许攸光棍,自己单干,换句话说,他有些不屑与这群人为伍。
“哼,好你个许攸,竟敢如此大言不惭。”田丰赤红着脸颊就欲争论。
许攸丝毫没理会此人,而是恃才傲物般仰头看向袁绍,条理有据般开口:“主公,曹操三败张绣,已不成大气,更何况兖州豫州残破,其又凭什么与主公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