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等人动作自然没逃过曹纯眼睛,其不禁有些诧异,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可眼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即怪叫一声,“哼,某到不信,这区区几个木头箱子如何拦”
可他话未说完,望着那木头箱子喷射出来的火蛇,他嘴巴张的老大,瞳孔溜圆。
他旁边不远,许褚也是傻眼了,一双虎目露出骇然。
包括他们身后千骑,一个个都是目露惶恐,因为因为对面木车上射出无数的火球,带有颜色。
下一秒,
嗵、嗵、嗵!
射出的烟花在数十米外的虎豹骑阵列中不停炸开,声音响彻云霄,花花绿绿的烟火将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彻底照成白昼。
嘶,
近千战马瞬间止住马蹄,它们惧怕烟火,更惧怕那怪声。
至于它们背上的骑士,直接甩下马上百人,而且不等他们起身,便被那马蹄踏成了一滩滩肉泥血水。
其余骑士也不好过,受惊的战马皆前后蹦,势要将背上骑着的人甩下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又是数百骑士被摔在地上,运气好的还能站立,运气差的直接被补上两蹄子,痛的嗷嗷直叫,直到化成肉泥。
前阵的混乱同样影响到后阵,千余铁骑乱作一团。
此时,曹纯勉强勒住受惊的战马,可周围不时炸响的烟花让他有些懵逼。
这尼玛是什么鬼东西?奶奶的还能爆炸?关键还有这怪声,如同闷雷一般连绵不绝,这谁顶得住啊?
“撤,撤,贼军有妖物,速撤!”
曹纯再也安奈不住心中骇然,急促高喊道。
旁边许褚,被炸的晕头转向,虽然不致命,可那爆炸声却是让他耳朵叽叽响。
摇了摇脑袋,许褚有些清醒,咽了口唾沫后怕道:“子子和,贼军此物好生厉害,炸的我胸口都黑了!”
曹纯看了眼,许褚胸口被炸的乌黑,不过当下也来不及嘘寒问暖,急声道:“贼军奸诈,仲康速速上马撤退。”
与之同时,
军阵前,胡车儿瞪大双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旁不断射出去的火蛇,心中有些兴奋,真他丫的过瘾啊!
你还别说,还挺好看!
至于张绣身侧,
贾诩生硬的咽了口唾沫,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而言之,还怪厉害。
黄忠老眼一眯,心中骇然,感情自己主公运筹帷幄,自己还担心个要死。
此时,
张绣纵马提枪,遥指暴喝道:“诸君,随我破敌斩将,勇而当先者,赏金银百两,赐美姬十名!”
“杀!!!”
一时间,声势浩大。
数千甲士奋勇当先,口中不停的怪叫着。
刚才他们可是看见了自家主公的神威,弹指间敌军铁骑不攻自破,溃败而逃。
“撤,快撤!”
见敌军势大,曹纯急的哇哇直叫。
奈何受惊的战马要么跑的看不见影,要么就在原地死都不走。
张绣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虎头金枪上下翻飞,宛若一条游龙,身后黄忠等数十亲卫紧随其后,短短片刻,惊慌失措的虎豹骑就被连挑十数人。
黄忠砍翻一骑,眯着小眼扫视一圈,直接就盯上了曹纯,顿时提刀纵马,高喊道,
“贼将哪里走!”
听着黄忠那洪钟般的嗓音,曹纯心中一紧,旋即也顾不得再去收拢溃卒,拨转马头,领着三百骑狼狈离去。
走时,他心头都在滴血。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操练出来的虎豹骑,本想一战成名,可竟然被!
不过他怕再不走,就连他这三百人都会被留下来。
黄忠领数十骑掩杀五里,只是斩获二十来骑,并未逮到大鱼,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当他回军,扫视一眼,战场已经被打扫差不多了。
伸手将手中两颗头颅仍在地上,颇为恼火道:“,让曹纯那狗贼跑了,只斩了两个偏将,真是晦气。”
“呵呵,”
张绣摇头苦笑,旋即道:“汉升骁勇,敌营皆知,曹纯不敢与你交手,实乃正常,汉升不必懊恼。”
“主公,战场打扫完了。”
“俘虏敌军甲士两百余人,其中缴获战马五百余匹,马甲数十副,军械弓弩若干,可以说旗开得胜。”贾诩咧着老嘴,颇为欣喜。
张绣点了点头,接着道:“和,我军接下来该当如何?”
“呵呵,主公心中已有妙计,
不过主公既然不愿多言,那诩代主公诉说一二。”
贾诩摇头轻笑,接着道,
“主公带数百骑士出寨想来就是为了此刻,当下主公可分兵两路,一路由五百铁骑组成,即刻回援,里应外合,一举破敌。”
“另一路可由黄将军率领,领步卒直逼颍阴。可先用降卒诈降,不成可直接强攻。如今曹纯兵败,仅存的些许守军必然军心涣散,可一战而下。”
第三十章 心忧 破敌《兄弟们投推荐票啊》
听着贾诩说完,
张绣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和这种聪明人一块做事就是舒服,把自己心思都摸透了。
“黄忠听令,你即刻领所有步卒直奔颍阴,天明之前务必把军旗立与城头之上,否则提头来见。”张绣面容肃然,喝道。
“何须天明,眨眼便下!”
黄忠颇为傲然,不过却是自信。
张绣转头看了眼已经整军待命的五百铁骑,当即举枪高喝道:“出发!”
营寨处,
此时整个营寨已经岌岌可危。
聘浑身染血,身上多了几道肉眼可见的伤口,然其却宛若不见,依旧骁勇当先。
寨下,阵前。
荀面容更加凝重。
刚才东南面隐约传来的闷雷声他隐约听见,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再加上寨头聘的英勇抵抗,更是让他沉不住气了,因为寨头上根本不像是骑兵,只是他到现在还弄不明白的就是张绣用意。
难道是想设伏曹纯?
可是颍川地处中原,一马平川,很难埋伏。
更何况曹纯乃是骑兵,除非曹纯主动投降,不然他实在想不到步卒如何吃下骑兵。
“坏了,贾诩诡计多端,其该不会是声东击西,虚取许昌,实则是为了奇袭颍阴?”荀神情一颤,恍惚道。
“若是这样就麻烦了!”
想到这,荀急声道:“来人,速速通知夏侯将军,让他领军先撤下寨垒。”
“诺,”一侧亲卫点头应下。
少顷,
夏侯脸上染血,配上那独眼甚是吓人,此时骂骂咧咧阔步而来。
“令君,敌军营寨眼看就要告破,何故要撤军?”
夏侯颇为不悦道。
荀向后张望了一眼,“元让,你没把将士撤下?”
“令君,最多再有一刻钟就能攻破敌营,现在撤下就功亏一篑了。”夏侯眼神有些闪躲,荀在曹营地位还是很高的。
“元让啊元让,这关键时候你怎能抗令?今夜之事多有蹊跷,我担心张绣声东击西,打许昌是假,实则是为了取颍阴。”荀担忧道。
“取颍阴?这不能吧?再说不是有曹纯的虎豹骑盯着呢么?难不成张绣有三头六臂?”夏侯不以为然道。
“许褚、曹纯谋略二人岂能比过贾诩?不管如何,速撤!”
荀厉声呵斥。
夏侯颇为懊恼,可荀有实权,他不得不听。
可就在他想要应下之际,一阵沉闷的马蹄声至东南方向响起,二人瞳孔猛然一缩,齐齐看向那如同墨色的夜空。
马蹄声越来越近,
直到二人脸色惨白。
事到如今,夏侯心中已经慌了。
这好像比荀预料的还要严重,敌骑已经从后面包抄过来了。
“尔等保护好令君。”
夏侯对周遭亲卫吩咐了句,旋即大步离去,他清楚,大事不妙了,他要抓紧去组织军士进行抵抗,最起码不能坐以待毙。
不过眨眼功夫,
那支铁骑已经杀到。
看着那面醒目的将旗,荀愣住了。
张绣?这怎么可能?若是有其他伏兵荀认,可张绣明明带数千步卒远去,怎么可能这么快杀回来?
而且这些战马标识怎么有些眼熟。
心脏怦然一颤,这这不是虎豹骑的战马么?
曹纯的虎豹骑怎么会在张绣这里,难道曹纯已经全军覆没了?
不,这不可能,这才多久,曹纯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众将士,随我杀!”
张绣不等敌军反应,直接提枪纵马,冲进了敌营。
只见张绣手中长枪早已经染红,上下翻飞,一时间无人能挡。
而敌军阵营后方薄弱,并无防守,仅仅瞬间就被张绣撕裂出一道口子,那五百铁骑就如同一支箭矢,狠狠刺入敌军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