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右侧!吴勋二话不说,拍马往右边而去。
越打越乱,死人在变多,活人也在变多。
分散逃离的吴军得知此处开战,也纷纷拥来。
大家都在往一个方向跑,主力脱困了,大家才有生机。
将军,撤吧!王楷已经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建议了。
臧霸看了他一眼,握起了刀,道:给我半个时辰,我再试试。
将军
敌人精锐都在前方,为的是冲垮我军,打开求生之路。
臧霸虽然战意熊熊,但还是保持了高级将领的素质:敌军腹地,就一定会出现空虚状况,我率一军直取中军。
您要去斩孙权?
不错!
战斗打到现在,双方军队都是散盘对峙状态,大大小小几十个阵地。
臧霸要脱离主队斩孙权,确实有可能。
说干就干,同虎骑在内,臧霸共领一千五百骑,穿插入敌阵。
既然是斩首行动,人太多当然不行,人多很容易被截断,人少又冲不动。
臧霸避开了朱然几个主要防守点,一路插到对方后方。
将军,似有一支敌军精锐,进入后方,奔着大王所在去了!
有人急来报朱然。m.biqiku.net
那又怎样?
朱然冷哼一声,砍死面前最后一个敌人。
满脸血液的他,显得格外狰狞:这里死了多少人,死他一个也不多!
君臣之义,君臣之义,这四个字是压在臣子背上的一座大山,也是世间最为推崇的义理。
谁违此义理,不单会被当世唾弃,而且会载入青史,留万载骂名。
(司马狗昭一门例外:曹氏蛀虫,窃曹家天下,当街弑帝。)
如果不是有这义理压着,朱然都想亲自搞死他。
一是省事,二是避免报复,三也可以减轻压力。
若是可以,我现在将他交出去,臧霸必退,你信不信?朱然都意动了。
他没有去阻拦,反而派心腹暗传话,将沿途兵力撤开。
孙权护卫发现周围军队都被撤走,大惊之下赶去交涉。
战事已急,不去外面开一条生路,在这守着一死人何用!?
对方很不客气,一把将护卫推开。
护卫来见孙权,将此话告诉他。
孙权双目如血,脸色极苍白,神情悲凉:受此屈辱,何为人君?
他宁愿战死长江。
憋屈的是,部下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往日在自己王威下唯唯诺诺的众人,现在根本不拿他当一回事。
还有多少人护在周围?孙权问道。
不足千人。护卫道:只希望前军挡得住。
大王!
有人跑来,脸上带血,惊慌道:一支敌军直扑此处而来,大王速走!
臧霸杀来了!
慌什么!
孙权抬头,眼中血色更浓,发抖的手拔出佩剑:孤等这一刻很久了!
孤宁愿战死,也不愿再受此屈辱。
传令附近将士,随孤前行、破敌!
大王左右劝阻。
护卫,是精挑细选的忠诚卫士,想劝阻他。
孙权嘶吼:传令!
喏!
众人抱拳,退出去告诉几个都统和曲侯。
随他而战,凭什么?
要用时便用,不用时便任由他人杀么?
他是吴会人,吴会的根都让人砍断了,还想让我一个徐州人替他卖命?
自己的亲兄弟和乡军都能杀的人,我们替他尽忠何用?
笑话!敌军是奔着他来的,我们走便是,犯得着为他拼命么?
一群低层将领直接回绝,各自带部撤去。
只留下几个侍卫,在混乱中茫然、失落。
撕!
孙权挥剑,砍破了临时搭起的帐篷,吼道:来!都随孤来!随孤与敌死战一场
高调的语气落了下去,颤抖的剑四指着逃散的人马:他他们在干嘛?
大王,走吧。几个侍卫走了回来。
孙权嘴角一抖,再次吼道:本王问你们,他们在干嘛!
臧霸杀过来了!
这时,有人大喊。
臧霸纵刀砍杀而入,扫清了拦路之人,直奔孙权所在:只杀孙权!
吴王在里面!
逃窜的吴军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大声提醒臧霸。
孙权身体一震,像是被剥了力气。
剑自手中垂落,人也往下瘫去。
一幕幕,比刀割还疼懊悔不及的过去,造就了自己的悲剧。
大王!
快,保护大王,速撤!
侍卫们在乱军中夺得战马,将孙权扶了上去,用绳子束在马背上,带着他逃亡。
有吴军指路,臧霸畅通无阻,一路狂奔而来,大笑不止:孙权休走!
没白来啊!
自己没白坚持啊!
只要砍下孙权这颗脑袋,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要是让这王八蛋从手里逃了出去,那自己得懊悔一辈子!
噗噗!
一个个护卫倒在臧霸刀下。
人越来越少,孙权离死越来越近。
往左翼走!
为数不多的侍卫,带着孙权改变逃跑方向。
左翼西北方向,是孙所在,他在和孙河的交战中占据了上风。
他们想寻求这位宗室、孙权堂兄弟的庇护。
然而,孙知道消息后,迅速躲开,为此还和臧霸擦了个肩。
臧霸也不管那么多,抡刀就砍。
孙招架不住,只能暂退。
孙权再无去处,孙西边,那就是高邮湖和白马湖相交之处,平安县城城池附近。
直被追到湖边,孙权已落绝境,身边侍卫,只剩十一人而已。
众人呈扇形,将孙权挤在包围圈中,持刀与将至的臧霸对峙。
湖水起风,吹得孙权遍身冰冷。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着一人,身穿玄色长袍,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双手交叠朝上。
六合之内,四海经游,所生所筑,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悠长清脆。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停顿片刻,垂直降落,眼看着要再次砸下,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叶素睁开双眼:她终于筑基成功,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
十年筑基,叶素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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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无一宗门能超越。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灵气少的可怜。为了修炼,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这一蹭就是几百年。
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谁与争锋,五百年后,千机门打秋风‘名震’修真界。
穷是真的穷,丢人也是真的丢人。
要说起五百年以前,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也要客气十分。
不过……这天才太多了点,导致炼器炼到最后,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差点被忘记的灵脉。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门派突然断层,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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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听着光荣,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
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长住在无音宗,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
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