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队在抗美援朝学到的东西，就是大炮兵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1979年自卫还击战时候，中国军队攻击凉山时258门大炮半小时发射一万多发炮弹，直接就把凉山炸平了，了平均每门火炮发射40发炮弹。
特别是自卫还击战开战之初及两山轮战时候，中国军队炮兵部队单炮每天发射三、五百发炮弹也是很普通的事情，这时候的中国军队炮兵装备更多是122和152口径火炮，比美军在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更多是105口径榴弹炮是不一样。
徐远山损就损在用后世的炮兵战术思想，除了暗戳戳增加近一倍火炮不说，还要求战斗日单炮发射炮弹数量要超过三百发，这无论如何让小家子气日军所想不通的。
日军战斗日单炮发射炮弹从没有超过五个基数，小家子气的日军一个炮弹基数仅是12发，就知道与后来的志愿军炮兵一个炮弹基数40发差多大了，抗美援朝运输如此困难情况下，志愿军的75山炮最多一天都发射炮弹有四个基数。
因为德制105榴弹炮有近13公里射程，南京城内先锋军炮兵连在单个战斗日是不移动炮位的，所以每一个炮位都是被双层沙袋围护着，连长就是通过电话专线听从观察指挥员的指令不停指挥炮兵战士发射炮弹。
估计打完南京保卫战，这批105榴弹炮的炮管都得报废了。
而原时空国民党中央军的独立炮兵团，前面四年抗战，所用掉的炮弹，单炮都没有超过一千发。
放到先锋军这里，不过就是三、四个战斗日的发射量。
先锋军这种打法，民国军阀军队的军官谁会指挥？谁又能指挥？
正因为如此，先锋军的炮兵部队一如既往在炮战逞威。
南京城中国军队炮兵部队的作战，也把许多外国战地记者看呆了。
美国记者杜丁发给《纽约时报》的新闻稿中写到：
……，前些天城里又来了一批川军，成群结队，毫无秩序，有的穿着军服带着军帽，其余的服装则随心所欲任意穿戴，每个人都带着旧式雨伞以及脸盆、茶壶、电筒、毛巾、蔬菜和备用草鞋，这些东西或者挂在肩膀上，或者用绳子拴在身上，许多扛枪的人都把用布包裹着私人财物吊在枪杆上，像这样吹吹打打喜剧般的中国军队，只有在传奇故事中才有。
然而，进城后，这些军队被统一进行了整顿，那种懒散的状态不见了，也不知道中国那些军阀用了什么奇招，……
但最为神奇的是南京城中国军队炮兵部队，这些炮兵部队不仅神奇还非常神秘，他们的炮兵阵地不允许记者进入，不过那些穿戴花花绿绿衣服的士兵客气地解释说，炮兵阵地有许多军事秘密，事关他们的性命。
这道理也算说得过去，正因为如此所有记者都很好奇，就是这些中国军队的炮兵不停歇地在发射炮弹，是的，他们不停地朝城外远处发射炮弹，也不知道哪里有没有日军士兵。
同行也是美国记者的埃邦德告诉我，前一阵中日双方激战时，他曾经仔细计算一个炮兵阵地发射的炮弹数，计算的那一门大炮在一天时间里，就发射了184发炮弹，这仅是白天的统计数，晚上那门火炮还在继续射击。
不说埃邦德，就是我也很好奇，城里的这些炮兵部队是什么时候屯集了如此多的炮弹，不是说中国军队缺枪少炮，更缺少子弹和炮弹吗？
难道，战前中国军队从美国购买了大量炮弹？
当然这也是有可能的，美国军火老板有钱就能生产炮弹。
昨天听中国的电台广播说，城外有日军近十万人包围了南京城，还要中国军队投降，遭拒绝后，日军就准备要全面进攻南京城。…
……
美国记者杜丁所说的十万人，确实是“胜利之声”报出来的数字，虽然西山情报部掌握进攻南京的日军部队具体数据是八万余人，当然也不会公开说是八万人，那无疑是告诉日本人：我们掌握你们的具体情况。
原时空日军有近五万兵力攻击南京城，涉及到六个师团，所以也有许多人说有20万人的日军进攻南京城，这是不对的。
因为日军有的师团只有一、两个联队参与攻城，日军占领南京城后，曾举行入城仪式，附近的日军部队全跑来参加，还不到五万人。
事实上，当中国军队从淞沪地区撤退后，确实在9个日军师团（3、9、11、13、16、101、6、18、114）和两个支队（重藤支队和国岐支队）追击过来，但日军追军部队是成扇形攻击阵形，从西南的杭州、绍兴；中间正西的宣城、芜湖、马鞍山；到西北方向的南京、扬州、泰州，其中还在占领的上海、苏州、湖州及无锡等地留有日军部队进行烧杀掳掠。
南京作为中国首都，许多日军部队为争功，纷纷擅自改变进攻路线跑到南京城参与进攻，现时空刘湘率领川军、桂军、粤军和先锋军守城，日军开始时亦是如此混乱。
但两个月的攻城时间里，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部整肃了攻城部队的混乱状态，形成第3、6、9师团，这三个老牌常备师团在长江南面形成对南京城的攻击态势。
日军华中方面军本身就辖有第5和第6两个野战重炮旅团，又协调了从徐州方向把跟随日军华北方面军作战的第2野战重炮旅团，沿津浦铁路南下，进驻浦口附近，准备隔江炮轰南京城。
这也是先锋军南京城下关附近所设的野战机场退入南京城到国立中央大学的原因。
这时期全日本就只有六个野战重炮旅团，除本土还留有一个，东北两个外，现在侵略关内的日军三个野战重炮旅团全集中到南京城下。
重炮旅团对日军来说是属于战略性质了，而重炮第6旅团是配属给第十军的，重炮第5旅团配属上海派遣军。
日军华中方面军还有两个独立野战重炮联队，一个用在西南方向的杭州方向，另一个用在正西的芜湖方向。
进驻浦口的日军野战重炮兵第2旅团，旅团长平田健吉少将；南京城东边是第5野战重炮旅团，旅团长内山英太郎少将；南京城南边是第6野战重炮旅团，旅团长澄田来四郎少将。
南京城南边的第6野战重炮旅团，所需的炮弹必须是通过太湖北面或南面的陆地交通运送过来，不说中国飞机袭击，运输队还要经过先锋军的游击区，所以在三个重炮旅团中储备炮弹最少。
而第2旅团还能靠津浦铁路，第5旅团有长江就近运到镇江，虽然同样遭飞机袭击，但因为距离短或趁铁路修好的时机弹药运输就能通过。
澄田来四郎少将领导的除旅团下辖两个重炮联队外，还有独立气球第3中队和高射炮第16联队，其中高射炮第16联队有四个高射炮大队。
重炮第6旅团因为在南京城南边，按照计划是布置在将军山、方山附近，不过这一带是水域水田较多，中间又有秦淮河。
20日下午3时，澄田来四郎接到松井石根下午6时进攻南京城的命令，逐提前让两个重炮联队进入已经构筑好的炮兵阵地放列。
南京城有十门超远射程的重炮，日军自然清楚（不清楚是先锋军又增加了十门），所以没有进攻前，日军的重炮是不能提前进入阵地放列的。
4时，澄田来四郎命令高射炮第16联队的两个大队先进驻到炮兵阵地周围，建立防空火力阵地。
进入阵地准备的还有独立气球第3中队。
4时30分，两个重炮联队在两个高射炮大队掩护下，启程准备进入炮兵阵地放列。
重炮第6旅团现有九五式150榴弹炮12门，89式150重加农炮36门，没有装备计划内的240榴弹炮。
不过这48门150毫米口径的重炮已经非常不得了，虽然95式150榴弹炮最大射程是12公里有点短，但89式150重加农炮最大射程可是有18公里。
松井石根安排下午6时开始进攻南京，主要是想避开先锋军战机，不仅是炮兵阵地需要防空，地面进攻的步兵同样需要防空，再多的高射炮又不是防空导弹，不可能覆盖整个南京战场。
虽然先锋军有夜间战机，但数量少而且夜间攻击地面的步兵效率更低，等天亮的时候两军交战在一起，受到空中攻击也就少了许多。
所以从4时30分以后，日军炮兵才从隐蔽处出来进入炮兵阵地放列，这时天空的先锋军空军多数战机已经开始返航。
现在仍是冬季，下午5时后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日军重炮第5旅团启程进入炮兵阵地比重炮第6旅团晚十五分钟。
然而，这是致命的15分钟。
既然知道日军要在下午6时进攻，先锋军当然做准备了，不仅先锋军准备，守城的所有部队也准备，王铭章122师被派上去接防一段阵地也是其中之一。
先锋军炮兵指挥部早就盯着日军提前布置的阵地，还让西山机场派出两架802夜间攻击机在远处高空盘旋侦察，因为802速度较慢，白天不会靠近日军阵地，但在远外侦察也很有利，802是双座机，后座的观察和武器操作员能用高倍望远镜侦察地面情况。
根据802夜间攻击机提供的情况，南京城里的炮兵指挥部才放飞无人机，动与静的双重观察，使得日军炮兵行动全被先锋军所掌握。
根据得到情报对比，知道南边的日军炮兵行动比东边的日军炮兵会早15分钟，先锋军炮兵指挥部决定集中有效射程内的炮兵连集火攻击南边的日军炮兵阵地。
除了对准长江和浦口方向的一个150炮兵连5门K18型150加农炮外，三个150炮兵连15门的K18型150加农炮全对准南边最远的三个日军炮兵阵地。
而105炮兵连因为布置位置关系，四个105炮兵连对准最近的一个日军炮兵阵地，其余的6个105炮兵连分到另三个日军炮兵阵地。
由于日军重炮第5旅团行动比重炮第6旅团迟，所以下午5时的时候，刚进入炮兵阵地准备放列的第6旅团两个重炮联队四个炮兵阵地就遭到先锋军炮兵部队65门重炮的炮弹砸过来。
因为先锋军炮兵始终贯彻徐远山的输出最大火力要求，除了15门150加农炮射速较慢，每分钟不到两发，15分钟里单炮只发射二十多发炮弹；105榴弹炮可是每分钟发射六、七发炮弹，就算中间输送炮弹有耽误时间的，15分钟单炮也是能够发射超过50发炮弹。
所以，日军重炮第6旅团刚进入阵地就挨了先锋军炮兵部队发射过来三千多发炮弹，这一下子直接把旅团长澄田来四郎少将砸得昏头昏脑，重炮第6旅团的150重炮直接被爆掉了三分二，多辆弹药车被引爆。
就连高射炮第16联队也损失近半。
齐射又称效力射，是威力较大的一种炮击，一般是三、五发齐射，多的有三、五分钟的齐射。
但这次先锋军炮兵部队一出手就是十五分钟的齐射，直接就摧残了日军重炮第6旅团，这时南京城东边的日军重炮第5旅团才进入炮兵阵地。
先锋军炮兵指挥部通过无人机发现东边日军炮兵开始放列架炮，立即把15门150加农炮转过来；其它105炮兵连除留一门火炮继续朝南的目标保持发射，打击日军救援部队外，所有火炮全转到东边朝日军炮兵阵地目标开炮。
不过，这时日军炮兵也开始还击，和先锋军炮兵有来有往展开炮战。
日军重炮第5旅团发射的许多150重炮炮弹落到南京城里。
日军重炮第5旅团也是装备48门150的榴弹炮和加农炮，九五式150榴弹炮弹重31公斤，是先锋军105榴弹炮弹重15公斤重一倍，威力更大。
不过日军炮击算是盲射，先锋军是精确打击，而先锋军炮兵阵地防护更好，半个小时的交火，先锋军只损失7门105榴弹炮，又摧毁了日军重炮第5旅团大半的重炮。
日军重炮第5旅团剩余的火炮只好撤出炮兵阵地，朝后缩了。
这时还没有到下午6时，江北日军炮兵和长江的日本海军军舰也朝南京城内开炮，先锋军15门150加农炮调转炮口协助北面的四个炮兵连进行还击，其余的105榴弹炮协助802夜间攻击机压制南京城东、南两个方向的日军75山炮和野炮。
20日晚，是南京城自保卫战以来的最激烈炮战，就连徐远山都准备随时穿越到德国把准备给西北红军的150门105榴弹炮搬回来50门。
因为日军发射的许多炮弹落入南京城，加上先锋军炮兵不停发射炮弹，火药产生的火光整夜闪亮了整个南京城。
而且城外的日军从下午6时就开始发起进攻，入夜后进攻的规模更大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围城：各方后手
信阳鸡公山在信阳南三十多公里，是大别山的一个支脉，又在武汉北边近一百公里，平汉铁路在山下西侧而过。
鸡公山南岗有一片建筑区，最突出是一座两层的花旗楼。
1937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武汉行营在鸡公山征用此花旗楼作为蒋秃子的临时行营，并就近修建了防空洞。
自从蒋秃子撤离南京后，就入住鸡公山的花旗楼，也让日本情报机关在武汉市和重庆市的种种布置全部落空。
花旗楼一楼有一个会客厅，二楼前部有一个军事会议厅。
蒋秃子的卧室在二楼后部，没有办法，这里的条件比南京城美龄宫差多了。
1938年2月20日晚十一时，刚睡下不久的蒋秃子被叫醒，显然是有特别军情。
果然，穿好衣服刚出卧室门的蒋秃子就见到了在门外等候的军事委员会秘书长杨永泰。
可能是想解释叫醒蒋秃子的缘故，杨永泰见到蒋秃子刚出门就急忙说道：“南京来的急电，说是鏖战进入了白热化。”
蒋秃子轻轻摇一下头，示意杨永泰到会议厅再说。
二楼的会议厅里，已经坐有多人，坐前面是陈立夫，他现在还兼着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职务。
徐远山那次大闹南京，不仅杀了戴笠还把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特务骨干也杀了三百多人，让国民党政府特务、情报组织元气大伤，效率更低，更不能像原时空那样分成中统和军统两个情报组织。
今天晚上，陈立夫收到多位安排在南京的特务发来电报，这几位特务在南京的身份是公开的，否则早就被南京卫戍区司令部情报机构清除了。
除了陈立夫，何应钦、陈诚、白崇禧还有国民政府军令部作战厅厅长刘斐也来了。
听完陈立夫汇报从南京城特务发来的情报，蒋秃子问道：“这南京城还能守住吗？”
蒋秃子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想南京城能守住，这样日军不能沿长江进攻武汉，国民党政府就能保住武汉及周边的地盘，这是他最后的基本盘；同时，蒋秃子也希望南京城失守，让刘湘和川军全军覆没，使得中央政府毫无阻碍进入四川，现在刘湘和川军因为守住南京城，声望如日中天，四川人更不把中央政府放眼里。
和这些破烂的川军部队相比，号称德制化的中央军对日作战的战果真拿不出手，前几天在徐州会战又再次遭惨败，中央军损失近十万兵力后只能往合肥和大别山山脉撤退。
还是作战厅厅长刘斐先接言说道：“根据南京城来的情报分析，南京城已经遭到大面积炮击，刘湘他们这些地方部队可能独木难支，再这样下去估计坚持不了十天。”
白崇禧却持反对意见，因为他通过城里的桂军部队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如果像目前的这种情况，南京城还能守一、两个月没有问题。”
白崇禧解释说道：“日军夜间发起进攻后，攻势确实猛烈，而防守的这些地方部队守军战术和技能不怎么样，但开枪和扔手榴弹是能做到的，关键是先锋军那种晚上能飞行的飞机扔下一种新式烧夷弹，直接把阵地前面烧成一片火海，把一批日军士兵烧死不说，每次还超过一个小时让日军无法进攻，这就让中国军队在阵地能喘上一口气，补充兵员再战。”
何应钦皱了皱眉头：“这先锋军花样越来越多，势力也在急剧扩张，听说在江浙和安徽交界日军占据的地方都成立了政府，大肆招兵买马，我们会不会养虎为患？”
陈诚也说道：“这先锋军仗着财大气粗，在江浙一带收容各个部队的散兵游勇，据说都快有十万兵力了，它奶奶的，中央军越打越少，他们倒像吹气球一样壮大起来。”
刘斐听白崇禧说过后，依然不服气：“南京城有二十多万士兵，不算那些老百姓五万人，守一、两个月知道需要多少粮食吗？”
白崇禧没有直接回答刘斐的提问，因为他确实也不知道城里的部队如何解决粮食的：“我不知道他们如何解决粮食问题，但我知道先锋军的炮兵部队这队两个月下来打了差不多五万发重炮炮弹，而且像今晚炮战的样子，他们似乎不缺少炮弹。炮弹都能解决，何况粮食呢？”
蒋秃子转到陈立夫问道：“知道先锋军的重炮和炮弹从哪里来的吗？”
陈立夫面显难色：“先锋军对炮兵阵地严密封锁，敢闯的也确实敢杀，前面宪兵团没有撤走前，有一名副团长是调查统计局成员，带两名士兵借故硬闯进去，直接被机枪打成筛子，又扔到阵地外不管了，而且先锋军炮兵部队不受刘湘卫戍区司令部管，也不报备有多少火炮和存有多少弹药，我们的人无从得知，从今晚的炮战看，好像又增加不少的重炮。”
刘斐继续说道：“日军还有实力强大的海军，军舰如果沿长江上行的话，用舰炮直接就能炸平南京城，但据情报说日本的军舰上来打了一些炮弹见南京城有重炮就撤回了，这日本人真特么蠢。”
何应钦也说道：“真是便宜刘湘这个老匹夫了，当初大家都认为南京城只能守七、八天，至多半个月，就连刘湘当时也不敢说守多长时间，现在这一守就守两个多月，而且也越来越硬气了，都敢说与城共存亡，风头更是一时无两。”
白崇禧说道：“不过南京城多守一个月，就能让我们在武汉外围布置更多的防守阵地，这武汉会战打法可不能像淞沪、南京和徐州那样了，守武汉不能战于武汉，必须利用大别山、长江两岸山区地形消耗日军有生力量。”
何应钦又提出一个问题：“最近中央军的扩军有麻烦了，许多部队拒绝接收法币，说是商人不接受法币了，自从西北使用金票和银元后，法币就没有人认，宋子文又说政府财政可没有多少银元。”
白崇禧也在扇风点火：“西北本来就是贫瘠之地，那么西北如何有这么多金银呢？是不是苏俄给他们贷款了？”
说到财政，蒋秃子就烦得很，撤出江浙后，国民党政府就没有多少收入，因为前几年大家拼命收购银元输送给美国，全中国都缺少银元，偏偏西北不缺，现在的一个银元可是顶以前三个银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