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清 第54节

可李老四却不能和以前那样直接斥责老五,就算是斥责也得等老五拒绝借钱之后再说。

后来老五又说了不少,李老四却没有听。因为不爽老五这样子,李老四去了外头站着。虽然没有听老五的话,李老四心中却忍不住想着老四所描述的事情。尤其是老五说霍爷造的兔皮里子竟然卖的这么好,能卖到省城济南,甚至能卖到京城。

……如果自己能跟了霍爷,是不是也能挣到钱呢。自己的木工在乡里也是很出名的。

等年轻后生们散了,李老四这才去见了老五。兄弟两见了面,都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老四先打破了沉默,“老五,俺想借些钱。”

“多少?”

“五两银子。”李老四说出了数目。说完之后,李老四只觉得脸开始发烫。

几天后,霍崇手下产业负责沟通消息的驴差带着牟平县的消息回到了位于淄川县的总部。相关消息送到了情报部门进行分析,当天晚上,霍崇核心的团队就召开了会议。

众人凑在一起看着一份总结出来的报告,报告内容写的很是潦草,看得出为了赶工,原本写字就很不咋样的人员用了最快的速度。

五弟子吕平川看完了报告,退出了挤在一起的人群,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何这些人为了几两银子就被逼的要卖地。他们自己有地,怎么都不会这么不小心,借了自己还不上的钱。”

霍崇对吕平川逐渐能用比较标准的用语很是满意,正感受着这家伙的遣词造句,就见大弟子钱清抬头看了看五弟子,眼神中明显露出“这问题太幼稚”的意思。

吕平川连忙凑到钱清身边,“大姊,你跟着先生那么久,给俺说说么。”

钱清看向了霍崇,霍崇忍不住笑了。自己这大弟子本来就很聪慧,又在少年时代受过那么大的罪,不管是学习的认真还是认知能力,在霍崇的弟子与手下中的确出类拔萃。

见霍崇并没阻止的意思,钱清才答道:“老五,收入和可支配收入不是一回事。收入指挣了多少,可为了活下去,总不能扎住脖子不吃不喝吧。而且家里也会出些事情,忙碌一年下来,往往是借了新债还了旧债。这叫做收入。”

吕平川听了这话,微微点头,随即又问道:“那大姊说的可……那个……”

“可支配收入。”钱清也跟着霍崇学到了不少普通话,逐渐形成了山东味道的普通话,咬词还挺清脆,“可支配收入,是把要花的钱都给花了之后,剩下来的钱。这些钱就是可支配收入。你想怎么用都可以,怎么用都不会影响你要花的钱。因为你需要花的钱,都先花掉了。剩下的才是可支配收入。”

吕平川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而其他员工们或者看完了文件,或者被这个话题吸引。都凑了过来。钱清倒也乖巧,立刻把这个话题丢给了霍崇。

霍崇只能做起解释,“俺举个例子,只是个例子,没啥要多想的。譬如,有人嫁了女儿出去,女儿回娘家的时候,带了五两银子。如果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带回这些钱,那家人也能过日子。这五两银子就有些类似可支配收入。”

对于农业时代,可支配收入是上层才有的权力。穷人每天都是为了生活,包括霍崇也过了很久不清楚可支配收入是啥的日子。

之所以举这个例子,是霍崇即便知道了可支配收入的定义之后,有次和朋友们一起瞎吹娶外国妹纸的事情。有兄弟就说了,娶了缅甸妹纸的人去老丈人家,给了老丈人五千块钱,震动了那个村。

其中一个兄弟看大家对此有些迷,就用可支配收入做了解释。这才让霍崇对这个次有了深入灵魂的认知。

生活支出是必须的,可支配收入则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使用的钱。更直白的说,就是“有钱,任性”。

但是让这个普遍贫穷的清朝理解可支配收入,真不是容易事。穷人啥时候都支配不了自己的人生,可支配这个词本就超出他们的认知领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经过霍崇的解释,大伙稍微有了点印象。至少明白了名词的含义。然后讨论就回到了牟平县发生的事情。

虽然这帮年轻人也都是支配不了自己人生的家伙,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有自己的长处。分析部门的霍崇六弟子万茜脸色不怎么好看,“先生,俺看这些,怎么那帮举人就是对着和咱们有关的人动手!”

霍崇本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经万茜这么一说,霍崇心里面警觉起来。虽然霍崇的情报网能收集到的情报当然是和霍崇有关的人,但是短时间出现了二三十件,这在一个小县城里可不是偶然的。

难道是有人趁着霍崇离开之后,针对与霍崇有关的人动手么?

第九十九章 士绅的经营(三)

陈举人的管家将一份名单拿到了举人老爷面前,上面的数字看的陈举人一头雾水。不过陈举人信得过自己的账房,这么多年来管家为了陈举人的诸多经营做出巨大贡献。也因此成了一个拥有百十亩地的小地主。

“老爷,李老爷派人来说,他们家的地只佃出一半。”

听了管家的话,陈举人心中有些迟疑。为什么佃出去一半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想把地租提升,就必须减少佃出去的土地。土地少,想租地的人多,地租当然就能提升。

不过这等事不能一家地主单独做。譬如李举人自己只佃出去一半土地,而把地租提高到七成。陈举人只收六成五的租子,就可以轻松把土地都佃出去。李长寿李举人派人送信,就是想让大伙先有个准备。之后会怎么做,得等大伙会面之后再说。

陈举人自己不太想只佃出去一半土地,以后会是什么局面不好说,至少明年收益一定会降低。

管家继续说道:“欠老爷钱的那些人家,有些是不是再放一年。等他们的地抵不了债再说?”

“就这么做。”陈举人果断答道。要收那些穷鬼的地,就不能让穷鬼们反挺过来。以前陈举人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一个穷鬼欠了钱,陈举人年轻气盛,忍不住提前动手。没想到那人的地只卖掉了九成就还清了欠银,只剩下一分地留在陈举人的地中。可是把陈举人恶心坏了。

管家也是见多识广,只是简单问了一句之后就换了下一个议题,“老爷,今年粮食价钱还是不错,要不要把粮食卖了?”

听到这话,陈举人神色难看起来,恨恨的说道:“去年就是霍崇到处卖他做的吃食,才让咱们过年后没赚到钱!今年霍崇的手下会不会还继续捣乱?”

陈举人没猜错,霍崇的一些生意的确收了摊子,但是食品加工部门依旧留在牟平县。本地红薯土豆已经不用来酿酒,却加工成饴糖类的产品。这边的负责人已经是五级的师傅,对于加工早就轻车熟路。收获一结束,师傅们就已开始准备,此时第一批产品已经结束。

大量高粱饴已经切块,端上了柜台。店面门口也谈不上人用涌动,每一个小时也得有十几人前来购买。这种糖果的口感与粘牙的普通饴糖大大不同,甜度虽然并没有更高,却可以咬碎嚼着吃。

前来购买的民众支付手段也不仅仅限于用钱购买,拿了麦子、地豆子、高粱都可以来交换。甚至拿海产品来交易的,店家也不拒绝。

随着生意开张,陈举人已经收到了消息,这可把陈举人给气坏了。他本想拖一阵子再去见李长寿,此时急急忙忙就赶去李长寿家。两人见面,陈举人立刻说道:“那海龙王平日里咋呼的欢,这时候就眼看着霍崇继续折腾么?”

李长寿倒是没有这么激动,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端了个盘子上来。看着裹着半透明可使用的纸一样东西的半透明浅黄色块状物,陈举人怒道:“李兄,你也买这个么?”

虽然陈举人气的够呛,李长寿只是微微叹口气,捏起一块放进嘴里咀嚼。吃下一块之后,他叹道:“俺听说这东西在济南府卖的极好。可俺想了许多办法都打听不出这东西的做法。陈兄,光生气没用。这东西就是便宜,咱们想搞掉霍崇的铺子,得把这个学到手。”

陈举人气哼哼的别过头,过了一阵子才说道:“李兄想如何学会?”

“俺想让海龙王绑几个人。可这海龙王推三阻四,总是不肯。”

陈举人眼珠一转,就凑近李长寿低声说了起来。李长寿最初只是点头,慢慢的已经舒展开眉头。

过了几日,霍崇这边糖果厂又来了些前来求职的新人。牟平县负责招工的人已经被撤换了三轮,新来的再不敢优先给自己谋福利,他们把厂里的工人叫出来,由他们来选认识的人。经过一番挑选,先选出了可靠的。之后才是选择身强力壮能做力气活的临时工。

等着消息的举人们很快发现,他们想安排进厂里偷师的人竟然都被刷下来的。便是没有刷下来的也承担起搬运货物的差事。并没有如他们所愿,进入生产部门。

一计不成,这些人又生一计。霍崇工厂里生产部门的员工家属很快就遭到了骚扰,尤其是借过钱的,马上有人上门逼债。

可这帮举人再次失望。那些人居然把钱还上了,这帮穷鬼们是真的还上了钱。由于是要求这些人提前还钱,利息上甚至还出现了损失。

眼瞅着真没了办法。陈举人再次提议请海龙王抓人逼问。李长寿李举人虽然还是不太乐意,依旧联络了海龙王。然而双方就要谈妥之际,李长寿把陈举人请去,为难的说道:“陈兄,这海龙王靠不住。俺不想干了。”

“什么?”陈举人万万没想到李长寿居然打起了退堂鼓。

李长寿又叹口气,“陈兄,也许是这霍崇气数未尽。咱们先不用着急,等着霍崇自掘坟墓。就他这样,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咱们等着看就好。”

听到气数未尽几个字,陈举人也心生退意。到现在为止,除了直接派人对霍崇喊打喊杀之外,牟平县的士绅们已经基本用尽了手段。霍崇依旧屹立不倒。对霍崇直接动手明显不可取,倒不是说这帮士绅们是啥善男信女。不能与霍崇冲突到这个地步是因为霍崇是有官身的。绅士出了事情有地方说理,霍崇出了事情也有地方说理。双方还是同一个说理的地方。

便是牟平县家大业大的士绅,一年需要用到钱的花销也不过二三百两。霍崇这边的钱就如流水般往外出,已经算不出他到底有多少钱可用。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霍崇仿佛有用不完的钱,打起官司来明显有巨大优势。更何况士绅们这次还真的把知县给得罪了,在换知县前已经不能指望知县站到这帮士绅那边。

想到这里,陈举人叹口气,决定暂时忍气吞声。等待以后彻底搞死霍崇的机会来临。

就在陈举人决定收手的第二天下午,糖果厂里的师傅出门接货。突然窜出几人就开始拉人。员工们大惊,立刻高声呼喊起来,“来人啊!”

听到有人呼救,门口的警卫们拎起棍棒就冲出来,与那几个绑人的家伙战在一处。

第一百章 海商的经营(一)

牟平县海龙王李道琼派人绑架制糖师傅的消息传到淄川县总部,总部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年轻人都给气炸了。立刻就有人前去找霍崇,要去收拾李道琼。

霍崇没有立刻回答。收拾李道琼是必须的,这点上没什么好考虑。但霍崇想收拾李道琼的目的并非是李道琼给牟平县士绅当了打手。霍崇真正看上的是李道琼拥有的走私能力。

山东吃走私这一路的人并不少,冯玉宽的实力就远胜李道琼。见到霍崇竟然跑来拜访,冯玉宽命人端上来两盘东西。霍崇正想说说关于李道琼的问题,看到这两盘东西之后就说不下去,差点笑出声来。

冯玉宽捏了一块霍崇版的高粱饴放进嘴里,却把仿造版本的推到霍崇面前。霍崇只能拿起一块来,因为缺乏琼脂的使用,这个做饴糖的高手只能竭尽全力用其他手段来弥补。

即便如此,这位的饴糖味道不错。却也只是发挥出糯米饴糖本身能够达到的效果而已。与霍崇生产的高粱饴相比,真的是有不小差距。

这位的糯米纸是真的糯米制成,入口味道相当好。没想到自己做出来的糖已经有了仿造,还是这么高水准的仿造。霍崇忍不住苦笑起来。

“霍兄弟,俺得说。俺觉得这家的手法可比你的好。不过俺也不知道为啥,俺平时还是喜欢吃你这种。”

“嗯。这家做的饴糖真不错。料用的很足。”霍崇由衷感叹道。

“霍兄弟就不生这家人的气么?他们偷着用你的样式。”冯玉宽问道。

霍崇哈哈的笑两声,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点心糖果这种玩意,就是你这么做,别人也会这么做。要是这么纠缠下去,那就没完没了。

本想把这个事情赶紧揭过去,却见冯玉宽皱起了眉头,“霍兄弟,你现在不动手的话才是没完没了。现在是一家仿造你的糖,只要他们能赚到钱,接下来就是十家百家。那时候你的糖还卖不卖了?”

霍崇没想到冯玉宽居然这么激动,再想想,就觉得能理解。冯玉宽算是霍崇在济南城最大的代理商,他当然不愿意出现竞争者。

仔细想了想,霍崇还是觉得这件事根本无所谓。就耐着性子给冯玉宽解释。果然,冯玉宽完全不理解霍崇的理念,对于“市场是一起做大”的理由就持完全反对的观点。

听着冯玉宽完全不能接受别人在霍崇开发的道路上赚一文钱的态度,霍崇思路反倒跳回了李道琼身上,等冯玉宽激烈的表达完,霍崇问道:“冯大哥,这李道琼跟着牟平县士绅整俺,是不是觉得俺从他吃的那路上赚到了钱?”

冯玉宽上下看了霍崇几眼,不快的说道:“你不是很明白么?”

“嗯。俺原本以为李道琼会想着和俺一起做,从中赚一笔。冯大哥,如果李道琼肯帮着俺往倭国运这种高粱饴,俺不会亏待他。”

冯玉宽不高兴的答道:“霍兄弟,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喜欢瞎想。你这是想让李道琼听你的话,李道琼还想让你听他的呢。先别说李道琼,咱们先把这个高粱饴的事情说清楚。”

霍崇见冯玉宽这么激动,只能把话题转回到高粱饴上。按照经济学的经验总结,霍崇表示这帮人只会成为冯玉宽的助力。

高粱饴看着简单,一块饴糖,外面用糯米纸包裹。但是这么简单的小玩意里头可是有秘方的。如果学不会这种秘方,不管那帮人怎么精益求精,他们都只能赚到点小钱。大头还是霍崇与冯玉宽赚到的。

冯玉宽耐着性子听了一阵,最后还是没能听进去。他皱着眉头问道:“霍兄弟,你就说个痛快话。你要是说他们弄不下去,多久会弄不下去。”

“这个……得看粮价。”霍崇忍不住从宏观经济角度做了个解释。

但是这话说出口,霍崇都觉得未免太高看冯玉宽。冯玉宽没办法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经济。

没想到冯玉宽只是皱了皱眉头,突然就舒展开眉头,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霍兄弟,你之前说过,饴糖只要够便宜,就一定会有人吃。因为他们只吃得起这种。粮价贵的话,高粱饴价钱不变的话,只会越卖越多。”

霍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冯玉宽。起码冯玉宽有着正常的理解能力,凡是能理解的部分,冯玉宽都能有一个正常的看法。但是冯玉宽毕竟没有接受过更全面的培训,他的认知领域里头有太多部分都是用这个清朝的看法。

就在霍崇分析着眼前冯玉宽的时候,冯玉宽已经任由思路飞窜,他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彩,“要是这样……那些人做饴糖用了这么多糯米……还是会……”

霍崇只能补充道:“他们为了和咱们争,就得继续大量用糯米。糯米价钱越高,他们想不赔钱,就得继续用糯米。因为糯米做得饴糖就是比咱们用地豆子和地瓜做出来的要好吃一点。可冯大哥,杀头生意有人做,赔钱生意没人做。他们现在越是努力的卖,赚到的吆喝,以后还是被咱们给吃下了。”

冯玉宽越听越是点头,但是最后却叹起气来,“霍兄弟,你这是把他们给算进去了。”

“什么叫算计他们!”霍崇不高兴了。这话是在指责霍崇做事阴险,霍崇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么想过。

“不不不。”冯玉宽看霍崇不高兴了,连忙表示他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说完之后,冯玉宽又寻找别的用词,“俺只是说霍兄弟你太厉害。那些人跳不出你的手掌心。”

“不对!”霍崇觉得冯玉宽说的还是一码事,再次表示了反对,“冯大哥,俺不过是从最简单的算术来算。这等事,不是俺算计他们,如果俺做的和那些人一样,就轮到俺和他们一样。这不是谁算计谁,这是本来世界就这么转。咱们都是这个世界里头一个小点点,咱们得跟着世界走。”

冯玉宽愣了愣,思忖片刻,他压低声音,“霍兄弟,你那种福那么灵,是不是请神了?”

“啊?”霍崇整个人呆住了。冯玉宽的脑回路,也太神奇了吧。

“不是。霍兄弟,俺听人说,只要种了你的福,就顺风顺水。你知道为啥李道琼那么恨你,他也是怕了你。上次得罪了你之后,他本来也不在意。没想到你种福那么灵,那么多钱说来就来。遇到什么事都能按你所想。你想做啥,就能做成啥。他也怕啊。怕你做法弄他。”

霍崇听得瞠目结舌,等冯玉宽说完,霍崇只能问道:“冯大哥,你看俺是那种能做法的人么?”

冯玉宽摇摇头,“以前俺也不信。霍兄弟,你看着就是阳气很盛的人,不是那种做法的阴气人。可听你方才的话,俺觉得你也许走的时候纯阳法术吧?就是正道的秘法。”

“……啥叫正道的纯阳法术?”霍崇决定虚心求教一下。

或许是听霍崇讲了这么多,冯玉宽滔滔不绝讲起了法术的分类。霍崇听着听着,才明白了原来冯玉宽很可能是一位真正的道教信徒。

在冯玉宽的描述中,施展对付人的法术,譬如诅咒之类害人的邪法。统统属于“阴法”。这种法术因为太过于阴损,所以损阳寿,遭报应。但是因为这种邪法难度低,所以会的人多,各种有点道行妖道和巫师们或多或少都掌握了少许这种阴法邪术。

与之相对的,纯阳法术就难的多。这种法术对于修行者本人没啥伤害,只是要求修行者有着光明的心境。而且越是帮助人,法术带来的福报就越强。

与那些懂得阴法的人相比,懂得纯阳法术的人就少得多。霍崇的法术在冯玉宽看来就是纯阳法术的一种。这种法术虽然不会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能广大跟随霍崇的人带来真正的福报。

听冯玉宽说到这里,霍崇叹道:“冯大哥,你太高看俺了。俺要是真的懂这个就好了。”

“懂不懂倒是不用怕。其实这些俺也是听人说的。”冯玉宽笑道。

霍崇早就确定冯玉宽肯定是听别人说的。要是冯玉宽自己能搞出这个来,他自己肯定要利用这种已经有点水平的认知去赚取好处。怎么还会和霍崇在一个锅里吃饭。

“霍兄弟认识长信道长么?”冯玉宽问道。

霍崇觉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于是摇头表示不认识。

“长信道长乃是鲁东道教里面的人物,前些日子俺去见了长信道长,他是这么说你的。”

霍崇被这消息弄到不清楚咋回事。一位有声望的道士竟然对自己做这么高的评价。不用说,这位道长必然要让霍崇付出与这个评价相对应的代价。

虽然并不反对与长信道长这等人合作,但是霍崇很担心自己没有能满足长信道长胃口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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