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修从怀中掏出一个王坠,“这玉坠有灵气,放在祖庙上,能镇住气运。
再加上你们请和尚,道士超度。让那些亡灵遁入轮回,不再侵蚀祖庙。
侯爵的气运是没有了,但伯爵的气运还是可以镇住的。”
“那意思是说,我要降一个爵位了?”
孙修点点头。
查通一脸沮丧,接过玉坠。“真的要降爵吗?”
“干出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因果。”
“我知道了,降了就降了吧!以后,我死后会向祖先谢罪的。”
孙修看他一脸颓废,忍不住道:“大哥,想当年,阳信侯能从一介草民凭军功封到了侯爵。
难道你正当壮年,就不能重返侯爵。现在,皇上重视军功,机会可是有的。”
查通沉默了一下,站起来道:“兄弟,受教了。此事过后,我就去边境。要为祖先把这侯爵挣圆来,告辞。”
等查通走后,孙修立刻开始数银票,一万,五千,八千。数完后,共十万两。
孙修哈哈大笑,“姐夫对我真好啊!这钱挣得也太轻松了。”
忙将依霜叫来,甩出八万两,一脸豪气的道:“拿去花吧!”
看着依霜惊喜的神色,孙修一脸得意。
突然,依霜道:“侯爷,这不是你贪污来的吧!你可不能让皇后娘娘蒙羞啊?”
“开什么玩笑,我会贪污?这是我给姐夫出了一个主意,他赏我的。这样看不起你的夫君,该打。”
说完之后,抱起依霜,在她那丰满的两瓣半月上打了几巴掌。
依霜啊的一声,挣脱后,摸着屁股,红着脸跑了。
孙修嘿嘿一笑,看着手上留下来的两万两,这下可有私房钱了。
第70章 凌迟
查通回到府上,立马卖地、卖店铺,凑出钱,都用来补偿受害人。还请了许多和尚、道士超渡亡灵。
然后,上书朝廷,称自己教子无方,致使他犯下如此大错,自己也应受罚,自请削爵,贬为庶人。
一通操作下来,让朝中百官对阳信侯的风评,大为好转。
再加上查通托的一群勋贵也在为他说好话。这让宁皇对削不削他的爵位,有了迟疑。
于是在朝堂上,问问孙修的意见,因为这案子,毕竟是他破的。
孙修也是罕见的出席朝会。大谈阳信侯不庇护亲子,大义灭亲。亲手把儿子绑了,送给兵马司。
这说明,阳信侯还是正直、果断、刚毅的。只是树大有枯枝,出了不孝子也是运气不好。
所以建议,惩罚还是要惩罚的。只是不能一撸到底,削爵一等,变侯爵为伯爵。
孙修如此一说,各方都觉得满意,都称乐安侯所言极是。
于是,宁皇下旨,将阳信侯降爵为阳信伯。查通虽然降爵一等,但还是勋贵,也松了口气。
看着孙修,见他的主意果然不错,那十万两花的值。
查通听孙修的,皇上看重军功,要是在边境打上几仗,说不定还能重回侯爵,这样,就是死了,也有脸去见祖先了。
当殿请旨,愿去边境,为国效劳赎罪。宁皇大喜,现在的勋贵,已经渐渐堕落。去边境的很少,都在京城混日子。
现在有勋贵自愿去边境,也为那些混日子的勋贵作个榜样。
于是,封他为宣德将军,在征南将军处听命。
一天后,京城菜市口,人山人海,比看处决林家的人还多。查茂和丐帮的人坐着囚车,在百姓的烂白菜,臭鸡蛋的招呼下,押上刑场。
除了查茂,其他的都是磔刑,就是斩首以后,分割尸体,吊在城头,三月之内不准收尸?
而查茂,则是宁朝最凶残最恐怖的刑罚,凌迟。这种刑罚,除了开国有两次,后面几代宁皇都没有施行,因为太过残忍,有伤天和。
但三法司审理过后,按律拿出了凌迟这个刑罚,朝中却没人反对,降一等刑罚,处磔刑,而是一致同意。
因为,在人类中,你可以杀男人,也可以杀女人。但如果你伤害了孩子,不管你是什么理由,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所以,查茂就惨了,凌迟要割三天,共三千六百刀。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查茂的哀嚎声中,被割了两天。
还是孙修因为太过残忍,向宁皇求情。宁皇才下旨,斩首示众。
查通看着儿子被凌迟,自己也不知道,该是恨他,还是心疼他。
最后,只得长叹一声,收拾好尸身后,年都没有过,带着两个成年的儿子,当天就去征南将军处效命了。
查通走后,不久就过年了,乐安府中,也是张灯结彩,孙修亲手写了一副对联,春回大地回春暖,福降神州喜盈门,贴在门上。
又赏了府中的仆人,数目比前几年更多了,这让这些仆人都感激涕零。
晚上,一张八仙桌,孙修和府中三位美人共坐一桌,过大年夜。
红月还不敢上桌,一位侯爷两位妾待,她一个丫鬟怎能上桌。
还是依霜,清韵强拉着红月坐下,说了一句,你迟早不是也要和我们一样。红月大羞,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在孙修的大笑声中,红月坐下了,四人共饮一壶酒,度过了孙修穿越以来第一个新年。
正月,就开始四处拜年呐!第一个当然要去太平宫,给姐姐,姐夫拜年。再给三位国公拜年。
这几位,他们的辈分足以当孙修的爷爷,又是勋贵中的领袖,不去可是非常失礼的。
这些天不是自己到别人那拜年,就是别人到我这来拜年。弄的孙修就好像泡在酒缸里一样,浑身一股酒气。
终于,年过去了,官员们又要上班了。
孙修来到兵马司,和下属一阵过年好,随意处理了几件小事。
就来到太医院,徐太医已经升为副院使了,过年前,就已得到了消息,孙修会坐镇太医院,给他撑腰。
见到孙修,徐院使徐良马上带太医院众人上来拜见,大家一阵寒暄后。
屏退众人,两人来到徐良的的值房。孙修道:“徐院使,我到这来就是来坐镇的,你告诉我,哪个不服气,我快刀斩乱麻的,给你处理掉不就行了。”
“这个不好办啊!我们只是对行医上的理念有些不同。我们说服不了他们,他们也说不了我们,这样才僵住了,让太医院的工作展开不了。”
“什么地方理念不同?”
“比如我说要在大力发展疡医,他们不同意,说刀乃凶器,不得已而用之,疡医是走了岐途。
我说要在太医院招女医,他们说女医医术欠佳,不能入宫替皇室诊治。
我说要大大培养年轻大夫,他们说自已有徒弟,不用再培养。”
听了徐良的话,孙修的脸色不太好了,“别说了,什么行医理念?分明争权夺利。徐院使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徐良苦笑道:“我才升为副院使,还是因有功破格提拔的,在太医院的资历太浅,威望不够。所以行事处处受阻,不得已,请侯爷来坐镇。”
“干事,不破不立。以前的太医院不能让皇室满意,说明以前的行事是错的。谁还紧抓着以前的东西不放,那就将他们逐出太医院。另从民间选取良医,充入医院。”
“这个不太好吧!他们可是太医院的老前辈了。”
“算了,我知道你也为难?要是你逐他们那些老古董出去,会让你在杏林中的名声有所损伤。
所以,这活我帮你了,反正我也不是杏林中人。招集所有太医,你宣布你今年的太医院改革,谁要反对,我就将他踢出去。”
于是,在太医院年后第一次会议中,孙修大开杀戒,凭着宁皇刚封的院使,一口气逐了十几个太医出去。
然后,让太医院贴出告示,意思就是招工,由孙修,徐良,周哲成和别的名医主持面试。
第71章有什么?别有病
这下,在杏林中引起了轰动,那些被孙修逐出的老古董,在杏林中拼命的黑孙修,说他不懂医术,他不尊前辈,乱改革,太医院一定会在他的手下荒废的。
但有的大夫可不那么想,太医院招人。我如果选上了,那我的地位岂不是大有上涨。从一个平民,成了一个官。
还有的人,本来是也是太医,只是受不了那些老古董在太医院中的打压,才辞职不干的。
现在孙修为院使,徐良是副院使,说明太医院变天了,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于是,在那些人的诋毁下,还是许多大夫纷纷来到太医院,准备面试。
面试中,医术上,孙修根本不插手,只让徐良那些人负责。他也知道,专业的事,要专业的人来干,他只是来坐镇的,让徐良他们尽情的施展他的才能。
经过几天面试,太医院也录取了不少大夫,但汤医占绝大多数,疡医很少。
孙修也看过这个世界几本医书,知道汤医就是俗称的内科,疡医就是外科,可这外科医生为什么这么少?
孙修皱着眉问徐良,“徐院使,这疡医为什么这么少?我也看过几本医书,知道疡医虽然少,但也不至于才这么点吧。”
徐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哲成。孙修有些不明白?我问你,你看周太医干什么?
徐良道:“侯爷,本来疡医也能与汤医比肩,为医术中的两大门派。”
汤医用汤药医病人,疡医用刀帮人去除病痛,本来相安无事。
只是十年前,有人发现了一名疡医用人的尸体,来研究医术。
于是,某些汤医为了打压疡医,就用亵渎尸身,欺师灭祖的罪名告发了他,从此让疡医的口碑坍塌了。从此,一蹶不振。
顺天府审理了此案,要不是镇国公加以援手,那位疡医肯定是斩立决的。
也是镇国公的阻挠,那案子已经拖十多年,都没结案,他还关在顺天府死牢中。”
孙修有些奇怪,“亵渎尸身,我理解,应该是解剖尸体。可那欺师灭祖的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我的师兄,华鸿。他解剖的尸身是我们的师父。”周哲成道。
“什么?他把他师父给解剖了?”
“侯爷,其实太医院的人都知道,我师父生前为了徒弟能更好的研究医术,宣布在他死以后,将尸身交给弟子解剖,让我们俩能更好的研究医术。”
“既然你师父说过了,将尸身捐出,那人还告什么?”
徐良道:“他师父贺启贺前辈,太小看了人的劣根性了。
他死之后,正当他们两个要解剖的时候,一群人就闯了进来,将他们押往顺天府。
虽然,他们俩说了这是贺启前辈自愿的,我们也给他们做了证。但他们蛊惑了许多读书人,让他们带动舆论。
什么身体发肤,不可损毁,什么不敬师长,欺师灭祖,还是要治他们的罪。
好在华鸿见事已至此,只得将罪全揽在身上,让周兄好脱罪。加上我们的援手,才将周兄保了下来。”
“那些腐儒?学问没多少?脑子还不好。被人一忽悠,就被人当枪使。那华鸿的医术怎么样?”
周哲成眼睛一亮,知道孙修想保师兄,连忙道:“我师兄医术好我万倍,当年,他可是杏林中的年轻翘楚,和徐副院使并称为京城双秀。”
“京城双秀?有点意思。”
徐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只是当年的人谬赞,不过,华兄的医术可是疡医的最好的,被称为华一刀。”
“华一刀。”孙修心想,人生在世,最怕生病。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
钱我有,这病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就找上你,有个医术好的医生在,那活得久一点,概率就大多了。
“既然是贺启前辈已经说了,将尸身供华鸿解剖,那这案就是冤案。华鸿当年可是太医院的人,那我这院使就有责任替他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