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修道:“各位,都看见了吧!这种马车载重量两轮马车好几倍,也可用牛,骡等畜力。
还可在车上装上小型床弩,这样,运输队即使碰上凉朝的重骑,也能对抗了。
这次冲突,我朝大胜,这马车的作用至关重要。有了这种装备,边境补给,就不用怕凉朝骑兵突袭了。”
众臣沉默不语。
孙修甩了个王炸。“在北方宁凉边境,大家知道这几年,辎重兵牺牲了多少吗?”
孙修停了一下,环顾四周。“足足有一千多人,这还没有算民夫。
你们衮衮诸公在朝中,为这区区十几万两银子在争执时,边境上的士兵还在和凉朝的骑兵在拼杀,多等一时,可就多死人啊!
还请诸公批下预算,我等皆感激诸位了。”
说罢,带着诸勋贵向文臣方向行了一礼,“为了士兵的性命,请批下预算。”
众文臣一惊,这不是我们的手段吗?以大义压人,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这事传出去,你为了名声,也不得不同意。
可这自己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堵。有几位年纪大点,还手抚胸口顺气,堵的太厉害了。
这王炸一出,众文官都觉得自己心气有些不顺了。这个王炸,别说什么比分了,乐安侯连比分牌都给炸了。
安国公抚了抚雪白的胡子,心中大慰,后继有人呐!以后和文官耍嘴皮子的活就交给你啦!
镇国公打仗可以,耍嘴皮子的活还差点。至于卫国公,赚钱方面还行,其他的,直接无视。
谢建这下知道了,这预算不批,也得批了。这要传出去,名声可就全坏了。
而那些勋贵,也会天天跑到各衙门捣乱,你想喝茶?想烤火?
他就说,士兵还在前线等着装备,你们说没有钱,现在却拿着朝廷的钱,喝茶,烤火?
这样一说,你这茶还能喝吗?你这火还能烤吗?搞不好值房下雨漏水,他也不会让你修。
四位阁臣互相看了看,四人眼神相对。没办法了,只有让户部尚书金怀昌批了。
“慢。”众人一看,是柏良平,他有什么说的?难道还能扳回来吗?
“乐安侯,你说的这样煽情,这车是你们造的,你们为什么不捐一点给朝廷呢!
我不是怀疑各位,只是为你们担心。我怕有人会说你们只是为了钱,说的上面那些话。”
众六官一听,对啊!车是你们造的,这批军费不是全给你们了,你们要不出点血,我们可不答应。
众勋贵怒视柏良平,这家伙,咱们记住他了,有机会一定要下黑手弄掉他。
孙修淡淡一笑,“我们是勋贵,与国同休,怎会和某些人一样,只会耍嘴皮子。
我们早就捐了五百辆四轮马车,准备运到边境。而且,这次预算采购的马车,也是以八十两一辆的价格供货。
这样的价格,我们可是倒贴的啊!我们这样做,你还说我们煽情?你这样说,会让我们的爱国之心受到打击的。”
孙修冷笑,经过我大力压缩成本,八十两一辆已经可以收支平衡了,给军方的车,我就根本没打算挣钱。
我们挣的是在民用方面,给军方的车,只是给我们的马车做个广告。
众勋贵也鼓嗓起来。
柏良平阴着脸道:“谁知道你的成本价?搞不好你还对半赚呢?”
“工部尚书严大人不在这里吗?他是专业的,可以让他估算一下价格。”
众人望向工部尚书严昊。
严昊估算一下,“不算马匹的话,最少也得一百两。”
众人疑惑了,当然不是对工部尚书,是对众勋贵。
这些人,以前都是一个钱,一个命的主。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了?五百辆加一起可不少钱,怎么说,也有几万两啊!
宁皇说了句,“这次勋贵们表现的不错,捐了五百辆马车,很有爱国之心。”
孙修笑眯眯道:“柏大人,听见皇上说的了吧?我们有爱国之心。”
孙修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噢,对了,本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我们勋贵可是为国捐了不少钱,你们文官准备捐多少啊?”
柏良平一惊,什么?我们也要掏钱?其余文官一听,对柏良平的多此一举,恨的是咬牙切齿。
你提捐款干什么?他们勋贵都有钱。我们可没什么钱。本来拨了军费就算了,这下好了,提醒了他,弄的我们也得捐了。
宁皇高兴了,昨天在勋贵那捞了一笔,难道今天还能在文官这再捞一笔。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于是,宁皇咳嗽了一声,“既然大家都愿意捐点,朕也不能拒绝众卿家的爱国之心。”
“皇上,百官自然有爱国之心,捐点钱义不容辞。
谁要是不捐,柏大大一定会弹劾他不为国出力。柏大人,是不是啊?”孙修笑眯眯的道。
柏良平看着众文官对他怒目而视,心里一万匹马飞奔而过。
众勋贵大喜,一年中,哪怕再老实的勋贵,都要被御史弹劾几次,让他们心里总有些憋屈。
这天,终于让都察院吃了个闷亏,众勋贵心情舒畅,也想喊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
众文官没办法,为了皇上说的爱国之心,只得在朝中认捐了不少。
第155章利益代言人
下了朝,安国公好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今天一句话未说,就让文官大败亏输。看来,勋贵中还是后断有人啊!
于是,在府中大摆宴席,为了今天在朝堂上的大获全胜,请诸位勋贵不醉不归,
宴会中,大家纷纷上前劝酒,让孙修喝的面红耳赤。还是镇国公发了话,不然孙修怎么也得在家醉三天。
酒过三巡后,安国公对着镇国公使了一个眼色,先以更衣为由,先退了下去。
镇国公对孙修道:“跟我走,安国公要见你。”
双人告罪后,双双来到安国公的书房,三人坐下后。
安国公看着孙修,越看越满意。在朝中,为了武官的权益,我还是能与谢建那小子扛一下的。
下一代,镇国公也能勉强能撑住。可再往下,就不行了。
你要说打仗,我们没怂过。可要在朝堂中争斗,比起文官,还是差的不止一筹。
现在好了,勋贵中又出来了一个后起之秀,看来,几十年间,武官的权益是有保障了。
“孙家小子,你今天干的不错,不但让军费批下来了,还让文官吃了个哑巴亏,好啊!”
孙修笑道:“这还是在二位国公的运筹帷幄下做到的,我只是个做了个前锋。”
安国公见孙修有功不自傲,非常满意,“你父亲孙敌,当年在我麾下,勇冠三军,我可是拿他当后辈培养的。
可惜,天妒英才。他当年那一仗要是能活下来,搞不好都是国公了。
不过,他可是生了个好儿子。以前,你很是纨绔,让我们大失所望。可这两年,你却判若两人,为国屡立功劳。”
“安国公,我……。”
安国公挥手制止道:“以前的事我不管,你有你的难处。但现在,你展露了才华。我们想大力培养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孙修有点懵,大力培养我?这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道:“孙修,在朝中,是三足鼎立,文官,武官和皇室,他们都有代言人。
皇室,就不用说了。文官是四阁四位大臣,别看世家大族和改革派打生打死。但只要有人侵犯了文官的权益,他们立刻会团结起来。
那我们武官也有代言人,就是我和蓝裕两人。但我们一代不如一代,蓝裕以下,没有能在朝中维护武官利益的人才了。
但我们看到了你,经过二年的考察后,我们觉的你不错,可以代表我们。”
“二位国公,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代表武官的利益?”
“对,就是这个意思。”
孙修连忙摆手,“不行,我是外戚,和武官关系太紧密的话,会……,你们知道的。”
安国公笑道:“你是不是怕皇上忌惮你?”
孙修一惊。
“我们这个皇上虽然英明神武,但他比先皇还是差一点,他多疑。
所以,你的官屡次被撤,虽然他和皇后的关系比较好。可毕竟,历史上外戚的名声可不好啊!
可要是你加入我们,我们撑着你,代表我们的利益,皇上就不好随便撤换你了。”
孙修道:“你们不怕皇上?”
“只要我们不造反,皇上还是要尊重我们们的。毕竟,我们也要维护我们的利益。
这些,是我们勋贵在建国时,已和皇室达成一致,不然怎么会有与国同休之词?怎么样?加不加入我们?”
孙修沉默良久,“不过,你们为什么要选我?”
“朝堂上和战场上是不同的,甚至比战场上更加危险。
战场上,明刀明枪的干就完了。可在这这朝堂上,是用脑子的,而我们缺的就是用脑子的人。”
孙修道:“如果,你们的目的只是维护武官的利益的话,那我加入。”
“好。”二位国公互相一看,大笑道。
“现在,你要想代表武官,军功还是不够。所以,二年后,征伐南越时,你也去混点军功,等蓝裕退下后,武官的利益就要靠你争取了。”
孙修大喜,本来还想怎么在两年之后参加征南越的战。现在,我是未来勋贵的代表人了,想去混个军功,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三人商定好后,又出来和勋贵喝了起来。
十多后,镇北将军高虎看着手上的公文愣住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只要一千辆马车,朝廷竟然批了八百辆?这是怎么回事?我本来觉的只要有四百辆,我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他才知道京城那一次朝会内幕,原来是老长官孙敌的公子乐安侯孙修,在朝堂上舌战群臣,硬生生的拿下了八百辆。
这让高虎对孙修是不胜敬佩,不愧是老长官的公子。
而孙修和卫国公已经为了车马行忙碌起来。
卫国公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先买了一家中等规模的车马行,。这样,就不用从头开始了。
再培训马车夫,一个月后,那真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阵热闹后,车马行开张了,取名,宁通。
孙修先来了个环城展示,一百辆马车拉着货物从城东来到了城南,又从城南来到城西,到城北,让四轮马车巨大的货运能力展现在百姓面前。
而且这些马车中有拉货的,也有拉人的,就像古代的长途客车,在路上免费供百姓试坐。这让京城的客商,百姓是大开眼界。
孙修又用现代的某滴方法,帮人运货,运人都比别的车行便宜三成。虽然现在在不挣钱,等他们都破产后,嘿嘿……。
因为便宜,车马行的生意是红的发烫。谁不想用便宜的。而且这运输量变大,价格还低。傻子才不愿意呢!
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只一月,已是车马行中的第四大车马行了。
这时,引起了前三大车马行的注意,他们也知道这是勋贵们的产业。
他们凭借着四轮马车巨大的载货量,便宜的价格,让自己的客流量越来越少,这样,要不了多久,恐怕我们三家也得完。
于是,三家的后台,世家大族也惊动了,这个行业,可是大有赚头的,如果让那些勋贵抢了,收入岂不是少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