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哦?有人诬陷你们?”
方修脸上露出冷笑,大手一挥道:“那本相就让诬陷你们的人,跟你们当面对质!”
“也让诸公看一看,本相到底有没有冤枉你们!”
话音落下。
影卫就押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刺客,来到了方修的面前。
刺客就丢到张硕和刘三立的面前。
两人见到他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全身发颤,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不止他们。
诸公见到一股肃杀之气的影卫,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刺客,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从未想过,方相的手段竟然如此凌厉!
短短一天时间,就能查出刺客的幕后主使。
此刻。
诸公看向方修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抹畏惧!
“看来你们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方修俯视两人,冷声道:
“谋害当朝丞相,只此一项,就足以让你们万劫不复!”
“来人!将他们押入天牢!待本相禀明陛下后,由陛下处置!”
“是,相爷!”
两名影卫上前,将如同死狗一般的两人拖出了堂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堂内的诸公哪里还不明白。
方相这是在杀鸡儆猴!
虽然他们没有像张硕和刘三立一样,把事情做绝。
但方相昏迷期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都升起了异样的心思。
比如秦兴言被弹劾的时候,他们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秦兴言求情。
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方相这一次当着他们的面处置张硕两人,就是告诉他们!
不要有异心!
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诸公看着方修脚下那血淋淋的刺客,全都开始在脑海中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做的过分的地方。
方修处理完了张硕两人,坐回太师椅上,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道:
“陛下近些日子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总是对本相和诸公心怀戒备。”
“这一点,想必诸公也都意识到了。”
“虽说本相和诸公都只有一颗忠君爱国的拳拳之心,但谗言多了,难免影响陛下的判断。”
“因此,本相想要告诉诸公,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我等越是要团结!”
“今日之后不要再出现张硕和刘三立这两个狗贼类似的事!”
“好了,今日说的话够多了。”
“本相还要进宫,向陛下请示如何处置这两个狗贼。”
“诸公也要回府筹措赈济灾民的钱粮。”
“本相便不留诸公了!”
话音落下。
诸公纷纷起身,齐齐行礼。
“下官告退!”
随后,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离开了相国府。
片刻后,正堂内只剩下方修一个。
方修看着诸公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吩咐道:
“备车,本相要进宫面圣!”
第9章 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
皇宫,养心殿。
女帝武明空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
脑海中。
指鹿为马的画面不断浮现。
让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一旁,侍女林宛儿看着女帝,眼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开口劝道:
“陛下,刘御医说过,您风寒未愈,应当静养,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武明空打断。
“朕没事。”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脸色却是无比的苍白。
自从那日早朝后,她便染上了风寒,身体虚弱。
御医看了后,说是过度疲劳,应当静养。
但武明空心里清楚。
她这是被方修那奸贼气得!
怒火攻心之下,才染上了风寒。
她也想过静养。
但只要一休息,她的脑海里就不断的浮现出方修那奸贼的脸!
然后胸口就升起一股郁结之气,咽不下,吐不出,只能憋在心里。
武明空觉得只有批阅奏章的时候,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因此这两日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桉牍前,批阅这些从各州府呈送上来的奏折。
作为从小到大陪伴女帝的侍女,林宛儿哪里不知道女帝心里如何想的。
只是见到女帝这副憔悴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劝。
“陛下......”
她刚开口,忽然听到养心殿外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
“臣方修,求见陛下!”
武明空听见方修的声音,勐地抬眸看向门口,眼眸中充满了愤恨。
“这奸贼竟然还敢来见朕!”
“他真不怕朕埋下伏兵,跟他玉石俱焚嘛!”
女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冷声道:
“允!”
“谢陛下!”
方修推开养心殿的门,走了进来。
他看见坐在桉牍后的女帝,吃了一惊。
一天没见,脸怎么白成这样。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方修见女帝脸色苍白,无比憔悴,原先要说的话硬是憋了回去,连行礼都忘了。
女帝见他这样,却觉得是在故意挑衅,心中怒火更胜一分。
【情绪值+100】
听见系统提示音,方修一怔。
“啥意思?关心一下还不行了?”
这时。
女帝不冷不澹的声音响起。
“朕的身体很好,就不劳方相操心了。”
方修听见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
“陛下,臣这次来是为了青州旱灾一事!”
“青州旱灾牵扯甚大,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饥肠辘辘,臣听了只觉得心急如焚,悲不自胜!”
“因此臣决定变卖臣价值十万两白银的家产,将之全都换成粮食,送往洛南府,用于救济灾民!”
女帝听见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倾国倾尘的脸庞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没听错吧?
这奸贼竟然愿意为灾民捐赠十万两白银?
他何时变得如此体恤百姓了?
【情绪值+1000】
方修听见系统提示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女帝。
看见她充满质疑和震惊表情后,顿时有些不爽。
“不就是十万两白银,至于摆出这副表情嘛?真把我当成无恶不作的奸臣了啊?”
转念一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没有一件跟奸臣脱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