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涂这次表现很好,林渊觉得可以放权给他。
所以,梁山的栾廷玉和李助,曾头市的史文恭和苏定,都被召回梁山了!
除了积攒多年的财富被搬走了,曾家在曾头市的权势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因为曾弄被软禁,曾家五兄弟的权利反而提高了一截!
因此,曾涂在跟石宝说起大当家的时候,脸上满是感激和钦佩之情!
石宝对曾涂表忠心的话不感兴趣!
他只知道自己又错过了!
回到梁山后,石宝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感觉恍如隔世!
天知道他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石宝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的退到了一旁。
李易安好奇的打开箱盖子,顿时惊呼了一声。
李格非夫妻听见女儿的动静,连忙转头看了过去。
一看之下,两人也惊的合不拢嘴。
李易安指着满箱子的金银首饰,捂嘴道:“这些东西都是从田虎哪里抢的~¨?”
听到这话,李格非和夫妻对视一眼,脸色同时有些不自然。
李格非是读书读通了的人。
他虽然不像只会读死书的酸秀才一样迂腐!
但是李家毕竟是诗书传家的书香门第。
这些首饰出自盗匪窝,甚至还有可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两人都感觉心里有点得慌!
裴宣八面玲珑,就跟个人精一样。
他看见两夫妻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他们心里的顾忌。
裴宣笑道:“易安放心,这些首饰不是从田虎手里拿来的!”
“打首饰的金银,是辽皇送给我们大当家的谢礼!”
“首饰的样式,是郑元寿郑主管亲手打造!”
“郑主管是山寨的金银器物主管!”
“他家是祖传的金匠世家,打首饰是他拿手的绝活儿!”
听到这话,李易安眼睛顿时亮了。
她伸手从箱子里取出来一跟金发簪和一个发卡。
抬眼一看。
果真如裴宣所说。
这些首饰样样精美绝伦!
李易安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两样小东西,啧啧赞道:“郑主管真是生了一双巧手!”
李夫人坐不住了。
她心中火急火燎的,不停的朝女儿使眼色。
然而李易安像是没有看见似的,自顾自的低头摆弄首饰。
咳咳!
李夫人轻咳两声。
李易安依然没有反应。
李夫人无奈,只能朝丈夫使了个眼色。
李格非还是给力的!
他轻咳一声,对李易安道:“安儿,我跟裴先生商量婚书的事,你先回避一下!”
“哦!”
李易安乖巧的答应一声。
然后吃力的搬起装首饰的箱子,艰难的往外走。
李夫人看着李易安远去的背影,歉意的朝裴宣四人一笑。
“.~我夫妻只有这一个女儿,平日里把她宠坏了!”
“如果她日后在山上有出格的地方,还请四位都头多加照拂!”
“妾身这里先谢过四位都头了!”
四人听到李夫人这话,连忙起身回礼。
裴宣抱拳道:“夫人放心,我等比誓死护卫易安,万死不辞!”
庞万春王寅石宝三人也同时抱拳!
“万死不辞!”
李夫人闻言,再次向四人道谢。
交托完之后,李夫人突然眼圈泛红。
她拿出手绢,轻轻的擦拭湿润的眼角。
她歉意的对裴宣四人道:“女人要出嫁了,我这做娘的心里头总感觉不是滋味!”
说完,李夫人转头对李格非道:“老爷,你陪四位都头说说话,我去看看安儿!”
李格非被李夫人带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他轻轻的拍了拍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去吧,这里有我!”
李夫人点了点头,转身朝裴宣四人告辞。
“四位都头见笑了。”
四人连称“不敢”,同时站起来抱拳送李夫人。
李夫人莲步轻(了赵赵)移。
她的步子虽然不大,但是频率却很高!
四人只感觉一眨眼的功夫,李夫人就已经出现在门外了!
李格非看着妻子消失的背影,脸上满是唏嘘之色。
两母女虽然平日里经常斗嘴。
但是真到了女儿要出阁的时候。
李夫人又舍不得了!
李格非准备一会儿回到后宅好好劝劝妻子。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既然女儿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如果真要强留,女儿也不一定会开心。
妻子如果真舍不得女儿,以后可以经常去梁山看看嘛汉!
正好他也可以顺道给那些稚童开蒙!
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李格非不禁为自己多年一直努力塑造的和谐家庭氛围感到满意。
妻贤,女孝。
他绝对能算是齐家有方了!
就在李格非沾沾自喜的时候,后宅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兔崽子,把东西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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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兄弟给他来一炮(求全订求自订)
许贯忠按照记忆,一路摸到了匠人巷。匠人巷,顾名思义,住在这里的都是汴梁城有名的匠人。
许贯忠来到巷子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以前来这里的时候,匠人巷是很热闹的。
打铁铺的锤击声不绝于耳,木匠铺斧劈拉锯的杂音也能连成乐章。
然而才过了几年,这里竟然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巷子里的道路没人维护,平坦的地面变的坑坑洼洼。
巷边的引水渠没了活水,看上去黑乎乎的,变成了脏兮兮的臭水沟!
这才刚入春,气温还非常低。
即使这样,污水依然散发着阵阵恶臭。
许贯忠简直难以想象,等到了夏日,高温曝晒后,小巷的环境得有多么恶劣!
他捂着口鼻,循着记忆,一路来到了匠人巷丁一号。
“凌库使?凌库使在家吗?”
许贯忠在房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就不敢再用力了。
这两扇与其说是房门,倒不如说是两块木片。
两块木片轻飘飘的挂在门楣上,冷风一吹,哗哗作响。
许贯忠四处打量了一下,不禁摇了摇头。
这片木门与其说是防贼的,倒不如说是遮羞的。
木片遮挡之后,就没人看见屋内家徒四壁的窘状了。
嘎吱。
房门从打开。
一个身材枯瘦矮小的老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
她头发花白,脸色脸色蜡黄,手背上青筋坟起,看上去非常骇人。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