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走着,一路便已走到营帐门口。
“这是何方敌袭?”
他一路问着,便见一个亲卫忙拱手道:
“回禀主公,应该是敌军城内守军夜袭我军!”
“现在纪灵将军已经带兵前去阻拦了!”
“好!”
袁术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一阵大喜。
看来阎象说得果然没错!
敌军这是真的会狗急跳墙啊!
他正欣喜着呢,便见隔壁营帐阎象与袁涣等人已然披着衣服相继行出。
袁术见状,顿时大笑上前道:
“阎公啊,我可真是服了呀!”
“你说敌军可能会夜袭,没想到敌军就真的来了啊!”
眼见袁术上前,阎象与袁涣忙整理衣冠,对袁术拱手道:
“我等见过主公!”
“无须如此!”
袁术听得一挥手,忙上前抓住阎象的手道:
“公真乃吾股肱之臣啊!”
“今日若无阎公谏言,恐怕我军要吃大亏啊!”
面对袁术的夸赞,阎象忙笑道:
“还亏得主公善于纳言,不然我军如何能有防备?”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
袁术一听此话,顿时仰天大笑道:
“敌军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我军不仅白天全力进攻,就连晚上也会死守营寨!”
“如今突袭而来,这岂不是自找折损!”
“正是!”
阎象闻言,看向了前营方向,抚须一笑道:
“敌军兵力本来就少,这一战之后,恐怕兵力就更少了!”
“而且,一战下来,士气低落!”
“明日我军恐怕就能一下攻破城池了!”
“如此更好!”
袁术听此,眼中精芒一闪道:
“若明日就能一举攻破城池,那我军这九江郡,就算是稳了!”
说着,他颇为得意的看向袁涣道:
“曜卿啊,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可他话音刚落,却见袁涣正是眉头直皱,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眼见此状,袁术顿时不悦道:
“曜卿你又在想什么?”
“你告诉我要防备敌军夜袭,我这不已经做了么,怎么还是如此模样?”
他说这话,言语之间,已是颇为疑惑这袁涣的态度了。
你说敌军可能夜袭,敌军就来夜袭了。
结果你的谏言生效了,你还不高兴?
而袁涣听着袁术这话,一时间也意识到了袁术的不悦,急忙拱手道:
“在下一时失神,请主公恕罪!”
“哼!”
袁术听此,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阎象在一旁,眼见得袁涣神色不对,有些疑惑道:
“曜卿这是怎么了?”
“何故失神啊?”
袁涣闻言,摇了摇头道:
“倒也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敌军怎么就来袭营了呢!”
“如今我军防备甚严,敌军不会看不到啊!”
“曜卿啊!”
阎象闻此苦笑道:
“你恐怕是想太多了,敌军如今此状,正是困兽之斗之相啊!”
“若非如此,又怎会如此疯狂的,就来突袭大营?”
“想必是那守城之将,看着守城不住,故而想要出城试试运气!”
“对!”
袁术听此,嘴角一扬道:
“可惜了,敌将没想到,我军会有防备,如今前来,也不过损兵折将。”
“这或许是我多想了!”
袁涣听着二人之言,不由也是一阵苦笑道:
“是在下多虑,让主公担忧了!”
“无妨!”
袁术见袁涣的态度终于软化,不在意的一笑道:
“曜卿想必是累了啊!”
“且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袁涣又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不对!
但说不对吧,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见袁术让他回去休息,他不由拱手道:
“那属下告退!”
言罢,朝着自己营帐之中行去,可走到了一半,却又回身对袁术一拱手道:
“主公啊,如今我军虽防备了敌军的夜袭,但仍然不能粗心大意啊!”
“我知道!”
袁术听得眉头一皱道:
“快去吧!”
“诺!”
一声应声之下,袁涣朝着自己营帐走了回去
随着袁涣的身影消失,袁术方才露出一脸冷笑道:
“这袁曜卿当真神神叨叨,眼下我军都防备好敌军夜袭了,敌军还能有什么手段?”
说到这里,袁术对阎象沉声道:
“阎公啊,你安排一下,等着纪灵击退敌军之后,就让全军将士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明日我军便要一举攻破那寿春城!”
“诺!”
阎象闻言,忙拱手领命而去。
袁术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索性回身朝着营帐行来。
一边行着,一边心中暗想。
自己这麾下两个谋士,要论智谋,应该是不相上下。
可惜就是这袁曜卿可恨呐!
一天天就知道沉着个脸,难道他袁术不知兵法之道?
这些小事,还需袁涣来提醒不成?
如今敌军城内守军的想法都被他看破,想必接下来是没什么手段了。
如此想着,袁术重新回到了榻上,一想起明日就能攻破寿春,一时间心情便是大好。
想到此处,他便闭上了眼睛。
今夜,可得好好养精蓄锐了啊!
在经历过了一次惊醒之后,这一次,袁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没等他安睡多久,袁涣那可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主公!”
“主公!”
初时,袁术只觉得是梦境,厌恶的翻了个身。
可耳边却还是不断响起声音道:
“主公!”
“主公啊,在下袁涣,求见主公!”
在这声音之中,袁术牙齿一咬,已然翻身起床狠狠一拍身侧道:
“又怎么了?”
愤恨之下,他听着帐外喊声,便是大怒道:
“袁曜卿,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此说着,他赤着脚猛然冲出大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