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快速的速攻战啊!
合着从奇袭之战开始,敌军就已经准备好了决战!
而不是和他们想象的那般,慢慢的攻城略地,等大军集结完毕之后,再全力进攻!
一时间,不止是刘表蒯越,其余人等听得也是一阵失神。
至于戏忠这里,一推断出这个消息的瞬间,他下意识就是想跑!
本以为荆州南岸的战局还有得救!
可是他来这一看,岂止是战局糜烂啊!
要是他在北方磨个十天半个月才出发,那等他抵达之时,指不定刘表已经被灭了!
毕竟刘表当初是单骑入荆州,取得荆州靠的都是士族和权谋。
这种得来的土地虽然简单,可远远比不上他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扎实!
如果刘表呆个十几年,培养忠于自己的军队,那还有点意思!
可现在连站都没怎么站稳,麾下哪有那么多死忠的手下!
这种城池能守住才有鬼了,一旦被围上,这些士族看着刘表没有希望,恐怕第一个就会把刘表抬出来献降!
故而现在,戏忠突然有些后悔了。
如果还有后路的话,他一定先让自己军队北上,起码先保住自己麾下兵马没事。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他又等待了许久,对周围的情况视若罔闻,只是静静的思考着对策。
直到李典归来之时,他才抬起头来。
刚一抬头便听见李典惊呼道:
“先生,大事不好了肺!”
“我刚刚在城池上看了一眼,敌军的水军正在朝着襄阳北岸行来!”
一听这话,刘表等人面色又是一变。
戏忠则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算是懂当日郭嘉在徐州的心态了。
原来自己都还没到呢,算计就上身了!
敌军水军出现得这么巧合,当然就是专门为了等他南下的消息!
若非他听了郭嘉的告诫,小心的在北岸留了一些兵马,那这一次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174章 戏忠出手,破釜沉舟,化被动为主动
荆州,襄阳城,刺史府内。
随着水军拦截的消息传来,已经又过去了数日。
而坏消息,也在戏忠的探知下接踵而来。
先是蔡瑁归来,经过刘表询问,方才知道敌军在来江陵之前已经拉拢通了城内守将,趁着他们不备,打开了城门,将孙坚军迎入江陵。
面对这种情况,刘表虽然愤怒,却也只能责怪蔡瑁识人不明之罪。
好在蔡瑁虽败,可却领着万余残兵归来,让襄阳的总兵力增加到了五万余。
可除了蔡瑁这边能带来一丝不太坏的消息外,其余消息则是让众人脸色发黑。
首先是南四郡方向果然没有北上的动作!
甚至于张羡特地派兵万余,驻扎在了孱陵渡口,明摆着就是准备封锁四郡北上之路!
其次,便是江夏方向传来消息,说是拦江铁链已被敌军烧断,并且为了防止再布置铁链,周瑜特地派人沿岸巡视。
用两千水军,便死死扼守住了江夏的水道。
最后,也是最让刘表绝望地,是刘磐的两万精兵遭到了孙坚军的全歼!
如果说他手下还有一支最忠诚而又精锐的部队的话,那就只有刘磐带领的这两万精兵!
可是现在,连他最后的这一支精锐部队,也被敌军全歼殆尽。
这消息一传来,便让刘表直接闭门谢客,在屋子里足足呆了半天之后,方才两眼血丝的的行出屋外,召集众人开会!
而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戏忠因为水道被阻,同时也为了仔细探明孙坚军的动向,一只都待在襄阳城内。
这一次众人汇集一处,皆是面露凝重之色。
再无任何的写意和淡然!
就连蒯越,也再无一丝之前的自信,此时起身拱手道:
“主公,根据这几日我军收到的消息来看,现在我军还能掌控的兵力有襄阳四万、江夏三万、新野湖阳一线两万余。”
“总兵力约莫十万!”
“可因为江道阻隔,故而我军的兵力分散,难以汇聚一处!”
“至于戏先生所带来的兵马,共有三万人,两万于北,一万于南。”
“而敌军方向,此次进兵南郡的兵马共计四万,进攻江陵损失了部分,虽然全歼我军大军又得到了部分补充,但留守江陵却需要兵马。”
“故而此次敌军北进的兵力应该不到三万。”
“可敌军水路畅通,大量兵马正在西进,恐怕几日973之内就能汇聚到十万左右!”
“故而单从兵力来看,我联军还是占优势的!”
“但要办法将兵力集合一处,方才有机会和敌军决战!”
说到此处,他便对众人拱手道:
“这,便是我军现在面临的情况!”
听着蒯越之言,刘表皱着眉头对众人道:
“面对当前的情况,诸位可有良策?”
一边说着,他一边环顾众人。
一眼望去,便见众人尽皆低头不语,唯有戏忠身旁,表面上泰然自若。
眼见此状,他便对戏忠道:
“戏先生可有良策?”
面对刘表的问话,戏忠将手一拱道:
“并无良策,如今之势,唯有坚守城池,一条路可走!”
“唉!”
刘表听到这里,摇头叹道:
“罢了,既然如此,那诸位再回去想想,下午再来议事!”
“散了吧!”
说着,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拱手而去。
刘表待得众人离去,方才有些意兴阑珊的朝着府内返回。
可刚一到府内,便听门外亲卫道:
“主公,戏先生正在府外,请求面见主公!”
“戏先生?”
听着这话,刘表眼中露出一丝异色。
这是在和他闹哪样?
刚才问话,戏忠说没有办法,这才刚走,便去而复返?
想了一会儿,他眼睛一眯道:
“去请先生前往书房,我在书房见客!”
“诺!”
亲卫听罢,便朝府外行去。
没过多久,刘表便与戏忠来到了书房再次相见。
“戏先生去而复返,可是有何言而未尽之处?”
刘表看着戏忠一脸疑惑的问道。
戏忠见此,忙朝刘表一拜道:
“回禀使君,确实有言而未尽之处!”
“不过方才人多,不便述说!”
“现在返回,乃是特地来为使君献上一条破局之策!”
“破局之策?”
刘表听此,眼睛一亮道:
“先生有何策略,为何方才不说!”
戏忠听得一叹道:
“非是在下不说,而是方才不能说啊!”
“使君请恕在下直言,这襄阳已不可守,守之则必亡!”
“故而要寻求破局之策,唯有弃守襄阳一途!”
“方才若忠说出此策,则必被群臣所攻,故而特地来面见使君,以求使君能细细听我一言!”
“弃守襄阳”
刘表听此,眼睛一眯,冷笑道:
“戏先生可真敢说啊,你可知道我军麾下文武,家眷皆在襄阳!”
“别的还好说,似蒯家蔡家这些大族,均是根深蒂固,我便是想弃守襄阳,这些人未必肯弃守啊!”
“诚如使君所言!”
戏忠沉声道:
“依我之见,使君可谓成也士族,败也士族!”
“我知道使君不忍破釜沉舟,可我只问使君一件事,敢问使君,现在若是死守襄阳,城内多少士族会为使君赴死?”
“你这是何意?”
刘表沉声道: